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学了那么多书和规矩,渐渐明白永琪不可能只有一人,她就幻想着,自己应该是嫡福晋吧,没想到,嫡福晋都必须是皇上指婚的、拉拢官宦人家、卓族大姓的女子。
金锁跟她讲了好半天她才明白。
想想自己,原来是天桥卖艺的,虽然册封了还珠格格,到底什么也不是,自然配不上永琪,就不禁悲从中来。
小燕子苦思一夜,她的心智随着蒙学也略有提升,想想自己在宫里不禁处处受限制,而且没人看得起她,就连赖以生存的皇阿玛,见到正牌公主的态度都不相同,再想想永琪已经和那个欣荣定亲,想自己还不如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小燕子!
次日,皇上下了诏谕,一个是正式给永琪指婚并册永琪为和硕贝勒,另一个是册封晴儿为和硕和慧公主,并追封愉亲王为一等公,愉亲王旧部大振。
而漱芳斋也乱了营了,小燕子竟然离家出走了!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信,就那么“消失”了!
紫薇心中一惊,仔细盘问了一遍,还好永琪婚后才分府出去,现下还住在宫里,忙派小邓子去给五阿哥报信,并声称不可惊动旁人。
五阿哥还沉浸在对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在世俗的道德规范里十分放荡,可是她的母亲,就这么教的,她耳畔又响起太后上次说的“其母其女”的话来,又回想母亲未婚生育这一耻辱,和尔康过去的一点劝诫,就羞耻难当。
而永琪也即将分府出去,也勒令不许来漱芳斋,小燕子读书的任务指派给了紫薇,俩姊妹就有些相互依靠,惺惺相惜之情。
小燕子识了些字,又学了一些简单道理,也变的有些爱思考了,她渐渐觉出了宫里人对她的鄙夷,也不是那么太出格了。
皇上为此省心不少,而且香妃有孕,给他带来不少希望和快乐,但是一想到紫薇,就感觉别扭。
其实,皇上后来早忘了什么夏雨荷了,他本来要带夏雨荷走,夏雨荷一个老秀才女儿,却端起了皇后妃子的架势,非要皇上大张旗鼓的、吹吹打打给她请进宫里,皇上哭笑不得,同时也有些恼怒--这个夏雨荷,也太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了!
皇上的别扭也并不是因
可尔康次日听探子的报告,不禁大喜,金锁立功,得了老佛爷青眼,虽然出身贫苦,一直为奴为婢,将来嫁入他福家,也是光耀,让老佛爷记住这福家有个人,舍身护主。而且她身世清白、将来未必没有抬旗做主的可能!
又问伤了哪里,说只是后背具体不知,尔康就遍寻烫伤烧伤的药,又拿了许多补品,往漱芳斋来了。
漱芳斋里全是伤兵,紫薇和小燕子都各自卧在各自房里,明月彩霞后来因为没看好小主子也挨了板子,小邓子小卓子更不必说,到了时间,就各自给各自上药。
只有金锁的伤还能走能跑的,于是就忙里忙外。
金锁迎着尔康走进,福身“尔康少爷..”
尔康冲上去扶起金锁,见四周无人,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紧张的:“你的眼圈都青了、是不是累的?还疼不疼?噢,这是我给你带的药.”
金锁羞得挣脱开,缴着衣服,道:“若是我
永琪仍旧教小燕子读书,小燕子渐渐的识了好多字,似乎也明白了许多道理似的。但是除了读书,小燕子不和永琪说一句别的,就连吃茶这种事情,都不会招呼一句,冷冰冰的。
永琪起初有些刻意讨好小燕子,总是往漱芳斋送些吃食玩具,见了面说软话,小燕子几次也有想搭理他的意思,后来又不说了。
最后永琪软磨硬泡,小燕子本来就玩儿心大,不记仇,虽然那巴掌打得严重,这些天永琪又是赔罪又是嘘寒问暖,心也渐渐回转了。人自然也活泼起来了。
这天傍晚,永琪还是不避嫌的呆在漱芳斋里,尔康一个外男不便常初入后宫,早回府了,小燕子搜出来上次出宫买的烟花棒,在院子玩儿了起来。永琪看着手痒,也忘了规矩,跟着玩,金锁想劝紫薇:“格格,宫里慎走水,对这事儿可严了,奴婢求您别掺合了罢!”
紫薇看见金锁就想起上次的事情来,她一个夏家养大丫头,如今也是包衣了,自己若从这上说,还不如金锁,她压根就不是旗籍、只是名儿上的主子呢!于是压根不理会金锁,跑过去玩儿了起来。
香妃垂目,想了想说:“和万岁相比,蒙丹太年轻,太鲁莽了,一点儿也没有智慧,我不喜欢他了,你们有空出宫和他说清楚,我心里已经没他了。”
小燕子也不顾尊卑礼仪,直呼香妃名字,怒道:“含香、你真是没有良心!你把那么一个痴情的蒙丹害的好苦!他一直在外面盼着你,为了你差点死了也要带你走,你却、却、哎呀气死我了!”说完就去捶廊柱。
紫薇轻轻咬了下唇,道:“香妃娘娘,我非常理解你,皇阿玛那样一个优秀的人,是很容易征服女人的心的..”又对小燕子:“小燕子,你也不要气,你想想,如果真的实现了那个计划...回族的百姓,都要遭受血光之灾啊。“
金锁趁热打铁,似乎是有意无意说道:“只怕空口无凭,告诉蒙丹他也不会信的,万一他再闹起来,岂不是很麻烦吗?”
