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凛冽寒风中,站在家乡后岗的最高处,不经意一回首,心心念念的余家沟蓦然闯入眼帘,鼻子跟着一酸,尘封的记忆被瞬间打开,那年的往事潮水般涌来。
在心里,童年、少年乃至青年的很多美好记忆,都发生在余家沟里,这应该是刻在骨子里、融入血脉中的乡情吧!
为什么叫余家沟,没多少人能说得清,可能早年有个姓余的在此居住,亦或是姓余的买下此条沟。不过打记事起,只听乡亲们说,曾经有个姓魏的住在沟里,后来搬到东清水沟去了。
三十八年前的正月初三,过年的硝烟还没散去,按照老家习俗,正是外甥拜娘舅的日子。
吃过早饭,母亲收拾好四色礼,六包挂面、十根麻花、一瓶罐头、一包饼干。父亲推出红旗牌加重自行车,行李盘在后座上,我坐在大杠上,沿着长平公路穿过武关街,一路下坡经过七里砭、白家湾、西磨沟口,开始陡上坡,骑骑推推,汗流浃背,一个多小时,终于爬到商南吊庄西磨沟岭头的舅爷家。
那一日,舅爷拿出家中的芝麻糖招待,记得一口吃下去,粘到牙上,甜在心里,那种美妙的滋味一辈子也忘不掉。妗婆做的午饭很丰盛,凑了十几个菜。木耳炒肥肉,吃得满嘴流油;温热的包苞酒,辣的抓耳挠
越是寒冷之时,越发感觉阳光的温暖和珍贵。
寒潮肃杀,摧殒芳华。一缕冬阳,万般亲昵。漫步莲湖之畔,任寒风掠过耳梢,让温暖悄然滋长、肆意泛滥。
荷花老去,残荷满池,唯见落败景象,不由暗自神伤,陡增无限惆怅。
长焦镜头拉近,闯王寨、戴云山灰褐山体格外清晰,渗透凝重,又仿佛淡泊。
心向暖春,便无惧严冬。无论日子再繁杂,记得短暂停泊,咀嚼
从来没想到,无梦到天明会成为奢望,经历无数个等天亮的夜晚,愈发变得简单纯粹,每天努力,只为可以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新的黎明。
睡不着的时候,经常想到曾经走过的山山水水,想到最多的是那清旷温婉的湖水和那杂花丛生的远山。风景为众生而存在,王羲之爱兰,陶渊明爱菊,草木性本天然,却因有了栖身之处,而开谢有主。可见,这人间还是有太多值得热爱且珍惜的美好。
年事渐长,越发能迁就一切,喜忧随缘,波澜不惊。终于学会在似水流年里,让自己安静下来,微笑向暖。安静地工作,做好该做的事,踏实度过每
日子总是在指尖一闪而逝,平静的生活累并快乐着,在周而复始的时光流淌中,没有纠缠于一粥一饭的平淡,却错过太多时间欣赏一路的景致。
试图变得慵懒些,在无垠的旷野,任性地撒欢,让生命变得更加有趣,努力活出本真的模样。总想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结识有缘的人,喝畅快的酒,享受片刻的欢愉。
在忙碌的周末,抽出瞬息空闲,奔向州城附近的山野,给灵魂放放假,让焦虑的思绪归于平复。
庚子年的冬天不按常理出牌,天高云淡的日子占不到一半,对暖阳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今冬的第一次寒潮突然来袭,凛冽的寒风像尖刀一般,瞬时削去植物丰茂的身姿和明艳的色彩,将山岭和沟峁雕刻出硬朗的线条。
爬到金凤山北面那个叫老碗底的山头。向北眺望,高低不平、蜿蜒曲折的山脊,一直延伸到党山脚下。
下到山坳,进入密林,踩着金黄的落叶,仿佛踏在厚厚的地毯上。静静行走在山脊上,山谷薄雾升腾,山脉绵延起伏
文字和图片的使命是照进现实,反映现实,为现实鼓与呼,否则毫无意义。厌恶网络上那些无病呻吟的病态、哗众取宠的肤浅、羞涩难懂的做作。没有内涵的东西,比一阵风消失的还快。
一直很想用某种方式,记录这些已经死去或将要死去的村庄。用文字,或者图片,记录曾经发生的一切。
南洼位于商州城北的党山背面,深埋在黄沙岭东边的半山腰。在这个只有老人、土屋、孤独的山村,走进这个村庄,深入这个群体,体验他们内心深处的凄凉愁苦。
商州刘湾仁和社区是个由移民搬迁户组成的新社区。在院子内靠西的位置,有块占地2300平方米的爱心菜园。隆冬时节走进菜地,一块块鲜红的标牌整齐划一,青菜、菠菜、蒜苗郁郁葱葱,南边墙壁上“党建引领暖民心、爱心菜园邻里情”的标语灼灼醒目。
这块菜园是社区对安置区内闲置土地整合后建成的,划分为184块小菜园,主要分配给社区的空巢老人、低保户、部分残疾人等易地搬迁户,供其免费种植蔬菜。不由为这种做法拍手叫好。
年龄大了喜欢怀旧,时不时把那些记忆深处的陈年旧事扒拉出来,来来回回咀嚼,那段或幸福、或悲伤、或不堪的往事,一次次把心海搅动。
最美好的记忆,莫过于童年在家乡的那段时光。在那方古时的雄奇边关,留下太多难以割舍的牵挂。那山、那水、那乡音、那土房、那炊烟、那物件,总是萦绕在脑海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是一种叫乡愁的东西吧!
刚才无意间翻出一张照片,那是五年前在家乡行情时拍摄的。记得三十年前端午节前一天的清晨,我和母亲背着谷子步行三公里来到桥耳沟王家庄大核桃树下的这面磨盘前,排队等着碾谷子包粽子。将金黄的谷子铺上碾盘,推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