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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难免犯二,尤其刚入行时候更是又二又傻,经常被些宫斗高手亲亲热热地喊着姐姐妹妹给卖了,还帮人数钱。然而还有更悲惨的,等你哪天醒过来,会发现洪洞县里无好人,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残忍地看着你被卖,却没一个人向你伸出援手提醒你那个披着姐姐妹妹的皮的人其实是大灰狼。次数多了,人跟这世界就无法谈和了。
然而为什么没人帮你,真是洪洞县里无好人吗?不是。
拿我们邱莹莹做例子。她正又二又傻被人卖了帮人数钱,把卖她的人当亲人呢,20楼其他姐妹敢提醒她,
可事情若是出在关雎尔那儿,又是另一种结果。要相信这世上抱有善意的人多,看到关雎尔被人往坑里拐,总会有人提醒关雎尔,20楼的姐妹包括小狐狸精都愿意提醒,因为都知道关雎尔守口如瓶,即使关雎尔犯二非要跳坑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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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不由得微笑,放下电话后依然微笑。只是后来感觉浑身不对劲,扭头见儿子怪模怪样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笑得怪怪的,害得我都不敢问你。”
宁宥脸一热,忙道:“我弟的问题解决了。我再怎么口口声声说一刀两断,心里还是关心的。很高兴。”
“噢。”郝聿怀将信将疑,疑者更多。“总之怪怪的。班长叔叔只说我说得好说得对,但他没说怎么安排小地瓜啊。”
“小地瓜的安排现在还没法确定最终方案,因为我们还需要时间来验证那些重要变量:比如小地瓜等过段时间不害怕了,会不会非常想回到妈妈身边;比如陈昕儿的病能稳定还是反复发作;比如陈昕儿的妈妈年纪大了,身体还吃不吃得消;还有班长叔叔也要反省他和他的家庭能否接受小地瓜。这些都需要我们慢慢观察,修改方案,以确保对小地瓜的成长最有利。目前所有变量都悬在空中,还急不得。班长叔叔当前能做的是照顾好小地瓜,同时努力提升自己,保证以后随时及任何状况下都能保护小地瓜。我们只需要相信班长,他基本上能说到做到,他如果暂时还无法确定,就不会信口开河,就像刚才对你说小地瓜那件事。”
“妈妈,到底是你编的,还是班长叔叔真这么想?他一句话才几个字,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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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想了一路。回到小区,刚出电梯,就在“嘿”一声巨喝下被挡住去路。宁宥吓得全身僵硬,但不用抬眼看就知道是儿子,她站在电梯口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老娘……你老娘……让你吓死了。”
郝聿怀嘻嘻笑着将妈妈拉出电梯,让可怜的电梯门终于可以关上。“我就是想查看你开心不开心。你还是不开心,出来时候低着头皱着眉。”
“你老娘会被你吓傻好不好。你看上去显然挺开心。”母子俩进门,宁宥小心地将门反锁。忍不住看看门上方的猫眼。
郝聿怀追在宁宥后面解释道:“我对他已经过度失望,反正也不会拿他当回事了。但我今天打败比我高一个年龄组的学员,连着打败三个,后来没力气了才让别人打败。而且那三个都不是菜瓜……”
“菜瓜是什么意思?”
“就是本事很菜的人。”
“你没当面说人菜瓜吧?”
“当然不会,我用本事打败他们,不用语言羞辱他们。”
“好赞。我看到你这个暑假一直自觉做力量训练和跑步,有时候让你去超市买一瓶5升的油,你都会在无人处平举着走一会儿。显然锻炼出效果了。但你爸不同……”
“他!”
宁宥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噢,好,他。他不同。他也同样想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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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指导思想?”
“没好意思说。”
田景野拿眼睛将简宏成嗖嗖嗖地刷了一遍,道:“新城实验小学也有寄宿生班,我原先为宝宝考虑过那家,校长也是一中出身,谈得非常投机。教育质量不错,不过不是贵族小学,英语教习一般。”
“新城……离陈家很远啊。就那儿。”
田景野道:“你们自己去看。我去替你跑关系。”但田景野走出一步又回头,“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家务事多请示老婆,提前请示,宁可错请示,不可放过,方才不会鸡犬不宁。”说完才笑眯眯走了。
田景野才刚上车点火,只听身边车窗敲响,扭头一看,便降下车窗笑道:“不服来辩?”
