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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纪连海,从2001年至今一直工作在北京师大二附中,现在任教于北京师大二附中国际部。
1965年,我出生在北京昌平的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小的时候,我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在解决温饱的前提下,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多吃上一些大米白面、猪肉炖粉条。中学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要当老师——其实,你那个时候的我,不是喜欢老师这个行业,而是只有这个行业,才可以让我摆脱农村户口,尽早的给我那并不宽裕的家庭分忧解难。更为重要的是,也只有这个行业,才是我通过自身的力量,能够争取到的。
我参加了1982年那一年的高考。我的高考分数是405.2,我所报考的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的提招分数是383。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一直没有录取我。此后的我,回到了家乡,成了一个普通的农民。
那一年的10月22日,正在北京市昌平县崔村中学代课的我,接到了我的高中母校——昌平二中——打来的长途电话。电话的那头问我,要不要去大学读书。我说,想啊,做梦都想啊。电话的那头,让我明天去昌平二中一趟。我说,我现在就去。于是乎,先到学校请了假,再到家里让家里人迅速给我准备好上学所用的东西,这之后就是骑车飞奔到昌平二中,找到学校领导。学校领导让我签了一个一式四份的合同。
第二天,我就来到了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报道。在大学的四年里,我渐渐地喜欢上了历史这门科学,我也渐渐的真心的喜欢上了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
四年以后,我终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一开始的时候,我被分配到昌平四中任教。这是一所新建校,老师来自四面八方,生源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还好,通过我的努力,这里的学生都很喜欢我的历史课,我也在与学生的摸爬滚打中,逐渐成熟起来。
后来,我调到了昌平二中——我曾经的母校。先是跨初中高中任教。1996年开始,成为高中专任教师,并且连续三年成为高三把关教师。1997年,我的第一届高三学生,以非常优异的成绩,告别了母校。在庆祝会上,我曾经的数学老师告诉我说:想当年,是昌平二中主抓高中报考事宜的林兆泉老师,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替我跑前跑后,最终才让我上了大学,后来才有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高三把关教师。
那一天,我知道了什么是教师的职业操守;那一天,坚定了我一直做教师的信念。
一个偶然的机会,2001年下半年,我调到了北京师大二附中。一开始,任教高二全年级八个班的历史课。那个时候的我,不经意间,教了这个年级的文科实验班,班里有个名叫阎天的学生。2002年春节之后,高二年级文理分班。在继续任教其他班级历史课程的同时,还任教两个普通文科班并兼任了其中一个普通文科班的班主任,当然作为代价,我不再任教阎天同学所在的文科实验班。也就是说,我与阎天同学的缘分,充其量也就是半年三十多节历史课,而已而已。
一年半以后的2003年高考,阎天同学以北京市文科状元的身份考上了北大。我在替他高兴的同时,内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多的想法——毕竟,只是仅仅教过他半年三十多节历史课,而已而已。
再后来,就听同一办公室的同事说到阎天同学的父亲开始在《百家讲坛》录制节目。当时正在忙于任教新的年级四个文科班历史课的我,对于这些当时在我看来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点点都不关注——电视节目,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再后来,可能是我的课真的给阎天同学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的缘故吧,他和他的父亲跟《百家讲坛》的工作人员谈到了我。
再后来,我从先后被推荐上来的百十来位候选人中杀出重围,成为了第一个登上《百家讲坛》的在职的中学老师;再后来,就有了我的今天。
说了这么多,似乎还是没有说到我对中国梦的理解。在很多读者朋友们看来,即使说到我对中国梦的理解,似乎也与前面我的自述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朋友们应该是大错而特错了。因为佛家有句非常耐人寻味的话:这个世界上,既没有无因的果,也没有无果的因。
接下来,才能说到我的未来之梦和我对中国梦的理解。
先来说一说我对于我的未来之梦的理解:
第一是继续教书,教好书。人只要一出名,很快就难于把握得住自己。什么跟领导闹别扭啦,什么让同时觉得高高在上啦,什么让下属觉得不好接触啦,等等,不一而足,都是没有做到知己知彼的缘故。前面所述的我的人生经历告诉我,我命中注定就得是一个老师。我通过《百家讲坛》出名之前,就是一个高中历史老师。我通过《百家讲坛》出名之后,也仍然会是一个高中历史老师。这一点,我不会改变。
第二是多出去走走。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故而,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说到我对中国梦的理解:第一是要消灭城乡差别,让所有的人都你能够有尊严的活着。第二要解决好老百姓对于房子、车子的追求,解决好老百姓的看病难问题和老有所养、老有所依的问题。第三是尽快完善整个社会的公开、公平、公正的机制。
当然,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国人的耐心。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