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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2014-06-14 20:08)

    第一次听说“百草汤”这个名字,想象定是一种集合了数种珍贵植物,再加上其它的食材,以特殊工艺煲成的靓汤。也许还具有大补的功效。《庄子》云:“夫春气发而百草生。”以象征蓬勃兴盛、生意盎然的百草命名,大概就是为了隐喻滋养补益。要不然,怎会起这么一个雅致的名字呢?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不着边际的预想,有多么的想当然。

 

早年曾随友人到广西三江的侗乡一游。提前一周左右,朋友就给当地的熟人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连声表示欢迎,并拍胸脯应承,保证以侗乡的最高礼节接待,为来客准备百草汤。在急于探知究竟的我一再追问下,一直想要卖关子的朋友最终向我透露了关于百草汤的信息:所谓百草汤,是选取一头健牛,先饿两天,然后到山上采割来数种具有药用价值的草作为饲料饲喂,比例也有一定的标准。所以要做百草汤,提前一周就要开始做准备。

 

牛是一种奇异的草食动物,饲料入胃后并不马上消化,而是不时反刍至口中,重加咀嚼后又再行咽下,这一过程会延续得很长。以药草饲牛三四天后宰杀,把牛胃里尚未完全消化的植物取出,用手揉搓出汁液,经过几道过滤程序,撇去所有渣滓,加水煮沸后加入牛杂,成为一锅杂烩汤。据说有清热下火,排毒通便的功效,故名为百草汤。是广西三江、融水等地的苗人、侗人用以接待贵宾的菜肴,轻易不能得尝,其传统亦颇为久远。

 

《岭表录异》曰:“不乃羹者,即牛肠之垢。柳州距交趾不远,故其食物之相类,如此。”唐代曾任广州司马的刘恂考证,百草汤是从越南传来的,古名为“不乃羹”,柳州因与越南相近,有着地域之便,故成为传播异邦饮食文化的肇始地。清人俞蛟的《乡曲枝辞》云:“去牛肠,取垢,揉其汁白如浆者,聚盎内,醮肉而食。人以为秽,而彼则不啻珍错。”直到清代,中原人士仍然视百草汤为未开化的蛮夷之食。就是如今,也有许多人觉得百草汤的制作方式十分恶心,不仅不敢尝试,还为之起了一个非常恶俗的名字:牛屎汤。

 

  听了介绍,我舌挢不能下,看来吃百草汤,也足以考验一个人的饕餮指数。

 

  到了三江,当地的朋友在一家乡村小馆为我们接风。菜已经准备好了,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中央的一只铝盆,色泽浓绿的汤热气萦绕,晃眼看去,就像是从浮满了青萍的池塘里舀出来的水。落座后,主人给我们每人盛了一碗汤,且殷勤招呼:“快!趁热,冷了就不好吃了。”我用汤勺在碗里搅了搅,青绿而浑浊的汤里有牛百叶、蜂窝肚、牛红、牛骨髓等物,混合了浓重的植物青味,以及辟腥作料的香辛,可谓五味杂陈。我戒惧而又谨慎地舀了一小勺汤送到口中,像是草药汁一般,入口清凉,略有些苦。再拣一块牛杂嚼食,韧脆爽口,但有一股像是没洗干净的怪味。我扭脸看同伴,无不是皱着眉头,一副吃了暗亏却又不便于诉说的表情。

 

  对此情形,主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介绍说,侗语将百草汤称之为“憋神”,是用于招待尊贵客人的美食。然而众人却难会好意,大都是浅浅尝了一两口,就将注意力放到其它的菜肴上面去了。我抱着体验人生、增加阅历的宗旨,暗暗给自己鼓了半天的劲,才好不容易把一小碗汤吃完。

 

原以为经过这一次尝试后,今生不会再尝此味,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时刻都有的,加上有过了体验,也没有了主动尝试的意愿。然而数年之后,我却在城市里无意再次与之相遇。有一次与朋友去吃牛杂火锅,店家推介说有一种风味特殊的味碟,可以清热下火,能够降低吃火锅的上火指数,问想不想试一试。酒酣耳热的众人兴味正浓,连连称善。等到端上来一看,原来就是用百草汁做的味碟。其制作过程大同小异,也是以药草饲牛,宰杀后,把牛胃里的植物残余盛在木器里揉搓,所得的汁液不经稀释,直接加入香辛味料做成味碟,稠糊糊的样子,像是吃血鸭时所蘸的鸭血酱。

 

