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上完韩国老师的workshop，女老师dinggul手上拎着行李，问她去哪里。“回首尔”，她说。“星期一晚上还有舞会。”我说。她遗憾地摇头：“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做什么？”“我是老师，在高中。”“舞蹈老师？”我笑。“不是。”她笑着摇头。我们的谈话就此中断。

两个小时左右的飞行，第二天早上，星期一，昨天，dinggul回到另一个世界，韩国，首尔，一所高中。在那里，她是一位甜美而爱笑的高中教员。也许她教英文，也许是体育，或是生物？数学？化学？但无论教什么，那里的她和我们认识的dinggul一定是不一样的，那是另一个世界。但在这里，在另一个国家的另一个群体里，她是我们的明星舞蹈老师，是一颗闪亮的星星，在这里，她的生命对于其他人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就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空间这个词。什么是真正的空间，什么是真正的房子？我们的生命能够占有的空间有多大？我们的生命里真正有多少所“房子”？或者说有多少座不同的“房子”？我不了解dinggul，但我知道她至少有两座不一样的房子，在一所房子里她是温柔贤淑的女老师，而在另一所里，她是舞者，一个让裙子飞起来的舞者。而这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