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塔村---是我终生难忘的地方(大理胡云龙图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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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村是我和大理一中廖畅彪、张畅舒及州商校张灿琪、周成惠五知青48年前插队落户的地方。都说海东贫穷落后,而塔村却是古渡码头,

是个依山傍水比较富庶的地方。
1970年12月底我离开塔村参军直到1987年才借出差路过的机会回到这里与乡亲们相见。
那天,房东大嫂站在院里看着我默不做声,依旧是当年那副憨厚可鞠的笑容。与房东赵建新大哥在我当年睡过的堂屋老床上话旧。大哥抽着我递上的红塔山香烟吞云吐雾,说不出的高兴。那天有我好几位要好的知青伴包括时任州计委领导的张国安一同前往,当时海东党委书记、老同学赵献彩来塔村与我们相见。
此后的日子,我回海东的次数多了,最隆重的是2008年,知青下乡40周年前,我们组织了全海东知青数十人,在离塔村不远的天镜阁聚会。


那天,老同学马永康率大理阳光合唱团四十多位老知青为我们专场演出。四邻八乡的生产队老干部和现海东镇杨国燕副书记到会祝贺,40多年前的向阳大队长杨来宝笑得合不拢嘴。景区老板杨沛泽还向老知青们赠送了罗荃半岛景区图书。
自打环海路通车,退休后的我经常路过海东,到塔村成了家常便饭。房东夫妇相继去世,房东弟弟赵建明家就成了我落脚的地方。新房落成,我请了海东名艺人赵正忠带女弟子到他家唱了一台大本曲专场,为赵家挣足了面子。那天建明还别出心裁发给我一把钥匙,说二楼靠东那屋子算是“分”给我了。做一个农村荣誉家庭成员是多高的待遇呀!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常常带远来的亲戚朋友去塔村做客,参观、炫耀一番“分”给我的那房间。礼尚往来,我们俨然成了一家子。一次,我曾借他家请村里当年的伙伴们喝酒,与我们一道在村壁上“大写大画三忠于四无限”标语的海东完小杨灿莹老师的儿子、曾经的挖色公社党委书记张奋兴也来了。
2013年,我在塔村村东照壁上看到住塔村海边的海岛老干部赵廷宣写的一首描写塔村典故的旧体诗,借用其首句我也作了一首《七律.塔村》,由大理著名书法家马福民书写,请本村建筑画匠赵效恩在赵诗左侧用青花蓝颜料放大上墙。

诗曰:
翼石龙冈两对眸,
天开海峡水悠悠。
时闻玉洱轻舟过,
常见点苍白絮浮。
镜阁巍巍朝古渡,
稻禾灿灿舞田畴。
行宫隔岸留珍迹,
鸣笛铁龙穿塔头。
【注1、从塔村南边的龙冈看对岸的金梭岛犹如张开的大鸟的一对翅膀(石翼),考古发现,金梭岛曾经是南诏的行宫。2、塔村北方罗荃半岛上有天镜阁,塔村是一个古渡口。】

这些年,我参加过村里老会计施映答的丧礼;专程探望过当年搞“瞒产私分”、数十年担任塔村生产队长的赵树桃;探望过与我们集体户一道矮墙之隔的道栓(乳名)老伴。


(道栓父母)
为赵效珍、施映、施雄等老人拍照送去放大照片。




村里人说,在知青中,小胡(当年对我的称呼)对塔村是最有感情的一个。
最近几年我还到海东参加过火把节赛龙船和在原海东完小的接本主节活动。




在塔村,前几年我无意间可能还干了一件“大事”:
大约在2013年。大理刚提出“开发海东”的口号,当地成立了“土地收储公司,收购农民的土地再转卖给开发商。不知谁出的主意,通过赵建明请我到村里商量帮助他们拍摄塔村当时的地貌,刻录光盘。他们要凑钱给我,我断然谢绝了,免费为村里拍摄并刻录了光盘。后来村里有人放话说,胡云龙2012年带领108名铁道兵战友、军嫂到北京与转制后的老单位联欢,中央电视台摄制组都参加了。
再后来,遇到一位海东熟人对我说:你为海东人民办了一件大好事啊!初听,搞得我一头雾水,后来猜想恐怕指的就是此事。据说后来收储公司不仅不敢收储水田,收购的山地补偿价格也翻倍了。
最近一次回塔村是2015年8月27号。我搭塔村影友施玉德的便车来到赵建明家。稍事休息到村里转悠,距上次来塔村有三个月了,村里主干道上反复挖埋三次的排污管道基本安装完毕,总算是“功德圆满”,抹平了前几次自欺欺人的形象工程。
来到村头光标家附近一家在建楼房前央求上楼拍照,隔壁的嫂子帮我叫开了大门。开门的老奶用白族话向那嫂子问我的来历,拍照干什么,是不是与她家建房有什么利害?在说明来意,讲出一大串我熟悉的老人姓名,总算如愿以偿。那时我说这里住过一位曾经在凤仪拖拉机站工作的,嫂子笑指自己,说就是她家。
金梭岛与塔村隔海相望,距离不到两华里。


来到海岛码头右侧的“造船厂”高楼屋顶,拍到了逆光下的金梭岛与天镜阁之间的海面,如黛的苍山把海面闪光的海面上航行小船景致衬托得像一幅油画。


从码头渡海金梭岛采风回塔村已经天黑了。
本打算拜访村里原来的退伍军人赵家国。向俩妇女问路,介绍自己是塔村的老知青。人走远了,还传来她俩叽叽咕咕重复着廖畅彪、张畅舒的名字。几十年了,塔村人仍然清楚地记得村里的知青,不得不让我陡生感慨。
走近建在原塔村码头的老年协会,传来一阵阵广场舞曲。高大的场子里是一个大舞台。几个小孩在台上与奶奶们一道起舞。

一位汉装的小媳妇穿皮短裙领舞,一群穿白族服装的中老年妇女踩着节点扭动腰肢,比划手势,进退转身。


拍了一段视频,我移动脚架靠近第二排舞者拍摄,其中一个老奶靠近我说:“大家不熟悉,你拍我们不好意思呀!”我告诉她,我是塔村三社的知青啊,这老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哦,大头,是大头!”呼喊我当年的浑名,旁边几位大妈、奶奶一下笑起来。
回到建明家,老两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播着阅兵预演的节目。喊醒了建明,上楼洗脸。一会楼梯传来人声,建明的儿子利来带建明孙子上来,一个乖巧稚气的男孩伸头进来,甜甜地喊了一声“爷爷”……
这一夜,我睡得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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