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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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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2012-08-25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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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散文

 


  垓下,于中军帐中耳闻四面楚歌声的项羽,明明知道他麾下的兵士会在敌方的攻心战术中军心涣散,溃逃而去,却困坐愁城,毫无办法。等待他的,将是楚霸王帅字大旗的飘然而落,是乌江边的横剑自刎。


  项羽的这些叛军,就是我嘴里这些一哄而散的牙齿。

    在动物界,牙齿就是生命本身。包括狮、虎、豹、狼这些嗜血成性的凶猛野兽,包括大象、犀牛、野牛、长颈鹿这些食草为生的庞然大物。牙齿一旦伤残或磨损殆尽,前者便不能用尖利的犬齿咬断猎物的喉管,撕扯下猎物的皮肉,后者则不能用门齿切割下树叶、青草,再用臼齿嚼碎放入胃囊。它们的生命便因此走到了尽头,在远离群体的地方静悄悄倒下,被饥饿一点点吞噬掉生命。

  远古的先祖们便崇拜性,崇拜牙,故佩戴兽牙于颈项间。我想是因为这两种东西都针对着性命,前者是为了繁衍生命,后者是要维护和捍卫生命。那时的先祖们,与食肉、食草的动物没什么

(2012-05-20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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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散文

苦苣菜,甜苣菜


  
  大红公鸡一遍遍叫着,把太阳从东山后面勾上来。
  
  奶奶一遍遍叫着,把我和堂弟从被窝里催起来。
  
  从窑洞里往外走着,就听奶奶威严地发了话:“闺女家赶快拾掇头脸,罢了去抬水。吃罢饭后,到地里剜苣苣菜去。”星期天不上学,可奶奶不让我们闲着。
  
  我站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大姐、二姐站在窗台前“拾掇头脸”。大姐呸的一口,把唾沫唾在左手上,抹到散开的长发上去,右手运动梳子仄楞着头使劲梳理。二姐也呸的一口,把唾沫唾在左手上,抹到散开的长发上去,右手运动梳子仄楞着头吃劲梳理。唾沫养头发,是农家人的说法,说用唾沫喂出来的头发又黑又亮。借此机会,我和堂弟溜到院前土坡的树棵里,看有没有蝉蛹从泥土的洞里钻出来,爬到了树上或草棵上。捉不到蝉蛹,青杏也得偷几颗装在兜里,好在上午剜苣苣菜时打渴充饥。返回时,看见大姐用红头绳扎紧了辫梢,梳了一对“捣蒜棰”。二姐用绿头绳扎紧辫了辫梢,梳了一个“牛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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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入夏以来,偶去街上走走,有一个重大发现:年轻的女性中流行一种极短的牛仔裤,短到齐大腿根,使得满街大腿一片,雪白耀眼。加之上身穿的是前边露渠露脐后边露一溜小白肉的短小衣着,弄得你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想看怕人家说看什么看,色迷迷一双眼睛是色狼呀还是色鬼啊?不看吧满街春光直往眼睛里撞,想躲也躲不开,地道的椰风挡不住。心想现如今这女人究竟是咋的了,什么衣服也敢穿,什么风头也敢出?硬着头皮对年龄相仿的女士说出来,意在提醒一下,不期被人家一句话砸过来:稀罕啥,这叫流行这叫潮,不就是件衣裳吗,不穿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能“乱花渐欲迷人眼”?这劈头一砸没把我砸晕,反而被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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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铁蛋果然是重的,一入水马上就沉下去,一命呜呼。毛蛋则大不相同,沾了爹妈给起的不甚风雅却大吉大利名字的光,同样入水却安然无恙地重返家园,继续做他的人。

  村人都这样说。

  哀怨痛绝的哭声是蓦然间腾起的,像一群野鸽子一般飞出村子,在四周山峁沟壑间拥挤碰撞,压迫得一村人的心都阴沉沉的。震惊、惋惜是一方面,另一个缘故是不少村人坚持认为,一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猝然死去,那屈死的鬼魂是不会甘心情愿离去的,而会极不安分地在村子里逡巡游荡,光顾他喜欢去的人家。对此,人们心头不能不蒙上一层恐惧的阴影。

  毛蛋一身水渍,仍发呆发木地戳立在村人的包围之中。他的魂魄没有和他一起回来,仍留在那湛蓝碧澈的水库之中。他说不清,甚至记不起半小时前发生的那件可怕的事。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高悬于头顶,分明含满了不怀好意的讥笑。它制造了
(2011-07-31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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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玉儿嫂快不行了。

  她再度从黑暗冥界的边缘挣扎回来。她还有一桩很重要的心思未了,她不甘心带着一个巨大的遗憾离开人世。

  孩子和媳妇们哭成了一堆,在她心里整整揣了三十年也一起心贴心过了三十多年的男人,也泪水涟涟鼻涕垂丝的,正紧紧攥了她的一只手,竭尽全力的要把她从另一个世界拽回来。她一阵心疼,不忍心再看他,吃力地把脸扭过靠窗户的一边。


  已视物不清迷迷蒙蒙眼中的窗口,冷月一钩,寒星几点。朦胧的听觉中,飘来几声专给人报不吉利的夜猫子瘮人的叫声。凭感觉,她知道自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气若游丝、一字三喘的给孩子们作最后的遗言:好好招呼你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好好孝敬你们的爸。然后,她示意他们都出去,想单独跟男人说最后离别的话。

  孩子和媳妇们都听话地出去,男人把耳朵俯在她的嘴边,轻柔地说,你要说啥?玉儿嫂一下扭过脸来,说该说的,我早都说了,现在
(2011-07-14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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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山村庄户人家,除农事当紧外,便是于庭前院后广植杨柳槐榆桑,桃杏梨李枣。那散落于沟洼坡坪的一坨坨小院便永驻一片浓郁的花香,静谧的祥和。农人俭以持家,不多买画挂,却最有画看,那春花秋叶、碧桃红杏便是最耐人看的画。农人得“养犬不如养猪,养鸟不如养鸡”之祖训,极少有养鸟的雅兴,却每日有鸟语相伴,那连野接宵的绿树便最招百鸟栖息鸣唱。
  
  农人有农人的雅趣,草民有草民的野福。
  
  爷奶旧时从豫北逃荒到这太行一隅,在旧居的小土沟尽头打两孔土窑洞安身住下后,在沟中到底植下多少树木,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准数。从沟外往里望,只见林梢挤挤而不见人家,风摇树动,翠峰摩闪,那浓浓绿意能把人醉翻。兼里边两脉青山双臂一般圈拢来,人居内如在画中,最是一个清净的所在,养人的所在。爷奶俱是年逾八旬方逝的老寿星,大约颇受如此环境之益。
  
  可尽管树不同种,数有千众,最让我一家钟爱和骄傲的,是爷奶早年植下的一棵堪称“杏树王”的老杏树。
  
  老

(2011-07-1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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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春风杏花时节,蓝天白云之下。

  太行山南端西侧一条毫不起眼的皱褶里,零零碎碎散落着一坨坨人家。村庄四周,重峰叠岭排浪似的向遥远的天边荡去,渐渐地淡,渐渐地化,一直幻进虚空,融为淡蓝的一色。村后向阳坡面一处废弃的石窝中,一位须发皆白八旬开外的老者,正像行天地祭祀之大礼,四肢支撑匍匐于地,慢慢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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