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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 |
“我爱大清,谁爱我啊!”
振聋发聩的经典台词。
这是老舍先生的经典话剧《茶馆》里一句经典台词。剧中人物常四爷忧国忧民终其一生,生命即将“谢幕”时悟到了这一点。一句话含情喷血,发自髓骨流自心尖 ——“我爱大清,谁又爱我”?经典台词,振聋发聩!
想想,大清朝爱过常四爷么?老实巴交一介良民,身为旗人,挚爱大清朝,爱到了骨子里,为她强盛而喜,为她衰败而悲。常四自己呢,却一生寒微清苦无奈,少无所依,老无所养,辛苦一世到头来养不活自己,“有牙的时候没花生仁,有了花生仁却没了牙”……这是多数大清国民终生的生存状态。而千千万万常四爷这种草根小民,他们作为国之基石,构成了泱泱大清。
小至一家大至一国,家是人身心之港湾,国是我们每个人心与心的砥柱支撑,爱家爱民爱国,只有彼此的爱而非恐惧,方能维系家与国的富足祥和欢愉。你不爱家,家怎能做你的温暖小巢?国处处让你心浮气躁时时处于恐惧中,她又怎成你身心支撑,又怎让人爱她?道理如此浅显。只有时时处处点点滴滴爱民之国,你才有资格告诉你的国民 —— 国是你的家,你要爱她!
大白话曰:国只有爱自己的民,才可享人民之爱!反之,都是虚头巴脑做秀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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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乡土中国杂谈 |
方言杂谈之二: 官话土话(杂谈)
(接上文)
一地之语谓方言,俗称口音。我的理解,“口”为地域性特殊词语。这好理解,普通话的脑袋,有叫头,有叫脑壳,有叫SA,还有叫“拨郎”(布郎子)……
“音”为地域性声腔音调。韵律有四声,我以为便可用来区分方言。普通话说:好的很。各地就有蒿的很,豪的很,郝的很,号的很等不同口音。再特别一点,又有忒好,老好,贼好,邪(谐)好,溜好等等说法。都是不同方言的相同意思表达。方言之特别还在一些口音你只能说,而无法用文字表达。如河南方言“邪(谐)dei”(表示舒服痛快),你写成“邪得”、“邪的”、“邪逮”都不足传达其味,反丧失方言的原本味道。这也算方言的复杂性之一。将口(言词语句)与音(声腔发音)相合,就是我们说的方言——口音!
每一地都有中心区域,一般为一地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八方交汇为便于交流,就需要消弭一些方言的特殊口音以求大家都能说能懂。于此,方言也有标准腔普通话,我们叫方言官话,以区别方言土话。这是方言里很有趣的。
以我比较熟悉的陕西方言论。西安是陕省中心,西安话可称陕西方言的官话。其特点可以说,在方言声腔基调不变情况下,其用词发音尽量接近“国语”普通话。比如还以脑袋为例,西安话说脑袋说头都可以,且读音开始趋向普通话:读音“闹袋”。头,就是普通话读音。官话区域,你说几句土话也行。但出西安不远就进入方言土话区域。在地道的土话区域,你说脑袋说头,有些老辈人大概就需要转换一下脑筋才能理解了。土话一个脑袋的表达就呈现多种多样,陕省方言土话最常说的有“SA”(无法文字表达),SA用词发音都跟普通话相去甚远,完全属于土话。最难懂有叫“夺郎”(取其音),你都不知它从何发展衍变而来。夺或剁,在地道陕西方言土话里是“大”的意思。你在家排行长子,他说你“老剁”!你去商店买肉说:疙瘩剁。意思肉块切大一些。
当年我当兵在周至县一带挖电缆沟。我们放炮炸死了老乡的猪,赔钱少了人家不干,说:你们盯盯(看看),夺郎架子(头和身子)都石塌(糟踏稀烂)咧,你叫杂(咱)还咋喋(吃)肉哩!你看,这一句惯常话中就有多少方言土语。
前面说到“大雅近俗”,很典型的事例,陕西方言(尤其土话)中许多口与音,可以在诗经楚辞乐府唐诗宋词历史典故中找到它们的源出。高雅词句衍变成乡间老农土掉渣的口语。
香菜叫“芫荽”。心焦叫“谋乱”(谋读牟)。老乡叫“乡党”。不高兴叫“兹扭”。不舒服叫“难畅”。舒服叫“受活”。困难叫“熬煎”。吃叫“喋”。直走说“端直”。脖子叫“脖项”(读夯)“颈子”。男女事曰“叠活”。打架说“夯锤”。大吼叫“呐喊”。拿腔作势叫“摆扎”。砌墙土坯叫“胡基”(户或护)。房屋叫“厦子”。牲口叫“头牯”。头发叫“毛盖”。辫子叫“毛辫儿”。眼睛叫“眉眼”……这些言语至今在用,古时大文人用来做诗做词、做典雅文化之语,乡党们嘴里就成了土话乡俚。
还有极典雅高贵的:泡茶沏茶叫“泼茶煎茶”,喝一道茶叫“一参(灿)茶”。参:参见参拜,其语源出古代典礼仪式,敬一道茶而行一套礼,完全就是古代典雅高贵用语。我插队的麟游老农说:“早起来我先拜(摆)了一煎或一参”(起床先喝了茶)……这是大俗又大雅的语言!事例太多了!举不尽说不完。
这些方言出自我们陕西的老农之口,真有时光倒流千古之感。雅还是俗?是屈子、李杜白等先贤从乡间采撷来土坷垃言语化为至雅神奇?还是老农直接拿来高雅做了他们土疙瘩口语?渭水流域为汉文化发源之地,文化积淀之深之厚,方言即可见一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