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赝品的光泽里
闪烁据说是景德镇泥土
捏造的历史
人性倾向相信美丽幕布
在圣诞铃铛声里
我们相互祝福
如果没有记忆...
就不需要拒绝遗忘
霓虹灯挂满枞枝的街道
北京夜雾茫茫
我也想不起上个世纪
对爱情、自由的渴望
冬日晴雪依然象青春那样明亮
绝望的小提琴
在萧斯塔科维奇的目光里
化作墓地的回声
黑胶被复制成CD时
工程师抹去了所有杂音
(2013-12-06 06:15)
昨晚芝加哥的冬夜难得温暖,遛罢哈尼和坎蒂心情忽然怀旧,便去地下室找出1982年出的Simon
& Garfunkel的The Concert in Central Park: Scarborough Fair, The
Sounds of Silence,
黑胶封面上的Simon和Garfunkel都那么年青。是的,1982年我也那么年青,瘦得像根竹竿,顶着一颗大头,长发及肩,在一台13吋彩电前凑得很近,目不转睛地看了这场如今已是经典传说的音乐会。
Paul Simon和Art
Garfunkel是六十年代著名组合,却在1970年唱完那曲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后分道扬镳。十一年后,纽约中央公园财务难乎为继,想出邀请大牌歌星开露天音乐会的招数,成长于纽约市皇后区的Simon
&
Garfunkel自然是最佳候选之一。在1981年9月19日举办的这场音乐会出乎意料...地成功,听众超过五十万人,是美国史上规模最大音乐会之一,黑胶唱片突破两百万张,电影与录像亦风靡
(2013-12-05 00:39)
《卡萨布兰卡》是我看的次数最多的电影,第一次看是1982年,在电影院里看过三次,在电视的电影频道里眼看过一两次,至今还保有一盘90年代初买的原装录像带。
然而我早在七十年代中就知道《卡萨布兰卡》。父亲所在的近代史研究所图书室里,有相当多的民国时期的杂志,1972年他主编民国史之后,可以名正言顺地长期借阅。有一段时间《东方》杂志合订本在家里随处可见,母亲读来怀旧,我却从中发现的许许多多的新世界。所以30年代的好莱坞电影明星,我有幸从少年时就耳熟能详,当时我以为最美的,就是英格丽褒曼。
大约在70年代末,从朋友处借到一本《卡萨布兰卡》中文电影剧本,一气读完,如获至宝。电影剧本写的非常好,译本也文采斐然。于是早在会唱“You
must remember this/A kiss still a kiss/A sigh is just a
sigh”之前,我已会背诵“你一定要记住/接吻毕竟是接吻/叹...
(2013-12-04 01:17)
大多数中国人以至于东方人,都是听着卡拉扬进入交响乐的。也许正是因为他名气实在太大,对他的评价也就充满分岐甚至趋于两极化。这本来也正常,卡拉扬生前享尽盛名,身后难免出现不同的声音。我个人觉得,喜欢录音的卡拉扬录制的唱片还是超一流的,他既引领也适应了音乐厅越来越大的潮流。然而也许正因此,难免有太多的音响追求和夸张。我自己是更喜欢富特文格勒,然而相对主观更加精神化的指挥艺术战后逐渐式微,也是时代潮流使然。
卡拉扬一生录制过四次贝多芬交响乐全集。六十年代初与DG的第一次合作,被企鹅评为3星、别名“红卡”,最为出名。朋友送我的这一套,录制于1975~1977年,是他第二次与DG录的全集,也是最后一次以黑胶问世。虽然名气不那么大,但我以为完成度十分高。一般来说,指挥家不同于歌唱家和演奏家,往往老年尤胜过盛年。
(2013-11-21 00:39)
我一直觉得有些指向是天生的,比如说我从小喜欢女性美、喜欢爱情故事,对革命宣传则是本能地怀疑。所以电影《多瑙河之波》里的三角恋一下就看明白了,而且因为美丽的女主人公和动人的爱情看了好几遍。我对托马中尉一点也不喜欢,20多年后看到普京的形象,气质上有些相似,更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在少年眼中,反法西斯似乎是高尚的事业,但是革命者为什么要那样无情?船长米哈伊深爱安娜,安娜却暗恋托马。米哈伊被托马说服投奔革命,却负重伤,临死前对托马说“安娜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照顾她”。可是电影却在安娜目送托马远行中结束,令我感伤遗憾。
(2013-11-21 00:29)
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The
Catcher in the Rye by J. D.