含香点点头,起身从梳妆台拿出一块手帕,割成了两半,递给紫薇,紫
而香妃,却像他在宫外偶遇的那些女子,总要经历那么一段循序渐进,那么一段“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让他也觉得新鲜有趣,就像一个猎人在追逐猎物一般,他也很享受。
几乎是小燕子禁闭的同时,皇上请了回回厨子,专给香妃做回族美食,有时,也让香妃尝尝满族汉族的吃食,香妃对冰糖燕窝这种甜的、滋养的东西,非常喜欢。
而每次皇上去宝月楼,都是很礼貌的,和香妃吃饭,聊天,天黑了,就去别处宿。
三天两头,就赏赐一些礼物,美丽的首饰、书籍、摆件、乐器...
而且,皇上的骑射也很好,还带她去马场比赛。令香妃越来越叹服。
含香毕竟也还是个小姑娘,她不能不说心动。过去和蒙丹在一起,她是高贵的公主,蒙丹哄着她、捧着她、总觉得是因为蒙丹是她的子民。
而在皇上面前,她只是一个宠妃,一个小女孩,那是一种又像长辈又像追求的感觉、是君王的一种征服,她越来
永琪听了她的话,一把堵住她的嘴,还好宫人已经回避,就怕隔墙有耳,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被这个宫里任何一个太监或者宫女听见,他们都要死!”
小燕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啊?真的吗?那么严重!不要不要,我不要他们死!永琪,你为什么后来不来找我,尔康跟你商量的怎么样了?”
永琪摇摇头,这么多天,他听说小燕子关了禁闭,也是心痛的,毕竟他真的对小燕子有感情,但是他也听到一些风闻,是关于小燕子知道了自己真实的地位,这件事情,他跟尔康,为了顾及各自喜欢的人,都心照不宣,直接忽略掉了的。
可是,时间久了,有人就传她俩引以为知己。引起了太后的不满。
这天紫薇又来请安,请安后又跑到晴儿那下棋,不一会老佛爷就差人传晴儿,又另派了一个人,把紫薇请了出去。
晴儿到了老佛爷的小佛堂,老佛爷神清气爽,似乎刚念过经书,目光烁烁的。晴儿请了安,在老佛爷脚边,给老佛爷捶腿。
太后把所有人遣了出去,似乎不经意的问:“晴儿似乎很喜欢这个紫薇,有人说你们互为知己的地步了,对吗?”
晴儿心底一惊,却仍旧笑道:“老佛爷,您怎么问起这个呀?”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也知道紫薇的出身,很不光彩,她母亲在闺中就很不规矩,是济南府一耻,你虽然指给了尔康,却还是待字闺中,这样一个不名誉的私生女,跟你走得太近了,终究是会连累你的。”
晴儿却一笑:“老佛爷说的是,可是,晴儿只是想,日后的日子可以和睦一些。”
太后看看
她一个人守着漱芳斋,无聊透顶,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去找永琪!
小燕子一个人,带着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就风风火火的就往朝房去堵永琪,半路上路过御花园,蜿蜿蜒蜒的,她只顾着往前走,不料从假山后面窜出另一队人马,两个人撞了一个满怀!
漱芳斋的奴才们吓得跪了一地。
小燕子好歹有些功夫,没有跌倒,而对方却撞倒了,丫鬟们一拥而上扶起:“公主您没事儿吧,公主您没事儿吧?”
那人穿着浅黄色织锦刺绣衫子,黑色大云头背心,一头珠翠,身上挂着各种香袋,时辰表、香串、叮叮当当的,丫鬟正忙着整理。小燕子看这人好神气,好漂亮,不由得打量得呆了。
一个年级稍大的嬷嬷道:“何人冲撞公主?”
小燕子一看是冲着她说话,嘻嘻一笑说:“我是还珠格格,这宫里人人都认识我呀!..姐姐你身上好漂亮呀,我也想戴,皇阿玛都没赏赐这样好的东西给我。”
那
“你简直是疯了!”尔康人不住大叫。
“嘘-你小声一点!”永琪神秘的说:“你今天没去会宾楼,真是好可惜,今天蒙丹教小燕子功夫,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情绪就失控了!他想念含香得了相思病了!我们不能不管他!”
尔康不可置信的看着永琪,失望的说道:“永琪,我一直把你视作兄弟,知己,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变得疯魔,一点也不像过去的你了。”
“是啊,我疯魔了,我要活得潇潇洒洒轰轰烈烈,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好吗,当初我们还帮助了紫薇啊!”永琪不解道。
“那完全是两码事!”尔康说道:“永琪,你听我说,你爱小燕子,但是,因为你和小燕子在一起,过去那个顾全大局的你不见了。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娶了小燕子,将来就没有前途可言了。”
永琪一怔“尔康,你这说得是什么,亏你还当我是知己和朋友,难道你不知道,我只想做一个自在的闲人,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