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腊月二十三》

一晃，腊月二十三到了！

清晨，暖暖的太阳，散发着迷人的微笑，告诉我最美好的不是未来，而是今天！收拾好心情，双手合十站在厨房的灶前，带着心中的甜美祈祷: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把提前准备好的糖果和年糕，摆放到灶前，随手打开厨房的一扇格窗。此时，阳光扑面而来，散漫了满室庭堂。淡淡的心情，嗅闻着传过的檀香。这一切再熟悉不过了，仿佛母亲的身影再次来到我的身边。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就意味着新的一年开始了。我的老家是沧州，那里的人们小年的传承主要任务就是祭灶。父亲十五岁就到天津干革命，很少回老家！爷爷和奶奶就把祭灶的习俗，陆陆续续地传给了母亲。母亲很孝顺，对爷爷奶奶的话百依百顺，从不反驳，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所以，我小的时候每当到了腊月二十三，都会跟在母亲身后“欣赏”祭灶的每一道程序。时不时地听着母亲祈祷着来年的风调雨顺和全家人的平安！我知道，那是母亲最虔诚的信仰，也是对上辈老人的挂念。念叨一通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的术语以后，她一定会心有所思地回味:你爷爷奶奶说，灶王爷守护家里一年了，对家里的情况很了解，看看各家各户浪费粮食了没有，这天早晨，要到玉皇大帝那里汇报每家的情况。

然后转身教导我说，你爷爷奶奶原来每逢小年都为全家祈祷，谁知他们现在在那边还好吗？记住，以后我老了，要给爷爷奶奶摆上位置，他们守家不易啊！

刚刚出屉的年糕，带着甜美的味道，温存着袅袅升腾的弧线，钻进了我心中最柔然的那个地方。于是，我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摆上一副碗筷，陪着缕缕的清香，追忆曾经的过往！

动作很娴熟，刻意模仿着她老人家的模样，也作大声的祈祷: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晚上回来，拉上了早晨推开的那一扇隔窗，灶台上的那一碟糖果和年糕还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收起了对面餐桌上的那一副碗筷，居然那时淡淡的心情幻化出一泓舒畅。年味的传承和溯源的寄托，都在倾听从前的故事，升腾着记忆深处的那一脉清香。

随笔 2021年2月4日 星期四 腊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