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时期可塑性之强大,勿需我多说。有人把它们比作水,你用什么容器盛它,它就变成什么形状;有人把它们比作一颗种子,养分越充足,它的树冠就越大,根系便越宽。
湘湘进入43个月,这个月我最需要记录的,是在她身上发现了那些最原始但又最闪光的东西,有些看似还挺矛盾。三岁半的妞,集谦虚和自信于一身,兼动与静的个性于一身。
先说谦虚。这也许是所有孩子的共性使然。不懂就问,人们往往冠之以“问题”孩子,“十万个为什么”之称。湘妞也是如此,走到哪,就问到哪?小到一棵小草叫什么名字,大到月亮为什么每天不一样,诸如此类的问题。再就是,不懂就是不懂,她不会假装说知道,她会偏着头耐心地听妈妈讲解。当然,湘妈实在不知道的,我也会如实告诉她,妈妈也不知道,要不老爸回来问问老爸?
谦虚好问的同时,湘妞却又神奇般地自信。这一特征特别地表现在画画上。随着湘妞最近想象力的爆发期,往往她的画都是信手拈来,下笔如有神。昨天我把墙壁上的挂历拿下来让她和扬扬画画,刷刷刷寥寥几笔后她告诉我,她画了一架电子琴,扭头一看,确实如电子琴,有白键有黑键。更值得表扬的是,自从湘妈我改变主意,不再用小小的A3,A4纸局限她们的手部运动后,湘妞的作品也越来越大气,大胆。不管我给她多大一张纸,她在画轮廓时,总是沿着这纸的最边沿,就如这架电子琴,整个电子琴就占据着这张挂历的五分之四位置(此挂历有两三张A3纸的大小)。
湘妞不会写字,但是她会“签名”,而且,她对她自己的签名很是自信和洋洋得意。最早她的作品都是由我来替她署名,并写上日期,保存。偶然某一天开始,湘妞在作品上胡乱地涂上几笔,告诉我,是“孙语湘”的签名,那之后,她都会要求自己签名,不要我代替。记得有一次上乐高课,在码积木前,毛毛老师叫湘湘和扬扬各给一动物涂色,课后毛毛老师惊喜地告诉我,你家湘湘会自己签名呢,看这就是她签的名——作品最下面一小堆乱七八糟的涂画,她还自作主张地给扬扬也写上“李殊扬”。有时候,我和湘爸的东西,她也会给写上我们的大名。还真是挺神奇,不管在多久后,再次看到,她还能清楚地记得自己写的是什么。
当然,自信还表现在,有时湘妈说不知道,她会自圆其说地给我解释,有时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甚至在我故意打乱她的思维时,她还能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表现得相当有主见。
湘妞应该是个文静的小女孩,见到她的人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认为。湘妞喜欢画画,码积木,看书这一切静的活动,同时,她也喜欢跳舞,唱歌。她有时候疯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小淑女,夸张地大笑着,尖叫着,就像上周晚餐后,她和扬扬去大公园散步,正巧遇上一个大哥哥在玩泡泡枪,湘湘,扬扬,还有个比她俩小一岁的小女孩,都围着这个大哥哥抓泡泡,疯跑了足足一个小时,当然期间还发生许多搞笑的小片断。昨天有个从东北来的手工爱好朋友来杭州,她家儿子比湘湘大两岁,两人一见面,那个要好,连餐桌边都是又搂又抱,我直叹:好似俩人相见恨晚啊!
但是,更多的时候,湘妞还是安静的。某一天在棒棒贝贝,因为去得比较早,还没到上课时间,教室里便闹开了锅,扬扬和另一体型比较魁梧健壮的男孩子在打打杀杀,湘妞一开始也帮着他们拼一些手枪,而后,她就不再参与其中,拿了包饼干,在一旁吃起来,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玩打杀游戏,她还在身旁给自己拼了个小窝,偶尔被他们踩塌,她也会耐心地再把它们拼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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