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世界女高音歌唱家琼.萨瑟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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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高音萨瑟兰杂谈 |
琼·萨瑟兰(Joan
她总是将非凡的技巧同丰富的感情、深刻的思想内容融为一体,即使是最缺乏个性、最器乐化的句子,也要赋以活生生的感情内容,而绝不炫耀卖弄技巧。今天,人们公认她是花腔艺术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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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瑟兰有个难得的懂声乐的好丈夫波宁吉。1947年萨瑟兰在悉尼首次登台,就在悉尼音乐学院,她遇到了当时还是青年钢琴家的同学波宁吉,后来他们于1954年结婚,这次婚姻对萨瑟兰来说至关重要。
据传早在他们结婚之前,波宁吉就开始指导萨瑟兰练声,波宁吉一直认为萨瑟兰是花腔女高,但萨瑟兰很固执,执意要唱女次高,因为她妈妈是女次高。波宁吉总是叫她背对钢琴练声,这样在不知不觉中给她练很高的音,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唱上去了。萨瑟兰脾气不好,只要一发现唱得不如意就大发脾气,两个人就是通过吵架建立了感情,直至结婚的。波宁吉一直以萨瑟兰成为大师而奋斗着。
请大家欣赏一段波宁吉在家里指导萨瑟兰练声的视频:
http://you.video.sina.com.cn/b/3393063-1276511147.html
琼•萨瑟兰(Dame.Joan
1926年萨瑟兰生于悉尼近郊,父亲是苏格兰裔的裁缝,在她6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萨瑟兰的母亲是个次女高音,从小母亲就亲自教萨瑟兰唱歌,萨瑟兰3岁的时候就坐在家里连续听上几个小时母亲练声。萨瑟兰的母亲很固执,她认为18岁以下的青年人不该上声乐课,萨瑟兰回忆说:“每天上、下午各花20分钟她都来为我伴奏,唱一些练声曲和民歌什么的,并且总是耐心地向我解释。也许那不能算是上课,因为她一点也不严厉,而且她也从未希望在我那样的年纪就正式学习声乐,但是我正是从这些练习中获取知识,而且使我19岁进入悉尼音乐学院时成绩突出。”萨瑟兰的母亲一直坚持每天练声20分钟,一直到她74岁去世。
萨瑟兰先天具备非凡的生理条件,她的声带很特殊。8岁那年,萨瑟兰因为严重的鼻窦炎不得不动手术,而为她检查的两位医生被她宽阔的声带吓了一跳,这么小的年龄是不应该有如此成熟的声带的,鉴于穴窦手术可能引起的副作用,大夫建议等到孩子成年之后再动手术,幸亏两位大夫负责任的建议才使萨瑟兰的嗓音没有受到伤害,不过,为此萨瑟兰吃尽了苦头,直到28岁她才动手术切除了穴窦旁的息肉,手术只用了3分钟。
父亲的早逝与家庭经济的窘迫使萨瑟兰很早就开始工作,1947年萨瑟兰在悉尼首次登台,在《狄多与埃涅阿斯》中饰演狄多,这是一次非正式的演出。就在悉尼音乐学院,她遇到了当时还是青年钢琴家的同学波宁吉,后来,他们于1954.年结婚,这次婚姻对萨瑟兰来说至关重要。1949与1950年,萨瑟兰两次参加全澳大利亚声乐比赛,比赛中她选唱的曲目都是戏剧女高音的,包括《阿依达》与《唐豪舍》,当时萨瑟兰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大号的次女高音,老师们也持相同看法,只有波宁吉不这样认为。不久,在叔叔的资助下萨瑟兰得以赴伦敦皇家音乐学院深造,师从卡莱,波宁吉也一同前往。在皇家音乐学院,波宁吉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萨瑟兰每次背对钢琴时都能唱出一些高出她平时音域的高音来,由此波宁吉认定萨瑟兰是个优秀的花腔女高音,然而萨瑟兰却不那么想,她觉得自己应当是戏剧女高音。改变戏路对于歌手来说是需要冒很大风险的,轻率地决定也许会导致得不偿失,严重的甚至毁了自己的一生前途,萨瑟兰回忆说:“我从小就在一个次女高音的环境中成长,我的母亲是个次女高音,我也是。虽然私下我能唱出相当高的音,但当需要在持续高音中停留的时候,譬如莫扎特或者亨德尔的作品,往往力不从心。后来,我从莫扎特与亨德尔作品人手,开始转向意大利剧目,那时我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但波宁吉总是耍手段来骗我,渐渐我才发现自己的确能唱高音,他是对的!”
