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呀,划呀,父亲们!
——献给新时期的船夫
自从听懂波涛的律动以来,
我们的触角,就是如此确凿地
感受着大海的挑逗:
——划呀,划呀,
父亲们!
我们发祥于大海。
我们的胚胎史,
也只是我们的胚胎史——
展示了从鱼虫到真人的演化序列。
脱尽了鳍翅。
可是,我们仍在韧性地划呀。
可是,我们仍在拼力地划呀。
我们是一群男子。是一群女子。
是为一群女子依恋的
一群男子。
我们摇起棹橹,就这么划,就这么划。
在天幕的金色的晨昏,
众多仰合的背影
有庆功宴上骄军的醉态。
我们不至于酩酊。
最动情的呐喊
莫不是
我们沿着椭圆的海平面
一声向前冲刺的
嗥叫?
我们都是哭着降临到这个多彩的寰宇。
后天的笑,才是一瞥投报给母亲的
慰安。
——我们是哭着笑着
从大海划向内河,划向洲陆……
从洲陆划向大海,划向穹窿……
拜谒了长城的雉堞。
见识了泉州湾里沉溺的十二桅古帆船。
狎弄过春秋末代
《花在叫——追忆昌耀》
卢文丽
昨天,我终于听到了千里之外传来的噩耗,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2000年3月23日上午9:45分,一颗诗意的心停止了跳动。
我打开音乐。屋子里飞翔起《蓝鸟》。您曾说过一直爱听《蓝鸟》。您说唯有排箫那种被山林田园化了的朴厚音质才能表达心中特殊的感受。现在,不知道您还能不能够听见。在这不眠的长夜,我回忆着我们的交往。那些弥足珍贵的片断,便又一一浮现。
那是1990年夏天,《西湖》杂志举办的'西湖诗船大奖赛'颁奖仪式上。您是评委之一。印象中的您说话不多,而那时的我,于您也仅仅是一个以数码表示的编号。在随后安排的活动上,我们才得以相识并有过几次短促的交谈。记得在绍兴大禹陵拍照间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