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往春天,如同向往心中恋人的一个亲吻;我珍惜春天,如同珍惜自己的青春;我热爱春天,如同热爱心肝爱人的每一点,那怕是缺点。而今年,她好象不给我机会。
农历年刚过几天,室外的温度有两天就直逼30℃。街上的红裙倍感增加了无数。一夜间,春天象是来过了,还未从冬季苏醒的人们突然间感受了冰火两重天的快感。唯独不见了春天。不免生出一丝喟叹:“这个春天不来了,那她又去那儿了呢?”
不到两天,天气转冷。虽然立了春,但倒春寒又使人们回到了低调肃穆的冬天。棉衣照穿,西服只能在空调房内展现。我能理解,乍暖还寒难将息的倒春寒。但我确信春天的脚步悄然迈开,春姑娘已经张开翩然笑脸,微暖气息渐入心间。
从农历的一月立春后,便开始翻着历书盼春。计算着春天脚步的速度,盘算着在草长茑飞,万紫千红之时去野外踏青。
朋友早就计划当春暖花开时出去钓鱼,可太阳就是不露脸,天空总阴沉着脸。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这一天。没关系,我就在家看书、上网。新近虽心闲无忧,可坐不上半来个小时,便倍感天寒地冻,手脚冰凉麻木,非开空调不可。窗台上的吊兰、月菊还是一如冬日的低调内敛,不争一丝春光。
今年这个春天,每一天都如同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点也不给人以有享受春天惬意的快感。早上明明是艳阳高照,明净如洗。可用不了一个时辰,天空就会乌云蔽日,冷风嗖嗖。如若你不马上加上一件御寒之冬衣,感冒就有可能找上你。
长期处在高原的朋友们都知道,人在日光下是夏天的感觉,而阴凉处便有冬日的味道。如今四季分明的涪城天气则酷似,春天刚探出头来,要不了几个小时,他也许就会害羞地把脖子缩了回去。
当漫步在林荫树丛中,不经意间如牙签尖端般的蓓蕾映入眼帘,你才会若有所思地惊叹道:“春天怎么这么无声地就来了?!”但当你还没有及时把问题想清楚时,天空中不时又会来几片不大不小的雪花,漂飞着让你感受到春来脚步的迟缓。
若是在家呆上几日,你如若有幸走出城市,便会被金灿灿的油菜花,雪白或是粉红的桃李落英感动。感动春天的无声眷顾。可这时,你再体会一下身上的厚重冬衣,不尽会生出一丝疑问来:“这是春天吗?春天真的来过了吗?”
没有往年孩子们活蹦乱跳放风筝的场景。天空中总是空寂无声,钢铁色布满整个天宇,延伸到天边,似一个偌大的盖子,把天与地的接缝处也扎盖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缕春光透射进来,真让人压抑。
有时候,一大清早,你还在暖暖被窝里做着出去踏青的美梦时,鸟雀的欢叫声会把你从梦中带回,渐渐地你会认为今天一定会是风和日丽的大好天气。可当你迫不及待地拉开遮蔽一夜的窗帘时,心却失望了。那有什么艳阳啊?天空还是在一片阴霾里,什么都显得那么没有生气。失望之余,只好在心里期盼着,但愿下午有个好天气。
到了3月21日的春分,我自想:“这个春天的脚步一定会更近了。”天天盼着有烈日当空的好天气,以便遂了自己出去踏青的心愿。可老天就是会捉弄人,不雨也不晴。老是沮丧着脸。冷嗖嗖的北风也吹个不停。我站在窗户边无奈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听着叽叽喳喳的鸟鸣,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连出去走走的冲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气总是一天阴一天阳,温差也总是在10度以上,老也不给人们一个出去踏青的好天气。前两天听新闻报道,居然在不常下雪的某些地方还出现了飞雪的状况。心里好生不解,翻开历书一看,离4月20日的谷雨时节也没几天了呀!
朋友打来电话,说即日出去钓鱼。自称实在是无法忍受等待的煎熬了。不管天气怎么样,把雨伞带上,再穿上棉衣也要出去了。我无话可说,没有春天,总不能老也不出门吧。
当我们走出市区,满山遍野的果树映入眼帘。桃子,梨子,枇杷,杏子,李子…
…都已挂满枝头。有些长得早的樱桃果已经成熟,随手摘下几粒,投入嘴里甜甜的,爽人心脾。万紫千红的野花不见了,唯有几枝晚开的野菊还能让人感受一下花的芬芳与妩媚。
再看看远处油菜快已成熟的地里,仅有几枝晚长的幼苗还稀蔬地开着金黄色的小花,我内心不免生出惋惜:
这个春天,我真的快错过了。
201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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