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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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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2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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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西门媚/文

朋友说,我们知道的一位画家发达了,标志性的事件是,他花了580万买了一匹赛马。光听名字就很吓人,是西班牙的什么什么品种。而且这马只是养来玩的。你想想,买一匹赛马,还得搞一个马厩,雇一名马夫。这可不像买个车停在车库里就行了。
“当然,这马要出租也很贵”,朋友补充说,“一小时就得八百元。”
我听了这话,想了想说:“还是租合算啊。租来骑上一两小时,就够啦。多半你一年就骑这一回,可能一辈子也就骑这一回。不用打理,不用考虑那么多麻烦事。就算花上千儿八百的,也还行。”
我此话一出,即被大家嘲笑: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区别啊。穷人想的是合算,富人想的是拥有。完全不是一个境界。就算骑过同一种马,那本质也是天上地下。
话说我还真骑过赛马。那是好些年前,在北京顺义马场。当时有伙人,自封“首都记者马队”,借媒体便利,经常在那儿骑马玩。有一日,我的闺蜜——首都知名女记者,带我去玩。到了马场,看见那些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肃然起敬啊。马术教练教我们简单的知识后,让大家各骑一匹跑跑。他们分派给我一匹棕红色的赛马,高大,英俊,是体型最大的那一种。
当我奋力爬上马背之后,我跨下的马和一大群赛马都奔腾向前。真有融入时代洪流的感觉,滚滚向前啊。可马上就不对了。在跑了一小段之后,我的这匹马居然就停了下来,偏着头,似乎有点困惑。
我知道是我体重太轻,个子太小,在马看来这毫无存在感。
我按之前教练所说,用脚后跟敲——敲不动。扬起鞭子,打下去,也软软的,毫无力气,还差点打到自己。我没办法,只好俯下了身体,抱着马脖子,小声又温柔地对着马耳朵说话:“求求你,跑一跑吧,别人都看着我们呢,呃,给个面子啊。”我看着它美丽的大眼睛,长睫毛还一颤一颤的,啊,它听懂了。
它后退两步,掉转了头,居然小跑起来。它是向回跑的!
我震惊了。
我回头望着远处,远处人和马已经到了终点,正望着我。我对着马喊,回来回来!
停在出发点的教练终于发现这件事了,他双腿一夹,拉动马缰,飞快地往我这边骑过来。在空中挥动着鞭子,只听那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响亮的声音。
我骑着的这匹马见到教练要来了,立即回转身,开始猛冲。疯了一样地跑,比刚才别人的马还要快很多。我俯低了身体,抓牢了缰绳,大气不敢出,觉得随时会掉下马背。
这马真的忽视我的存在。
到终点的时候,教练又远远的一喝,马停了下来。我再看众人,他们瞪着我不说话,都有吓着的表情。
有人扶我下马,说:“你还是别骑了。”
再之后,有人自恃体重身高都震得住马,“艺高人胆大”,在辽阔的马场上跑了一两圈,又搞了个小比赛,就真有人被摔下了马。
是位男士。我们远观的人一片惊呼,所幸他的脚及时脱了马镫,只是轻微摔伤,没被拖行,没有更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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