Salinger)出版于1951年,是二战后青春反叛小说的开山之作。守护本真,拒绝成人世界的虚伪、丑陋与残忍,是这一类型小说的共通处。在我的阅读里,从德国格拉斯的《铁皮鼓》、前苏联阿克肖诺夫《带星的火车票》到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或多或少都有霍尔顿的影子。港台的翻译《麦田捕手》虽然更合英文原意,但”麦田里的守望者”其实更加高明,译出小说的内涵。这一译文出自老一辈翻译家施咸荣先生,那一代人即使英文不见得更好,中文乃至旧学根底却是今人难望项背的;他们多半本是诗人或批评家,种种因缘际会,1949年后难施所长而转向翻译。
施先生译《麦田里的守望者》出版于1963年,是“内部参考,仅供批判”的所谓“灰皮书”之一种。这张封面照片转自《南方周报》
(2013-11-21 00:09)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菲茨杰拉德的名作,写于1925年,是他根据自己亲身体验,状述爵士年代纽约长岛纸醉金迷的生活与爱情。菲茨杰拉德生前作品未畅销,他在挫折感中郁郁而终。《了不起的盖茨比》声名鹊起在作者身后,这一事实本身也让人感慨。菲茨杰拉德写出了关于成功与财富的美国梦之梦幻性,在经历大衰退后几乎乎被认为极具予见,而作者自己又何尝不是渴望声名的梦中人!
今年的电影已经是第五次改编《了不起的盖茨比》,由从《泰坦尼克号》以来风靡一世的狄卡比奥主演。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盖茨比,上一部引起轰动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是1974年由Robert
Redford主演,那是曾经久不衰地引起女孩尖叫的帅哥。其实Redford并非很帅,倒是演技精湛。他主演的The
Way We Were和《走出非洲》都是著名经典,而《了不起的盖茨比》已被遗忘。我当年
(2013-11-13 06:16)
http://s13/mw690/001khdUEgy6Eb91lRZqbc&690
布鲁克纳这张肖像看上去是一乡气固执的老头,然目光明亮。似乎他也真是这样一个固执的怪人:不断修改自己的作品、不断写情书但信里写的都是关于他自己的音乐。所以没有女孩子嫁给他,所以他的作品版本错综复杂,而最复杂的就是第四交响曲。布鲁克纳健在时就有三个版本,每一版都是整乐章整乐章地大幅度修改增删。1874年第一版最富于布鲁克纳式晦涩,第二版两个乐章完全重写,令这部浪漫交响曲成为布鲁克纳交响乐最为流畅的一部。他去世后的半个世纪里,演奏的版本主要是由弟子列维改编的第三版,这个版本对第二版删节颇多,后来被认为离布鲁克纳原著甚远。战后演奏几乎都用
(2013-11-05 06:50)
昨天下午去听了海丁克(Bernard
Haitink)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的音乐会,上半场由艾克斯(Emanuel
Ax)弹莫扎特的第27钢琴协奏曲,下半场是布鲁克纳的第四交响曲。听过艾克斯和穆蒂的合作,感觉平平;他与马友友的合作,则是马友友光彩夺目。没有想到他和海丁克的配合是如此默契,他的莫扎特演奏得如此精美。第27钢琴协奏曲是莫扎特的最后一首钢琴协奏曲,十分脍炙人口,有许多钢琴家的版本流传。我手头就有鲁宾斯坦、里希特、安达等大家的六七张黑胶唱片。现场演奏与录音不同,有更多即性的演绎;当代钢琴家的风格与技巧也和半个世纪前有相当的差异,在诠释莫扎特上尤其明显。艾克斯的演奏清晰流畅,节奏富于表现力,音色清丽而有节制。我以前一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有人气,现在才知道还真不是徒有虚名。
来听这场音乐会本来不是冲着艾克
(2013-10-31 00:48)
托斯卡尼尼(Arturo
Toscanini,1867~1957)实际上和魏因加格纳年龄相仿,而且和魏氏同样主张忠实于原谱。只是他走得更远,强调原作至上式的客观演奏。二战后的指挥家泰半深受托氏影响,卡拉扬亦不免,在美国则以塞尔为最。虽然不是泾渭分明,但从尼基什到富特文格勒,更注重表达指挥家对乐曲的理解。托氏与富氏齐名,也隐然有风格上的对峙。史称富特文格勒对托氏指挥风格颇有微词,大抵是觉得不够深刻、迎合听众云云,而托氏对富氏的指挥一直保持尊敬。
托氏由于高度近视,指挥全靠背谱,据说记得250部乐曲、100部歌剧的总谱和歌词。不知是否与此相关,他十分重视速度的正确与细节的精准,以追求完美、排练极其严厉著称。他三十年代到美国,手创NBC乐团,背倚RCA唱片公司,留下大量唱片,声名远扬。其演奏曲目极广,从贝多芬、勃拉姆斯到柴可夫斯基皆有名盘传世。托氏是歌剧《图兰朵》的首演指挥,更是第一位在贝鲁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