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忆当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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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3月20日后)
2014年春节前,汪安宁电告我说,年初三农友们聚会,问我可否能来芜。因忙于儿子一家从京来肥过年,耽搁了此事。从深圳回芜过年的李文琍,聚餐时当即与我通话(汪安宁提供我电话号码)。电话浓缩几十年岁月回顾,互为通和。其时已通微信联系方便。该年8月23日她到合肥开会住威斯汀酒店,得知便去会面。几十年未见,一对眼似便回到钱桥大队。她仍如故,干练且热情。其后我在博客上已开始写些农村之事,深切关注着与我有关的人和事。有些转发到微信朋友圈。她便成了评论人。2015年1月10日她儿子在芜举办婚礼,有幸收到邀请。在那里,我与一桌农友几十年后首次相见,自此我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以后回芜便相聚不断,日渐热乎。尤其是2017年8月19日组织的一班农友赴宁国夏霖玩玩水、走点山路。在山水景观中,潘群娅、周金凤、朱桂馥等几人打出“悠悠钱桥岁月 重温农友乡情”的横幅,让我这个“吃瓜群众”深深感受到了她们的真情和用心。
李文琍是我在农村接触最多的女性知青,共事中有着很多记忆。有几事印象特别深刻。在此,叙述的是人,反映的却是其时的社会现实。
一是我们曾在宣传队演过对手戏,说得是妹领着当兵回乡的兄,喜看农村新变化。黄梅小调是谢园园父亲单位的专业人士谱曲的。第一次排练是在大队书记张国旺家的门前,大队团支书王道龙也在场。记得那位老师在前且唱且舞,我俩在后“东施效颦”。可怜我身手不济,随时间过去手脚愈发地收着,放不开。李文琍倒渐入状况。以至于二位书记对我翻起了白眼。第二天继续排练,无领导在场情况好得多。
二是1976年4月13日至17日,我俩在郊区宣传车上做了五天的”吹鼓手“。起因是那年的“四五“,发生了TAM事件,D公被认定为总后台,中央通过了《关于撤销DXP党内外一切职务的决议》,于是全国从上到下大肆宣传。郊区也不可能落后,一位军代表领头,四位专政队员护驾,大卡车上架起了高音喇叭,由我和李文琍反复播送这份中央文件,巡回在郊区所有公社、大队的田间地头。只要能通车的地方都要跑到。其目的就是家喻户晓,深入人心。不曾想短短二年后,我们的命运却因D公而改变。这确是知青生活中一个难以忘却的片段。
三是1977年5月,我和李文琍被新任大队书记约谈,其意是一年内不准上调。其时,整个大队只有我和李文琍游离于体力劳动(我任代课教师,李文琍为大队广播员)。为此,人很沮丧,似乎以前一切所作努力都随之化为烟云。尤其那位书记一副土皇架势,咄咄逼人,所说都不容商量。至于原因已不重要了。庆幸恢复高考后,在那一以贯之的“自愿报考,单位同意,统一考试,择优录取”16字招生方针中,被D公划去了“单位同意”四字。它杜绝了多少龌龊事,避免了多少悲剧,提振了多少人的信心。知青对未来追求都被限定在被评价、被选择、被要求的境遇中,人的能动作用被人用情感色彩的眼光看待,是多么无奈,也是多么悲伤。D公洞悉世事,了然百姓,普济苍生。想此总是唏嘘不已。
一番往事回顾,有太多岁月痕迹,结下的情谊弥足珍贵,可忆当惜。想必诸位农友也有许多当年记忆深刻事,大可以合适的方式诉说以飨大家。
我们这个农友微信群,群主是善人善语的潘群娅,有主意的是李文琍,不显山水的蔡力勇是“粘合剂”,中坚力量是热情且敢于仗义执言的女杰—周金凤、朱桂馥。一个自发群体,你们能热心付出并担责,就有了令我起敬的精神高度。在此,衷心向你们致意!
知青岁月,影响终生、记忆终生。几十年江湖,我们各奔前程,也各收获不同人生,构成了我们这个农友群的多姿多彩。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要以平等的心态和平静的心境相互面对、相互尊重。之间相处尽量以让人感到舒适为宜。相聚是缘分,贵在真心实意、贵在互相看重、贵在认同我们同一个身份—知青!
谨以此文表达对我熟识农友的敬意。写完此文我也该准备由京回肥欣然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