吃的时候,食客将牛杂放在火锅里烫熟,然后蘸以百草汁而食。只不过,味碟在香辛味料的掩盖下,杂异味没有那么浓郁,不知情者,排斥情绪也没有那么强烈。想来是店家在充分考虑了食客的耐受能力后,经过改良,遂制作成这款味碟。由于侗族同胞将“憋神”视作为一味药物,因而“清热下火”功效,也就成为了店家吸引食客的噱头。

 

    于饮食一项,中国人向来都不缺创造力。(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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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9 19:54)

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很老了,腿脚已不太利索,走路的步幅很小,像是小脚老太太一样,两腿迈动的速率虽快,实际上却和原地踏步差不多。他的嘴里也没剩下几颗牙了,失去了支撑的上颌与下巴之间瘪塌了下去,这样一来,他的两腮便显得略微有些鼓,加上他光洁无须的面庞,给人一种脸貌团在了一起,五官被堆挤得过于靠拢的感觉。因此,他在笑的时候,笑容也就显得有些诡异。而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他是住在我邻街的一位老人,不论冬夏,总是穿一件蓝黑色的国防装,戴顶鸭舌帽。我中午放学的时候,经常见他微笑着站在门前的小街上,抚摸路过的小孩子的头,不管认不认识,每个孩子都摸,只要他能摸得着。

 

然而,路过的孩子只要看见他迎上前来,顿时会夸张地尖叫着,四散逃离开去。偶有注意力不集中的孩子,被他从背后或侧方摸了头,也赶紧飞也似地逃得远远的。有部分比较坏的孩子,在逃远以后会对他施以国骂,或绕到他的背后,拾起小石子砸他。有的孩子还偷偷在他背上吐口水。老人转身不灵活,经常被石子砸中,背上被吐口水也是常有的事。老人的家人看到了,除了骂那些砸石子吐口水的小孩,也会骂老人,让他赶紧回屋里去。老人很少说话,被石子砸中也不生气,依旧瘪着嘴,脸上洋溢着微笑。只要有孩子路过,老人又会蹒跚走上前去,想要摸孩子的头。

 

我听同学说,这个老人会巫术,摸小孩子的头是在放蛊,谁要是被他摸了头,数年之后就会在肚里生出臭蛇癞蛤蟆来,到时无法破解,会悲惨万状地死去,非常恐怖。我也曾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既然他坏成这样,这么多人被他放过蛊,怎就没人来抓他,仍旧容他继续放蛊害人呢?可当时毕竟年纪还小,没那么强的辨识能力,疑惑归疑惑,却不敢不信。每次经过老人的家门口,我都很注意,不仅不敢让老人近身,还专往街的另一侧走,尽量离他家门口远一点。不过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也被他摸过头,也和别的孩子一样,被吓得远远逃离开去。

 

后来我又听说,像老人这种会巫术的人,每天放蛊都要放足一定的量,要不然自己就会被蛊毒戕害。谁要是被他摸过头,放了蛊,只要喊“放蛊放不灵,放对自己人”,就可以破他的法术,他就会自受其害。于是,每次见到老人,我也和同学一样,隔得远远的就开始大喊:“放蛊放不灵,放对自己人!”

 

老人会放蛊这个传说传了一年又一年,被老人摸过头的孩子也换了一茬又一茬。我读中学的时候,已不在原地居住,有一次往老人门前经过,见他已经老得一点也走不动了,但仍坐在门口微笑着看路过的孩子。许多年以后,偶然回想起这件事,方始觉得有些心酸——哪有什么放蛊巫术啊,纯粹就是老人年纪大了,意识有点不那么清楚,又喜欢孩子,不过是在和孩子逗趣罢了。

 

也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看了一部电影,其中有一段情节:两个小学生乘公共汽车,一个中年男子在车上友善地朝他们笑了笑,警惕的孩子顿时觉得不对劲。其中一人低声对同学说“他这是在狞笑”。另一人说“不对,是奸笑”,“不,是皮笑肉不笑”……

 

    电影的这段情节如今看起来更像是在搞笑,可是在过去,却是一段真实的社会写照。由于人性的局限,我们眼里的世界曾经空洞而逼仄,凡事皆习惯以一己好恶去做本能判断。和电影中的同龄孩子一样,我们当年怀疑老人放蛊,也是在以一种冷战思维思考问题,是以一种斗争逻辑在进行基本判断。在我们的心目中,人与人之间不是彼此信任友爱,而是人人都是假想敌。(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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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09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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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人李华诗云:“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诗中意境,犹如一幅大写意的水墨画图,令人激赏不已。如果这样的山水物象,是天然形成在一块石头上面,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致呢?被誉为“国画石”的草花石,就是这样一种历经自然雕琢洗练而形成的艺术品,其状细腻光洁,石上图像,或千岩竞秀,或松柏藤萝,或为鱼为鸟,或浮云出岫,随意点染,清新疏淡,衬以层次质感分明的色彩,就如一幅幅自然天成的水墨画,成为藏者斋中案头的石玩佳品。

