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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 |
人间冷暖话甫哥(散文)
2024年1月11日晚上7点,我正在和妹妹从秀通微信电话。妹妹的儿媳妇张菊慌忙告诉从秀:“妈,三姨父走了!街上幺姨刚打电话来说的。”话音刚落,街上那一方鞭炮齐鸣,震天价响。证明甫哥可能走了。甫哥是我的三姐夫,今年83岁。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打电话给甫哥的儿子清革,清革可能因为忙没有接。又打电话给甫哥的女儿程曼,程曼大哭不止,说她爸爸大约是晚上6点46走的。我马上在杨家群发布这一噩耗告诉大家。杨家人无不悲痛。
这天夜里,我和妻子让珍失眠了。我们回忆甫哥与我们的交往,对我们的好,甫哥子女的孝顺……后来,新天代表他一家和我们以及他哥嫂一家,前去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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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
春节前,孙孙从上海归来
辗转千里风尘仆仆飞回我的缙云山
月色的彩灯照亮我的心扉和甜蜜蜜
凛冽的春风带着快乐温暖了大千世界
孙女胖了,更神采。孙子瘦了,更精帅
青春的芬芳醉了缙云山醉了爷爷奶奶的笑容
扶爷爷进农家乐享受土特产的清淡
牵奶奶去新世纪买花花绿绿的欢喜
第一次把自己挣的压岁钱送给长辈
激动得奶奶彻夜难眠爷爷诗如泉涌
八天时间瞬间过去孙孙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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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
中国农民
洋滔
他开着自己的汽车打心眼里兴奋
(他是农民,他是中国的农民)
歌星的新唱片拖着弯弯曲曲的路
轻松地流过绿的山蓝的水青黛的田畴
车轮在路面写下长长的明信片
车笛和阳光朗读它丰富的内容
时代虽然晚点到达,但并不迟滞
他卸下春的信息秋的硕果
那段漫长的贫困被碾得粉碎
并已压进路基确保全速前进
确保甩了扁担的中国农民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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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
雪碑
洋滔
冬,为我保留一方雪地
脚印请不要删改它
我在它的边沿徘徊
没有向前走也无力向前走
返回原地我夜里失眠了
那个愿望总是不死心
躁动于漫漫原野
名字已刻在雪花的名片上
层层叠叠埋葬了诺言
于是未来成了光荣的丰碑
那上边镌刻着我的错误
儿孙们都很敬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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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滑过绿色的草浪
六月,滑过绿色的草浪
牧人骑在山一样的马背上
披着白云织成的轻纱
鞭梢流下的晨歌
冲走了悠久的历史
在夏的遥远的鬓边
吹绽了富有的格桑花
花儿做着幸福梦,揉进了
绵羊角那支弯曲的歌里
携着流彩的六月,牧人
又翻过了一座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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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
洋滔
屋檐下酥油洋溢喷香的音乐
飘荡成阳光灿烂的节奏
这里正在生长土洋结合的自豪
鸡鸭扑愣愣闪着翅膀
扇凉甜丝丝的仲夏
叽叽嘎嘎唱乱欢快的想象
被松明熏黑的尘垢剥蚀了
抖落在老人记忆的深沟里
小伙子以流行色调一叠叠铺开
色香味俱浓的最新诗意
影星增加了新居亮度和主人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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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玻璃窗上闪耀着一颗太阳
洋滔
·1·
真美气,你着实吻到了
新玻璃窗上那颗陌生的太阳
这是祖辈的愿望
和你大半生的奋斗
共同结晶的红宝石
红宝石是从游牧的帐篷里滚来的吗
是从奶子的膻腥里飞来的吗
是从致富的宝树上采来的吗
那枚发亮的心始终没有熄灭
·2·
嵌着太阳的窗玻璃上
用蜡笔画的那只小鸟
为新房唱累了。该放它出去饮水了
小羊羔想从窗口跳进屋来
却被玻璃友好地碰得晕头转向
请原谅,小羔不认识主人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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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
洋滔
从清晨走到傍晚
马蹄疲倦地吟诵着
金色的有节奏的散文
我们把困顿轻松地放进
牧歌酿成的酒里。心沉浸在
初冬草原的肥沃里
卓玛把酒碗捧给我
我该说什么呢
那只小羊羔该长大了吧
它改变了调皮的性格么
那对公牛温顺些了吧
它俩顶坏的角长起来了么
那只从狼口里夺回来的病羊
胆量还那样小么
啊卓玛,我又带来了藏文书
你远牧有了新伙伴
书里有动人的格萨尔传奇
书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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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
洋滔
大风沙呼啸着自己的勇敢
按它疯狂的意愿剪接天空
风硬得如刀沙硬得冒火草硬得像矛
把牧人的语言打磨得叮当作响
就连粗犷的牧歌也被打磨得
风风火火潇潇洒洒
姑娘唱醉男人们的强悍
在大风沙的呼啸里站成雪峰
男人们毫无顾忌地吞进万里呼啸
每个毛孔都长出征服大自然的伟力
消失了感叹,灼伤了乞怜
再没有尘埃锈蚀的石头
马蹄狂卷,急雨洗亮牧人的爱
因此,再凶猛的风沙,都会被
他们乖乖地捆绑起来
葬在阴山下没有光照的无人区
使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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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运
洋滔
踢踏,踢——踏——
驮盐的牦牛群
角尖撑起高原的蓝天
艰难踩暗谜样的黄昏
向严酷的大自然抒发它的雄劲
夕阳总结性地为它打上句号
牛粪火在燃烧热情在燃烧
烘干了孤独和疲倦
牦牛在一旁啃吃茅草
咀嚼高寒享受满足
牦牛蹄印布置的渴望
涌来夜潮的冷酷
帐篷围住饥饿的春季
蓝火摇曳晚风梳理呼噜
呼噜很香,香得没有紧迫感
他怀揣烫发器
要为妻熨平头上的黑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