简宏成道:“这世上也有一种人,叫做先知。即使未婚,我也知道有一种态度叫‘脏活我来’。”
田景野一脸鄙夷,“这是基本款男人必备态度,好不好?”说完,得意离去。扔下噎死的简宏成。
简宏成回到车上,状若无事地道:“田叔叔领错地方了,我们去新城实验小学。新旧的新,城市的城。”
司机立刻重新设定GPS。后面,简宏成拿出写字板竖到小地瓜面前,“来,再默写一遍爸爸的手机号码。”
小地瓜拿出笔认认真真地画数字,画完,得意地大叫,“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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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上班时间向朋友侧面咨询后,回家开始着手调查郝青林的公司,郝聿怀自然是要跟着看的。她在工商咨询网页上输入郝青林那公司的公司名,她不知道法人代表和注册号是什么,输入验证码之后,幸好,页面跳转,竟然显示出这家公司的工商注册信息。宁宥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她听到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不禁扭头看看旁边坐着的儿子,见他正专注地注视着页面,宁宥都怀疑心跳声来自儿子。
“妈,别看我啊。”郝聿怀表示不满。
宁宥依然没看屏幕,“我怕看注册资金,怕看股东。”
郝聿怀却鼠标操作几下,将页面打印了下来。他拿着打印出来的内容看,“注册资金是干什么的?有200万啊,WOW。”
宁宥没法再做鸵鸟,只得扭头看屏幕,拉到股东那一栏,赫然,郝青林的名字就在其中,占股20%,出资额为40万。宁宥给儿子解释:“注册资金就是每个股东按占股的比例拿出钱,放到公司账户里,以后公司经营就靠这些钱了。其实你妈似懂非懂,现炒现卖。”
郝聿怀也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他们是不是这些钱用完了,又没赚来新的,只好破产?”
宁宥摇头,“我同学秋秋阿姨你记得吗,她说注册资金是一回事,实际投入又是一回事,说不准的。但这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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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宏成替宁宥拿起包和拳击手套,掂了掂拳击手套重量,看看宁宥细溜溜的隔壁,笑道:“你确定不是拿手套练举重?”
宁宥讪笑:“灰灰也这么说,最先几天他都跟着我,等我上完课就扛我回家。这几天已经好多了。”
“灰灰很有主见。”
“他那班长当得好像有你的风格。不过再有主见,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自己解决的中饭晚饭,我得赶回去查查了,趁离睡觉还早,肯定得逼他吃点儿水果。”
简宏成笑笑,将包递给宁宥,还是拎着拳击手套,两人一起走出去。“高中时候你八百米一向是跑一圈落最后,然后走完一圈。想不到现在练起拳脚来。你在哪里练?收男生吗?我也去报名。”
“你继续练你的跑步。”
“以后挨打不得还击,只能逃跑的意思吗?”
宁宥白简宏成一眼,又忍不住低头笑。
简宏成稍微落后半步,也是看着宁宥笑,“我以前利用特权,安排你坐我斜前方,就是这个角度。”
“简直是恶棍。”
“不知灰灰有没有这么在做,呵呵。”简宏成笑着看那马尾巴后面的脖子,当年上课开小差,一半时间看的是那角度,在他眼里,什么都没变,而他又在这美丽的夏夜里变为步履轻快的大男孩。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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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从陈昕儿送医可能治愈起,你就还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我就不是个东西,我才不管你陈昕儿一家亲情血缘,也不怕恃强凌弱,小地瓜我抢了就抢了,我眼里只有小地瓜的幸福’;另一条是‘我真不是个东西,我只能放开小地瓜。我不能罔顾法律,罔顾公序良俗,漠视那一家人的苦难,再把唯一的小天使从他们身边抢走。我也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舆论的谴责,我只能安慰自己,那是属于小地瓜的命运,人力无法抗拒的命运。’反正你左右不是人。”
“应该是左右不是个东西。”
“好吧。”
“你反正不夹带私货捎带我两句,挺不甘心。”
“谁让你虎口夺食。我是比着自己胃口点的菜,可你这嚷嚷吃素的人动过一筷子沙拉吗?就不许我怨愤几句?”
