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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她在桑拿洗浴中心的蒸汽房,身子倚靠在墙角,仰着头无声的流着泪。一滴滴的汗珠和泪珠直刷刷的往下淌。她要让蒸汽蒸掉她心中的郁闷:“我离开上海只有一个月,再说我是回老家山东照顾病中的老母,可你却这样了……”
她和这男人相识于酒吧,他是德国人和土耳其人的后裔,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型,棕色的皮肤,黑黑的头发,两鬓角夹杂着银发,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将衣服的领子竖起,好酷好酷的,有点“佐罗”的派头。今天,刚到上海家的她,在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了席梦思床垫上的很大的血迹,只要是女人,不会不知道在这床上发生过的事 。
而她呢,一个大学里的英语老师、她的老外男朋友是美国的一个驻沪记者,长得和上海的“娄阿鼠”没有什么区别,每到周未,在酒吧里总能见到这美国男人跌跌撞撞的影子。没有人能弄明白:如花似玉的、这么有学识的中国女人,怎么会看上一个如此猥琐的美国男人?他们俩人同居了,在一个周未的夜里,她在梦香中,可她的男人从酒吧里带回一个姑娘,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正好她醒了去洗手间,遇到了如此尴尬的场面。她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喝“高”了的男人扶进了房间,然后很有礼貌的打发走了那个女孩。
她来自于安徽农村,她的丈夫是一个西班牙的建筑师,什么都很好的男人,但喜欢泡酒吧,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她想到他把钱就这么浪费在酒吧里,心如刀割似的疼 。于是来到了酒吧一条街,挨户人家的找 。这样找夫君的场面,她自己都记不清次数了。还算好,酒吧老板都认识她,也从不为难她,买完单,硬拖着老公走人。
在以前,这样的女人,我会讽刺她们,可今天,我成了法国人眼里的“老外”,作为“老外”,他内心的孤独,只有身边的爱人能理解。在异域的它乡,他不去酒吧,又能去哪里?他不找异性陪伴,那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