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
(2013-04-07 17:50:22)喜鹊
我家住四楼,坐北朝南,北面有个大凉台,与餐厅连为一体,无论是在凉台上做饭,还是在餐桌上吃饭,都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窗外,不远处是一条十几米宽的人工河;河水经过一个冬天的净化,碧绿碧绿的,在北方很难见到这样颜色的河水,咋一见,忍不住就想起前几年去江西婺源看见的那种河水。河的两岸,是带状的迎春花,花儿正在怒放,金灿灿的,明得晃眼,让人心里禁不住敞快。两行大柳树还没有发芽,但从那些快乐的迎风摇摆的枝条上,已经能感到生命的躁动。极目远望,视野很开阔,很远处才是是显得很渺小的高楼。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处在这样闹中有静的地方,真有点都市里的村庄的感觉。
我每天都要站在凉台上,看看柳树,盼着柳树发芽,盼着春天里的那抹绿色。有一天,惊奇地发现有一对喜鹊搭窝,就在河边离我家凉台很近的那棵梧桐树上搭窝呢。梧桐树上残存着几片枯叶,还挂满像桌球一样的发黑的果实;在一个大点的枝杈上,树枝搭成的窝已经有了雏形。一只喜鹊不知道从哪里衔来的树枝,树枝有一尺多长,估计有些分量,以至于喜鹊不能一次飞到窝的位置,而需要跟人上楼梯那样,先飞到较低的树枝上,经过两三次周转,才能把树枝运到窝里;另一只喜鹊估计是建筑师,用嘴接过树枝,编织自己的窝。两只喜鹊似乎分工很明确,一只负责采购原材料,一只负责施工。
每天我们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时候,都能看见两只喜鹊忙绿地搭窝,晚餐的时候,能看见两只忙绿了一天的喜鹊立在枝头。自此,两只喜鹊也成为我跟妻子在餐桌上的话题。
“这两只喜鹊结婚了吧?”妻子问。
“房子还没盖好,怎么会结婚。”我说。
“那一定领了结婚证了,要不,怎么会盖房子。”
“喜鹊不错,不用花钱买房子。现在的房子多贵呀,年轻人结婚可买不起房子。”
喜鹊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不少欢乐。
河边的柳树绿了。先是“远看绿色近却无”的葱茏,转眼之间就是令人陶醉的嫩绿。看见两只喜鹊穿梭在一片新绿之中,自己就感觉到置身于一副美丽的有点虚幻的图画中。
但是,有一天吃完饭的时候,妻子问:“怎么不见喜鹊了?”我说:“在吧.”就朝窗外望去,喜鹊窝还在,但喜鹊不在了。还没有发芽的梧桐树没有一点生气。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喜鹊
喜鹊去哪儿去了呢?
妻子说:“现在闹禽流感呢,不会是得了禽流感吧?”
“不会。绝对不会。北方哪会有禽流感。”
喜鹊是自由的,但是喜鹊也有无数的天敌,还有各种“病毒”,生命比人更脆弱,我深深地为两只喜鹊担忧,我心里默默祝愿那两只喜鹊平安。
喜鹊(Eurasian Magpie),(学名:Pica pica),又名鹊、客鹊、飞驳鸟、干鹊、神女。在所有的飞禽中,喜鹊是对人最亲近的鸟,没有人的地方绝对看不见喜鹊。传说中,每到七夕之夜,喜鹊就会在天上搭起鹊桥,让有情人相见。多么善良美好的精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