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诗歌:《诗歌一组》
(2022-03-16 09: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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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芽的诗星芽杂谈 |
分类: 翰林精品 |
孔雀之美/星芽
孔雀
请你们转过前世的身子 无需用开屏之美劫掠男人女人的关注你们肩膀上的纤细面粉终于被指甲抠出一株荷藕在马车桥公园里
它们被一个精神病人焚烧 留下乌黑的根须
从此
不会有孔雀再去相信 事物一成不变的美之伦理
我所遇见的孔雀
有的已经参破红尘
被装进道长的皂靴 有的则成为审判官五颗脚趾中的其中一颗孔雀在小学生的政治课本上正面临枯竭的危机
谁在日以继夜窥视着我们
要求恶人解放孔雀 为它们美丽的代价摘下哲学面纱像这个新生时代解放女子的缚足礼孔雀可以平等地坐在我们对面
端起一只茶杯
灾难关头 有时也会像一位绅士那样风度翩翩
灭绝孔雀 我献上孔雀首级的那一年恰好是十六岁泥泞的和锋利的话题成为我们与动物之间的禁忌自此以后
谁也不能提到孔雀 它是汉语词典里被蓄意挖掉的一块空白种下的却可以是恶豹或者豺狼吠狗我们甚至不能承认自己所看到的现象:孔雀碧绿的羽毛就插在某个农民的脖子后面可以说
孔雀之身由我年少的记忆里就已经面临枯竭了 山匪亦不敢以孔雀的名义占地为王它们美丽的首级被镀上铜粉一直藏在精英分子的谎言内我的十六岁弯折过孔雀纤弱的脖子只记得它贫血溃烂的身体到死也没有发出一声像模像样的啼啸
鹦鹉的往事
为了吐出更清澈的发音卷舌的鹦鹉需要像父亲那样把牙齿摆在香烟的后面鹦鹉的耳背越来越厉害了
像垂在院落周围的几堵篱墙 我凑在他的耳边
必须不断加重每一个字词的发音 而十多年前
全然由鹦鹉教我说话 他的羽毛曾经还是春天的颜色更年轻的鹦鹉会报出我家的电话号码谈论当天广播里的新闻联播 来亲戚的时候
他则含蓄地梳理一番羽毛 抬起还未老花的眼睛喉咙里蹦跃着欢快的俚语
我不相信鹦鹉会一天天哑默下去舌头卷成枯萎的树叶
像空气中缺乏糖分的声母韵母 又继续在墙院中裂开
每次从他嘴前一冒出火光 我总会惆怅地想起一只鹦鹉的往事
蝴蝶的自由
蝴蝶告诉不了我人的属性一只悲惨的蝴蝶却有可能与人的肢体发生共振此刻我与会飞的昆虫被安置在同一个频道上它有两翼我仅有向往两翼的心我只可双脚腾空几秒钟然后被熟悉不过的力量狠狠拉回生活的地平面
就像蝴蝶飞累了也会轻轻停在树杈 蝴蝶一定也感受过那一把生活的重力这是将我们紧紧联系的关键人类的常识将腾空数秒称之为跳跃腾空几分钟甚至几个小时称作飞行
悬停 实际上这种概念没有一个更为合理的分界假使蝴蝶飞两秒便扭头回到树杈他们能说蝴蝶刚刚跳了一下吗难道吊死鬼都精通飞行术魔术大师的障眼布被拿开后会有一只力大无穷的怪兽朝观者咧嘴有个伟大的物理学家将此怪命名为“地心引力”他的创意在于混淆了人类与蝴蝶的差异不论是“飞”还是“跳一下”怪兽总会蚕食生物的意志它甚至可以兼备文学属性
穿戴科技或宗教之肤 融解于医械信息学领域跳进n次方大的护城河一并记录下某些诗人的姓名城镇的霞光摊开蝴蝶残败的翅翼我的小腿也随之抽搐了一下一个词语的诞生悖论在于携带最丰腴的祝福和最不幸的诅咒那么多没有翅翼的生命只是为了延长几秒钟却奋不顾身
孔雀
我所遇见的孔雀
谁在日以继夜窥视着我们
灭绝孔雀
鹦鹉的往事
为了吐出更清澈的发音卷舌的鹦鹉需要像父亲那样把牙齿摆在香烟的后面鹦鹉的耳背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相信鹦鹉会一天天哑默下去舌头卷成枯萎的树叶
蝴蝶告诉不了我人的属性一只悲惨的蝴蝶却有可能与人的肢体发生共振此刻我与会飞的昆虫被安置在同一个频道上它有两翼我仅有向往两翼的心我只可双脚腾空几秒钟然后被熟悉不过的力量狠狠拉回生活的地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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