 

草花石主要产于广西柳州及来宾等地,有天蓝、灰白、黄红、褐红等多种颜色,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才被开发推出的一个全新石种,并很快成为了观赏奇石中的佼佼者,不少人甚至在亲友乔迁新居,或店面开张时作为致贺的馈赠礼,是很富品味的文化礼品。草花石的形成和结构比较特殊,其石质分为多层,由不同的岩性组成,多被埋于土中,历经千百年的浸润,使得多种色泽的矿物元素渗入到了石体内,遂形成了图案多变、以独特神韵而著称的草花石纹。细细赏鉴,有走兽虫鱼之形,有人物山林之赏,有花卉禽鸟之致。笔法仿佛有工笔、写意、钩勒、水墨等多种国画技巧。大自然犹如一个笔力遒劲的丹青妙手,以神笔在石头上描摹物象,钩皴斧劈,随意点染,干湿浓淡,阴阳向背,无不挥洒如意,曲尽水墨丹青之妙。

 

草花石多为斋中赏玩的小品,大者很少见,价格也不贵,许多玩石的初入门者,或者空间有限的藏家都喜欢赏玩。买回来配一个好的台座,平日用软布蘸以薄油,轻轻揩拭养护,使之有一种温润若湿之感,摆放在博古架上,或置之书桌案头,就是一幅天然的石画作品。古语云:“花令人韵,石令人隽。”闲暇时赏玩自己可心的草花石,可挽文思之枯涩,又尽涤胸中的尘嚣之气,殊为不俗。而草花石的审美,也与一般的具象石不同,乃是以石面光洁润泽,构图清晰,花纹精美奇巧者为贵。石上的图纹越是鲜明生动,韵味十足,也就越具观赏价值和经济价值。最忌图纹混乱,主题不明,色彩纷杂,这样的草花石,不过就是顽石一块罢了。

 

由于草花石多层的特殊石质,硬度又不高(通常为36度),采集出来时,难免破损。有些草花石虽然天然图纹精美,却带有裂隙,或者旁边具有坑坑洼洼的褶皱,影响了石面上的图案美感,所以草花石都必须经过打磨加工,才能把画面完美地呈现出来。因而市面上交易的草花石,都是经过加工,打磨成片状或圆屏状,抛光上漆后销售的成品,具有石玩的属性,但又具有工艺品的特点。这也是草花石有别于其它奇石的地方。

 

  赏玩草花石,关键是看石面的纹理,必须遒劲有力,构图新奇,若是在此基础之上,又有具有历史质感的自然色泽,更是难得的佳品。其次,加工工艺的优劣,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草花石的市场价值,如外观打磨精细,整形合理,线条柔和,上漆后呈现出如釉质般的明亮光泽。另外,草花石的配座,应以大方简约为主,以使画面感极强的草花石增添一丝华丽而高贵的亮色,赋予它美好吉祥的寓意,极富艺术美感和灵性等等。切忌矫情做作,喧宾夺主。若是一方具有天然神韵,工艺精美,稳重的草花石,又有哪个石友不爱呢?(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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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27 01:05)

灯塔山脚的回水处,传说中的神秘地方。

铁桥。这里的水曾经很浅,一望见底,从桥上常可看到有大群的鱼儿游来游去,除了一条数米宽的航道,儿童都可以涉水而过。数年前,下游建起了一座水电站,筑坝拦水,水位升高,遂不复昔日景观。

绕城而过的柳江河。

水中的汀州。

 

 

    柳州人大都以柳江河为傲,它就像一条蜿蜒的玉带,缓缓绕城而过,清澈的河水,与两岸的重山奇峰,十里长堤,共同构筑成了如诗如画的自然景致。然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柳江河又是神秘的,它最深处有多深?水底深处是否暗藏着人所未知的生物?那些从古流传至今的水怪传说,是否属实?都是人们急欲获知的话题。

 

  归纳起来,关于柳江河水怪的著名传说大致有三种。一是柳江河底有巨大的溶洞孔穴,四通八达,里面藏匿着体形硕大的鱼类水族;二是柳江河里有水猴,每年夏天,凡是游泳溺水的死者,都是遭到水猴的拖拽;三是柳江河里有从中生代遗留下来的古生物,状似蛇颈龙,就像尼斯湖水怪。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口耳相传,这些传说也变得玄之又玄,愈发的渺不可测。

