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衣柜,看见的是五彩斑斓的衣服:有休闲的粗线条的牛仔裤;有性感的超短的迷你裙;也有非常正式的西服套裙;还有后背呈v型开露的夜礼服;但最醒目的是伴随着我好多年、也是最传统的、紫酱红的、带有梅花图案的、丝绸面料的旗袍。穿上它、我赴过很多难忘的聚会、并且每次都能博得羡慕的眼球。穿上它、走在马路上、在微风的吹佛下、腰部开衩的裙摆被轻轻的飘起,腿部的线条在若隐若现中显得尤为的美丽和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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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雅致的、飘逸的旗袍,它让我想到了悲情作家张爱玲笔下的、三十年代的老上海的风月女郎,想到了承载着百年历史的、目睹着上海苍桑的百乐门、以及在那里的神秘舞女。她们穿上旗袍的模样是恰静中带几许狂野?还是古朴中略有风韵?或者直接就是性感撩人的尤物?暮色下的南京路、灯火通明的大光明电影院、潮漉漉的黄埔江边留下过的是她们怎样的倩影?是否就像华安美发厅里挂着的照片:长头发大波浪、性感饱满的红唇、紧身凸显女性曲线美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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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是小巧玲珑的、江南女子的最爱,无论是大家闺秀也或小家碧玉,穿上旗袍的她是那样的傲睨自若,我记得:距今二十年前,在上海的玉兰舞厅,有一位看上去气度不凡的、年龄在五十开外的长者,她穿着一件海洋蓝的丝质旗袍,衷情的跳着长达四分钟的、快节奏的六步吉特巴。一抬腿、一蹬地、一转身都让我这个蓝色控的、旗袍迷赞叹不已。身上没有一点赘肉的她,恰到好处的显露出了、穿着旗袍的东方女子内敛又不失活力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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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揣摩旗袍的真正内涵,我查阅了已故美籍上海人陈逸飞大量的油画作品。他的以上海滩为主题的系列画,无不含有旗袍的元素。还有上海电视台的一个访谈类节目,在坐的女嘉宾们不约而同的穿的也都是旗袍。因为唯有旗袍才能体现海派文化的上海、以及上海女人的矜持及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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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旗袍适合苗条纤细的女子穿。所以调皮的我在想:在已绝迹的上海的弄堂口,痴情弱不禁风的、穿着旗袍的小女子,傻傻的抬头望着明月、苦苦的等待着夜不归宿的、上海滩上的“老克勒”,会是一道怎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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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盘着头发,穿上典雅的旗袍,在一个风和日丽周未的下午,来到新天地,坐在被一片老式的、浓缩了上海城市风貌建筑环抱的走廊,手拿着精美的茶杯,一面品着茶、一面回味着穿上旗袍的娥娜多姿的自己。此时的旗袍,就是记事本,就是延绵不断的黄浦江的水,在向这个世界诉说着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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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旗袍,这就是我对旗袍的永远割舍不掉的情结。今天,我要穿上它,去醉人的舞厅,在昔日“金嗓子”周旋的歌声中,再次领略旗袍那无与伦比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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