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真让我想到了我的研究生们。我所在的学科如果说起研究生男女比例，一向是严重失调，每届都是女生人数占据绝对优势。早些年我自己的研究生，也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因为偶尔招到个把男孩在导师学生双向选择时，也没有轮到我。借着弟子们出现严重的性比例失调，我也就趁机放言“ 卫老师指导的都是女研究生”。嗨，没成想当年本专业招研究生共计26人，仅有的2个男生好像是一起商量过似的，都投在了老卫门下。我喜欢开玩笑，问他们“是不是听说我门下都是女生的原因呀”？男孩子赶忙矢口否认，其实他们也知道我只是玩笑而已。不过有趣的是自那以后我门下弟子开始进入男女平衡阶段，就说目下男孩子占全专业比例大约1/4情况下，我门下也是基本保持平衡。

更难得是女孩子个个样子不错，男孩子也都是勤奋努力（这两句话要套用一个古汉语的语法术语：互文。意思是说上面的评价是前后通用兼顾男女双方的）。后来渐渐的每年选我的学生多了起来，于是就开心地说：“女孩子要秀气，男孩子要灵气”（也是互文）。这一点说起来真不含糊，秀气和灵气还都一起来了。审美方面等会挂张照片大家看看，灵气则很大意义上体现在他们的专业上。所里约定俗成的规则是以研究生发表文章来评判，记得2004届毕业的戴丽娜、袁琼、曾莉芬一发不可收，毕业时候竟然每人发表专业文章8篇，还在我带动下一起著书立说，05届廖芹、徐雅芹也紧随其后；06届王佳、孟茹、晓兰更是让我惊讶，每人发表文章多达12篇……说来这些女弟子也真让我露脸。就说王佳吧，多次协助我负责课题执行，那种敬业负责和周到协调，让一起的师弟师妹很是佩服，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了“首席弟子”的称呼。

当然，男生也不逊色，譬如金鱼这才进来不到一年就在一级刊物发表文章。不过相对女生而言，男生的特点更多体现在实战操作上。志龙才情洋溢，属于那种下笔千言倚马可待类型，但是这两年他却很少写东西，一直在公司里面鼓捣，还曾经跟我说过他宏大的创业愿望；文轩则在知识的开阔和思考逻辑严密上，很让同门的师姐妹叹服。我是一个喜欢批评和赞扬都很直接的人，上完课当着一大堆女同学夸文轩“很有责任感又很努力，今后前途无量，女孩子可不要错过哟！”

其实带研究生，男孩女孩都一样。说起专业道路，因为我的研究方向本来就很实务：营销传播，你说他毕业到公司参与实战算不算搞专业？现在看来女孩子大多喜欢稳定点，到高校做老师什么的；男孩子则喜欢先闯荡一番再说，也是一种自我积累。实际上如果说我对研究生们有所寄寓的话，也并不想给他们指点一个什么模式，只是希望他们稳定发展，能够把事业追求和人生寄托融为一体，快乐、充实。就说孔黎娜，她从著名的杭州外国语学校考入浙大，本科毕业免试保研，聪颖漂亮很有天分，一直担任浙江大学黑白剧社社长，也许对她而言演艺方面的快乐超越埋头写作，这也是一种自我充实。

现在这几个研究生都要毕业了，他们各自选择了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我相信不论怎么走，只要踏实努力，路会越走越宽。研究生只是一个起步，对于几个还在读的弟子们，似乎现在谈还略早一些，我想过不了多久我还会专文写小磊、金鱼、小双，还有艾静他们的……【卫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