波宁吉是个聪明的老师,他当然知道萨瑟兰对练高音有抵触,于是他想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让萨瑟兰背对钢琴让她摸不到音高,然后暗中提高音域,超过她原先预定的High
1952年,萨瑟兰通过考试进入科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当年10月她在《魔笛》中扮演侍女,首次正式登台。不久,萨瑟兰获得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与卡拉丝同台演出《诺玛》,萨瑟兰演克洛蒂尔达,这次演出对萨瑟兰的刺激很大,在舞台上她第一次感受到美声歌剧的魅力与卡拉丝无与伦比的戏剧天赋,当时萨瑟兰恐怕没想过自己会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诺玛扮演者之一。萨瑟兰回忆说:“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她的那段《圣洁女神》,那种对气息控制的程度,我当时就想,这个女人怎么做到的?怎能将声音凝练到如此地步?要是我也那样唱的话,声音早就完蛋了!1952年的那场《诺玛》将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接着,萨瑟兰先后在《假面舞会》、《女武神》、《费加罗的婚姻》以及《卡门》中出演主要角色,这些演出对她来说是极为可贵的锻炼机会。在科文特花园的七年里,萨瑟兰的月工资只有40英镑,萨瑟兰对此却相当满意,她说:“能够在这样一个完美的环境中起步是再好不过的了,剧院方面有最好的教师来帮助我,在家里波宁吉和我一起钻研练习。许多年轻歌手过早地到处奔波,根本就没法学到剧院传统中最根本的精髓,也无法通过不断的舞台演出来锻炼适应更重要角色所需要的耐心与毅力!”波宁吉是个富于牺牲精神的丈夫,他的事业原本可以更加成功,但波宁吉选择了为萨瑟兰做绿叶的工作,他精通美声歌剧的唱法,同时又是萨瑟兰最好的经纪人(长达二十五年),他经常被人们批评将一个大号戏剧女高音培养成花腔女高音,但波宁吉对此却不以为然,他坚信对萨瑟兰嗓音的理解是绝对正确的。
萨瑟兰很爱自己的丈夫,她说过:“我无法想象没有波宁吉的世界!如果没有他的鼓励与支持,我根本不能度过多年巡回演出的生活。1955年我唱露契亚刚刚出名,我们还没有很多钱,波宁吉无法陪我巡回演出,那真是可怕的寂寞。这使我想起一位很出名的德国女高音的抱怨:‘我为什么待在这儿?为什么总是住糟糕的旅馆而不是温暖美阴的家?’那时候我年轻无知,暗自想,你这个不知足的家伙,你有这么棒的嗓子,这么好的事业,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但现在我完全理解她的想法了,可怜的女人啊!谢天谢地,起码我的丈夫一直陪伴着我,还有我的两个儿子和孙子们……这折磨人的行当实在孤独可怕。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之中有那么多人神经衰弱,有那么多人婚姻失败,还有这么多女高音的丈夫,即使不懂唱歌,却还要当她们的经纪人。”萨瑟兰美满的家庭生活使她形成了理性、乐观与实在的个性,有人觉得萨瑟兰很单纯,她很慷慨也很幽默,赞菲利在自传中慨叹如果卡拉丝有萨瑟兰一半的家庭幸福,她的成就将远远不止于此。
萨瑟兰并非一夜成名,她的出名完全是循序渐进的结果。1955年,她在奥芬巴赫的歌剧《霍夫曼的故事》中饰演三个角色,花腔、抒情兼顾。1957年,萨瑟兰正式向美声歌剧迈进,她与英国亨德尔歌剧协会合作演出了《阿尔茜娜》。在英国《阿尔茜娜》也有许多年没有演出过了,评论界与观众都非常重视这部作品,阿尔茜娜是个充分展现亨德尔精致的声乐线条与辉煌炫技的角色。演出后评论家们一致认为在英国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听到过如此完美的发声技巧了,萨瑟兰的分句尤其引人注目,报纸上称她是“我们时代最杰出的亨德尔歌唱家”,更有人觉得从此萨瑟兰真正转变了戏路,对自己重新定位。萨瑟兰觉得:“亨德尔人物的最大特色,在于咏叹调的篇幅以及宣叙调的表现力。他的歌剧世界经常是沉静的,充满着不断的反复。唱他的歌剧需要敏锐的判断能力,但他的歌剧对于声乐训练来说是十分有利的。每当我唱完一个演出季的亨德尔与莫扎特作品之后,觉得就像吃了补药一样,嗓子总能回复到最佳状态。这是因为18世纪的那些完美的音乐线条使唱歌就像做最完美的发音练习,这就是我唱完亨德尔与莫扎特之后嗓子特别顺畅的缘故。”
一年后,科文特花园剧院希望萨瑟兰能够唱唐尼采蒂的《拉美莫尔的露契亚》,这部歌剧科文特花园剧院已经三十年没有上演过了。用她那有些戏剧化的嗓子唱唐尼采蒂的作品显得有些冒险。“从造型与戏剧的角度来看,我的确有些困难,但是当塞拉芳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是一口答应了。塞拉芳是一位忠厚长者,体贴而有礼貌,虽然有时也会发点脾气。我记得有一次他对赞菲利大发雷霆,只是因为他在演唱会之前开着敞篷车带我去兜风。他总是要求他所希望的,但从不专横无理,他总是说:‘节奏就是让歌手能够很自然地去配合,作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你必须用直觉来判断怎样做才是最适合的,快就是快,但是你不能忽略歌手的存在。”’结果,萨瑟兰就在充满压力的情况下走进了排练厅,塞拉芳的经验很丰富,他让萨瑟兰尽量放松。
与诺玛、安娜-波隆纳相比,露契亚这个人物难度并不算高,“但这并不表示角色很容易演,我并不认为我演唱过的任何一个角色是容易的,只是这部歌剧是如此完美,以至于音乐会带着歌手自己投入进去。此前,我所唱过的最难的角色是《霍夫曼的故事》里的四个女人,但这部歌剧中的某些场景我仍然有机会休息,但《拉美莫尔的露契亚》则不同,我必须长时间站在舞台上,还要尽量保持体力。譬如第一幕中,咏叹调一完紧接着就是与男高音的二重唱,但为了那个要命的发疯场面我还得积蓄体力,所以露契亚并不简单。”
有一天,卡拉丝受邀来看彩排,众所周知她是杰出的露契亚扮演者,而且都知道她孤芳自赏,不太会说好话。结果,卡拉丝在包厢里屏息倾听,萨瑟兰在舞台上很紧张,她弄不明白卡拉丝的态度是认真还是觉得无趣。彩排结束了,卡拉丝走到萨瑟兰面前说:“我会妒忌任何一个唱得这么好的人,但不妒忌你。”然后她转身对科文特花园剧院的经理托雷爵士说:“今后不要再让我演露契亚了,现在你们已经有了自己最伟大的露契亚,应当为她感到骄傲!”
