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曾经美得让人心悸。但纷繁无聊的生活,使之花容尽失的萧索后,还有什么?是个花瓶,空空如也的花瓶。如果没有爱,没有男人,女人,不过一尊空花瓶。
女人是生当要做花瓶的,她无尽无休的虚空,能填塞其中的,只有如海之深广的男人之爱。是的,女人欲壑难平,如幽谷深堑,但“欲”之真身永远与性无关,永远无关。女子何曾生得如此低劣伪善,如此庸碌无知?其“欲”之所来,不过是对这苍茫宇宙的天生之爱。
于此刻,撞上了男人。或头破血流,或任意枉为,但生为女人,永远不出受残破之伤的宿命之过。逃,逃得过被误解被整饬,却永远逃不过为男人所荣幸获得的自伤。
面对心爱的男人,女人都在努力成为一尊吉祥的麒麟花瓶,给对方带来如意与亨达。但你往往绞尽脑汁,百般筹措之后,却被嫌为花为他开。
女人并无此力道,不过她生为花瓶,空空如也,便有了诸多被人插花的嫌隙。
这个男人奉一朵,那个男人奉几枝,你们站在这个空瓶面前,较量与诋毁,而我却心静如此,只盯着心爱的男人,在自己同类的虚夸之下,兀自退缩,我难言而又无语,伸手去拉你,你却小性而无助地将我推搡在地,破碎之处,一片凉凉。凉到整个宇宙的瞬间失去。
许多时候,女人只是个易碎的陶瓷花瓶,能使其破碎的,只有那个把她呵护在手,最亲近的赏玩者。而往往,面对心爱之物,男人比女人,更加没有气力,更加任意枉为。
如何才开满艳丽?如何才不担心被掷地而碎的宿命?男人,请我答案。
我在想,前世,我曾真爱逝去,如今,我这个花瓶从历朝历代穿越浩渺的时空,一直空寂如风,如今徒遇真爱,他的勇气若果不在,我还将要穿越多少个艰难时空,才能甘心荼靡,而不求得任何超度?
我高贵如此,兀拿低劣的鲜花插入空寂的瓶,把我粘滞在此。
无耐至此!好吧,许多时候,作为女人,就是一个花瓶,需要美好的男人来给她插花,来给她浇水,谁有胆略谁来装扮,谁有胆略,她就为谁娱悦,为谁心碎。
面对男人,女人虚弱得厉害,特别是当失去真爱的时候。
如此,女人日后拳拳服膺的,许多时候,不过,不过,一场寂寥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