学说的价值在于‘用’———读《史记·孟子、荀卿列传》有感
(2014-09-20 09: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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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落,司马迁把驺衍与孔丘、孟轲的处境进行了对比;把伯夷、孔丘、孟轲的行为进行了类比。从而得出:‘孔、孟之流的这种行为方式哪里仅仅是不曲意阿谀世俗,与之苟合;简直就是要把方形的木柱插入截面积大小一样的圆孔,根本办不到’的结论。又列举了‘伊尹负鼎勉汤’,‘百里奚饭牛缪公用霸’的实例,说明:正确的入世方法应当是对有国者‘作先合,然后引之大道’。进而认为驺衍似乎也有‘牛’、‘鼎’之意。如此看来,司马迁对伯夷、孔、孟的耿直行为方式很不赞同,甚至于不屑。
如此看来,司马迁认为任何理论,如‘仁德’、‘道义’等,其价值在于‘用’。任何高明的理论如果不能被‘用’,也就失去了其价值。
使自己的理论能够被‘用’,其根本在于两个巴掌。
其一是有国者这个巴掌:
其二是该理论的倡导者这个巴掌:
如此两个巴掌才能一拍即合。‘耿直’万人嫌,并非虚言!!
然而,司马迁的这种观点显然是孔门儒家的观点,迥异于老、庄道家的观点。老、庄,认为社会是在以其自身的规律在运行,无须任何的人为干预,人为的任何干预对社会运行的影响都必定是负面的;特别是庄周极端地认为‘无用’之物则活且寿,‘有用’之物则死且夭,生命对于个物或个人的价值至高无上,于是则出世以‘有才无用’而自保,以求自适、逍遥,乃是人生的终极目标。而孔门儒家则认为人生的价值就在于自身‘有用’于社会,死不足惜。
其实,驺衍就是‘五德循环终始’说的创始人,此说一直影响了——至少是在形式上影响了——中国整个封建朝代更替的自圆其说合理性之形态,即便其如何荒诞不稽,这一学说还是为诸侯国君所青睐。故此,驺衍能受到梁惠王、赵平原君、燕昭王等国君的高度尊敬与厚遇,也就不足为奇了
摘录《史记卷七十四·孟子、荀卿列传第十四》所载:
【原文】
……
是以驺子重于齐。适梁,惠王郊迎,执宾主之礼。适赵,平原君侧行撇席。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作主运。其游诸侯见尊礼如此,岂与仲尼菜色陈、蔡,孟轲困于梁、齐同乎哉!故武王以仁义伐纣而王,伯夷饿不食周粟;卫灵公问阵,而孔子不答;梁惠王谋欲攻赵,孟轲称大王去邠[bin]。此岂有意阿世俗苟合而已哉!持方枘[rui]欲内圜[huan]凿,其能入乎?或曰,伊尹负鼎而勉汤以王,百里奚饭牛车下而缪公用霸,作先合,然后引之大道。驺衍其言虽不轨,傥亦有‘牛’、‘鼎’之意乎?
……
【现代汉语译文】
……
这样邹衍在齐国受到重视。再到梁国,梁惠王到梁都之郊迎接他,执宾主之礼隆重相见。到赵国,赵国平原君对他非常谦恭。到燕国,燕昭王与群臣为他前驱开道,昭王以弟子座位受业于邹子,还专为他建碣石宫,亲自前往以师礼待之。于是邹衍写作《主运》。邹衍游说诸侯所遇见的如此尊贵礼仪,哪能与孔子困于陈、蔡之间面如菜色,孟子受困于梁、齐之间同日而语!过去,武王以仁义克殷纣,伯夷即使饿死也‘不食周粟’;卫灵公询问军事,孔子却不作答;梁惠王谋划想要攻伐赵国,孟轲却说大王您应该离开邠都。这哪里只是无意苟合阿谀世俗而已!这简直就是要把大方橛子塞进小圆孔,哪能进得去呢?有人说:伊尹背负鼎以勉励商汤因而称王于天下,百里奚喂牛在车下秦缪公因而称霸于天下,先要与君王适合,然后再引领他入正大之道。虽然,邹衍的学说不轨,不是也有伊尹的‘鼎’、百里奚的‘牛’的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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