1959年2月17日,《拉美莫尔的露契亚》在科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上演,盛况空前,人们疯狂地欢呼喝彩,第二天的评论充满赞美之辞:“本世纪没有任何人能够达到如此鲜明、巧妙的戏剧效果。萨瑟兰女士现在已足以名列帕斯塔到卡拉丝这一连串最伟大的唐尼采蒂女高音的行列了!”世界各地歌剧院马上向萨瑟兰发出邀请,希望她出演意大利歌剧。1960年4月,萨瑟兰应邀到巴黎歌剧院演出《拉美莫尔的露契亚》,巴黎观众的挑剔是出了名的,结果观众完全被征服了,音乐评论家潘塞写道:“如果一个星期之前有人告诉我《拉美莫尔的露契亚》听上去一点也不枯燥,那我一定不会相信!”
然而,问题是萨瑟兰原先学的是德奥歌剧,一下子要她拿出新的意大利歌剧来倒真有一些勉为其难,萨瑟兰后来回忆说:“当时,虽然我已经成了世界级的歌唱家,手头却没有世界级的曲目。一度我有些退缩。赞菲利热情地鼓励我一定要乘胜追击,他要我没日没夜地速成意大利语,波宁吉也劝我继续与塞拉芳合作,就像卡拉丝一样接受他的指导!”
在萨瑟兰心中一直有个解不开的“诺玛情结”,她特别佩服卡拉丝演唱的《诺玛》,在这种心理阴影下她整整十年不敢唱诺玛,直到1962年,萨瑟兰才在温哥华歌剧院的竭力邀请下,决心尝试一下。开始排练之后,萨瑟兰依旧难以克服这种压力,她莫名其妙地呼吸急促,冷汗淋漓,虽然有霍恩的帮助,但无济于事。萨瑟兰事后说:“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身心遭受如此严重的考验,我不断地呕吐,以至于我以为自己怀孕了,但实际上不是,所以惟一能解释的就是由于可怕的压力。尤其是你在挑战一个别人已经登峰造极的角色的时候,那种虚弱的感觉使你感到格外无助,虽然我一向就不是这种柔弱的人。”诺玛这个角色很累人,美声歌剧的作曲家们喜欢在第一幕让主人公唱一首长大的咏叹调之后紧接着唱最重要的咏叹调。以前,萨瑟兰总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轻,到了低音域就要压迫嗓子,但在演唱诺玛之后,萨瑟兰认为自己的声音更加成熟了,丰满了。
接着,她复排了《梦游女》,原先大都会歌剧院演出时的主角是莉莉.庞斯,面对这位伟大的花腔女高音的精彩演唱,萨瑟兰表现出极强的表现欲,在舞台上她将阿米娜塑造得楚楚动人。
1965年萨瑟兰回到了阔别十四年的祖国,在澳大利亚她举行了三个月的巡回演出。这次演出她与初出茅庐的帕瓦洛蒂合作,经纪人一直很难为萨瑟兰找到身材相配的高大男高音,同时由于原先与萨瑟兰签约的男高音临时决定与卡拉丝合作,于是,萨瑟兰临时决定启用新的男高音,事实证明这是一次明智的选择。他们的合作引起世界乐坛的轰动。帕瓦洛蒂回忆说他向萨瑟兰学会了全新的呼吸方法,对他来说与萨瑟兰的这段交往是“接受了男高音教育最后的、决定性的一课”。
萨瑟兰的最后一场演出是《梦游女》,结束时萨瑟兰经历了前所未有的40分钟喝彩与谢幕,观众不肯离去,有节奏地喊“Home,sw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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