简宏成看看眼前被他占着吃光的什锦天妇罗,噗一笑,“再点呗。”
“偏不。”
简宏成看看面前的空盘子,“不行,再点。别以后你一回忆起第一次与我单独吃饭,记忆中只有三个字:没吃饱。”他不由分说招手让服务员再来温蟹与天妇罗各一,随即不经意地道:“权衡这件事,要综合考虑四个方面的幸福,我、我的亲人、小地瓜、陈家人。取舍的考量无非是我更倾向于牺牲谁的幸福,切谁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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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宥不禁想到前几天简宏成的那条短信,“你让我说话”,后面还是个感叹号。几乎拉了一整天脸的宁宥忍不住想笑了,只得扭过脸去,不让简宏成看见。
简宏成不知宁宥在笑,他自以为宁宥不理他是理所当然,忙关上门解释道:“你不能拉黑我不让我说话啊,连田景野都同情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倾向我。”
宁宥使劲收起笑容,她其实也不知为啥这么想笑,觉得自己还是挺轻骨头的。她稍微转回头,眼皮都不抬,将手机放到桌上,“我什么时候拉黑过你?”
简宏成笑眯眯地道:“你肯定没拉黑我,拉黑也不算拉黑,最多是拉灰,灰灰的灰。”
但简宏成说话间赌气地拿自己的手机验证确实被宁宥拉黑。他惊讶地发现,电话一接通,宁宥的手机就叫唤了,这哪是拉黑?简宏成愣了一下,笑道:“怎么回事?”
宁宥扭头看看自己的手机,打开屏幕拉出简宏成前几天用两只手机分别发的短信,一边时不时翻个白眼,但就是不看简宏成。简宏成看着只会笑,一点脾气都没有。“好了,好了,我一紧张就风声鹤唳。今天开庭怎么样?”
“这事你别问,不方便。谢谢你提供的车子,帮了我很多。”
简宏成沉吟片刻,这回不笑了,“这事与我有关。以前我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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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将二老送进门,扶郝父躺下。宁宥使了个眼色给郝母,郝母没有立刻启动,呆老头子身边这儿揉揉,那儿捶捶,安顿好了,才不着痕迹地出来卧室。宁宥就打开手机给郝母看,上面是她刚输入的一行字,“律师说可能是十年”。
郝母愣住,一张脸完全僵硬。过了会儿,双手乱摸着跌跌撞撞找地方坐。宁宥忙将郝母扶住,引导到一条木椅子上坐下。而郝母仿佛是呆了,连眼泪都忘了流,只是直着眼睛喘气。
宁宥怕郝父觉得反常,就去重重地开冰箱,又去厨房倒水,一边唠唠叨叨制造声音,“冰箱里菜还有呢,要不要我去超市带些绿叶蔬菜来?哦,有的。我烧些开水吧,凉开水不多了。”一边进郝父卧室,将刚倒的一杯凉开水放郝父旁边的床头柜上。“好点儿了没?”
“躺会儿就好多了。宥宥,你去上班吧。我们两个老的会慢慢消化今天的庭审。”
“好。等会儿别忘记起来吃点儿粥。”宁宥退出,又来照看郝母。
郝母两只手抓住宁宥,轻道:“十年,等他放出来,我早墓木已拱了。”说完泪如雨下。
宁宥一愣。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尤其对于老年人,七十到八十,年年是坎,一年比一年过得艰难。还真难以预测老两口能不能见到自由的儿子。而她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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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宏成从机场出来,到一家售楼处接上田景野。田景野一看车后座有小地瓜,就乖乖坐到前面。
简宏成没等田景野坐稳,就问:“你打算这儿买楼?嗳,先别开车。”
田景野对司机道:“开走,这儿房子不适合简大老板。”
“这么酸,我进去看看,我也在买房。”
“你这人神烦,跟你说了不适合你,这儿都是精装小户型,适合我这种隔三差五来上海公干,偶尔还拖着家小一起来的人。我跟宁宥说了要求,她替我找的,一看还真合适,轨道交通也方便,而且我们外地车进来这儿不会碰到禁行。”
简宏成郁闷地道:“我让她帮忙找房子,她死活不肯。”
“你司马昭之心,你当她傻瓜啊。可以开车了吧?”
简宏成想了想,对小地瓜道:“你在车里跟叔叔呆会儿,爸爸跟田叔叔去里面看看房子,很快回来。好吗?”
小地瓜很是犹豫,“多快?”
“很快,就像爸爸上洗手间那么快。”
小地瓜拉着脸点点头。简宏成连忙走出车门,替田景野开车门,拉田景野出来。他一看田景野的脸色就知道要问什么,就自觉道:“已经好点儿了,原先时时刻刻都得看见我才行。我不是看房,只是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两人一边进去售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