 

柳江河底有地下暗河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如鱼峰山脚的小龙潭,龙潭公园里的大龙潭,每遇柳江河涨水,水位就会随之上升,以一种直观的形式告知世人,彼此是相通的。而在生态环境保持得比较好的过去,柳江河里也确实有大鱼。三十多年前,尚为顽童的我就在柳江河边亲眼看到过如同草帽大小的鳐鱼,俗称草帽鱼;至于柳江河沿岸的居民,过去到河边垂钓,钓得数十斤重的大鱼,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另外在灯台山山脚处,河水在此形成了一个回流水域,状似平静的河面,其实暗藏着一个巨大的潜流旋涡。每年夏天,时有不熟识水性的人误入,被困在漩涡区域内出不来。据说,这里的水下就有个巨大的孔洞,与不为人知的地方相通连。幼时我曾听闻有一个水性极佳的渔家在此溺水而亡,因其仗着水性精熟,潜入水里用鱼枪刺鱼,在刺到一条大鱼后,他被鱼拖入洞中。可是他又不肯舍弃,也有可能是来不及解下缠绕在手的鱼枪绳索,以致被鱼生生拖入洞中溺毙。几天后,当他的尸首浮出水面时,已被鱼虾啄食得千疮百孔。而他手中的鱼枪,还残留有一块形如碟大的鱼鳞片。

 

  还有一个更为玄乎的故事:有人在大龙潭游玩,想到水边洗手,看到离岸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便一跃而上。谁知大石头竟然缓缓下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如同磨盘大小、不知已活了多少年的大乌龟。

 

  以上传说是否可信,见仁见智,毕竟在未有过硬的证据之前,仅凭感觉做出的直观判断,都无法言及确切。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柳州属于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地下有溶洞、有暗流水系相通,是说得过去的,而磨盘大小的乌龟,碟大鳞片的鱼,就多少有夸张之嫌。

 

水猴更是一个由来已久的传说。古代的先民有鬼神崇拜的传统,在先秦典籍《山海经》中,就可以看到满纸的怪诞灵异。至于最早的水猴传说,大约出自于南朝宋的刘义庆所撰的《幽明录》:“水蝹一名蝹童,一名水精,裸形人身,长三五升,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蝹是传说中在地底下吃死人脑的怪物,水蝹也就是蝹生活在水里的近亲。小时候曾听父辈言,水猴的个子小小的,像人,又似猴,喜欢与人角力,一旦抱住人腿,就会死死缠住不放。而水猴在水里力大无比,体形比它大数倍的人也不是它的敌手,可一俟离开了水,水猴就会像一滩烂泥一样,任人宰割……我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既喜欢听这种颇为刺激的故事,却又不免魄动心惊,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把恐慌完全消化掉。此后每到河里游泳,如果腿脚不慎碰到了水草,或与他人相触,往往都会惊恐万状地大叫,以为是遭到了水猴的袭击。正是长久地处在这种心理暗示之下,又经过各自添油加醋地传播,水猴的传说得以广泛地流传于世。

 

其实,受中华文化的影响,日本也有水猴的传说,称之为“河童”。据说身形如猿猴,颜色青黑,手脚状似鸭蹼,在水中的动作极快,头顶有一圈像是刘海一样的毛发。故有些日本儿童为了避邪,特地蓄此发型,称为“河童发”。不过,不管是水猴还是河童,都没有目击者能够加以证实,虽然传播这一故事的人都说,见过水猴的人都已罹难了云云。由于缺乏证据证实,我认为水猴的传说最不靠谱,仅仅属于是民间流传的口头文学。

 

  至于柳江河里有蛇颈龙一类的水怪,听起来似乎荒诞不经,其实却是有来处的。上世纪90年代中期,《柳州日报》登载了一篇新闻,讲述当时看守铁桥的士兵,在铁桥中段执勤,看到铁桥下边的河水里有一只怪兽,由于水很浅,清幽见底,看得很清晰,是一只状如蛇颈龙一样的生物。士兵开枪射击,打了数枪,水怪很快就潜入深水部位不见了。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类似的怪兽。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不反对别人有信仰,毕竟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上,尚有着太多的以现代科学还无法破解的谜团。不过,我也愿意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谈一谈这些传说,权作引玉之砖,以期引起大家对于这方面的调查和研究的兴趣。(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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