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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化作尘世的风
尘埃沉没在这风里
人间的繁华一旦吹散
则不语也无可追忆
深埋在心的诗篇
萦绕在风中的荒地
我看顾这死一般的沉静
守望曾被诗人转述的黎明
可是黑夜也将诗人吞没
今夜的一切
让我如何能够告诉你
一棵枝繁叶茂的枯树
几片无光惨淡的月影
人们在这树下悼念
流落旷野的良善和坚贞
人们在这黑夜诅咒
侵蚀血肉的邪魔和静寂
如果天边将闪耀晨曦
黑夜必不是沉睡的光景
如果夜将止风将息
则留我痴守在这窗前
为采一朵黎明赠予你
2011.6.29 圣伯多禄圣保禄瞻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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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守望者塞林格朗诵单向街 |
今天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半,蓝色港湾单向街书店,七个半小时,接力朗诵全本的塞林格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苗师傅组织了这么一次有点回忆,有点随性,有点想法,有点非主流过去时,同时也有点想不开,有点二,本质上说,其实挺让人来精神的活动。
几十人在三个版本间接力朗读,有三位读了英文原版,我和另外一哥们读的施咸荣译本,其他选择的都是新的孙仲旭译本。后两者无所谓好坏,各有特色,我不想在此评述。只是读到第22章的点题段落时,正好是孙仲旭译本,颇有种想说话但没怎么说出来的感觉。
当时,我一边听着朗读,一边翻看手中的施译本:
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其实,英文原版中可以说是没有这么一句的,孙译本也没有这句,这本是句潜台词,但我确实喜欢施译本中的这句话。这里的“职务”二字,在某种程度上,恰好又与同样出自此书的经典名句——一个不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的男子的标志使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相呼应。
并非想参照塞林格的文字,而证明自己多么成熟,事实上我也并不认为成熟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但确实,或许岁月使然,十多年前我从霍尔顿身上看到的是英勇的离经叛道,如今更多的看到了卑贱的守望。
守望,冒险者眼中消极的卑贱,但至少在守望者自己眼中却是高尚。我是说他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所以,至少我们还可以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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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中弥撒天主教藏语藏区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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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桥,沿着“之”字形山路走了大概二里地,上到半山腰,这里有一座小石桥,桥下是从山上冲下来的溪水,溪流中浪花飞卷,没有浪花的地方却清澈见底。吴会长已经抱着小孙女在桥边等我了。跟着吴会长又走了大约一里地,来到了一个藏式小院落前,院墙上写着“玫瑰红客栈”的字样,这便是他家了。
玫瑰红,显然是葡萄酒的颜色,在藏区的大山深处,看到这样的字眼,显露着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然而或许是天已经黑下来的缘故,并且一路上都跟吴会长聊天说话,我似乎没有看到几棵葡萄树。那么,葡萄园究竟在哪里呢?传说中的茨中教堂又在哪里呢?
放下行李来到饭厅,饭菜已经上桌,自家酿制的葡萄酒也已备好,却没有人动筷。原来吴会长的家人一直在等我到来共进晚餐,这让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边吃饭边聊天,听见吴会长叫他小孙女的名字:玛利亚。这有点意思,因为在内地教会,虽然每位教友都有教名,或是玛利亚,或是保禄,或是若瑟的,但是鲜有人会在生活中直接称呼教名的。我向吴会长打听他孙女的大名叫什么,他告诉我,孙女的名字就叫玛利亚,茨中一带的藏族教友,很多都是直接用教名作名字的。
吴会长说,这里的教友基本上都是藏族,他本人也是。可我却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姓吴。
答案出乎我的意料,原来吴会长教名奥斯定(Augustine),把拉丁文用云南藏区的口音作音译,取谐音便成了“欧古底”,后来学校的老师又将“欧古底”音译作“吴公底”,于是有了现在的名字。
吴会长告诉我,茨中教堂的弥撒时间是每天晚上八点半,这又出乎我的意料,因为一般的教堂弥撒时间都是早上,偶有一些大教堂,才只在主日晚上加开一台弥撒。吴会长说,这就是茨中的习惯,解放后直到前两年,茨中教会都是没有神父的,于是,每天晚上干完农活,村民们都聚集在堂里念晚课,前年,教区派来了常驻的神父,但晚上聚会的传统就保留下来了。
于是,抓紧时间吃过晚饭,奔赴教堂赶弥撒。
其实,吴会长家距离教堂并不近,正好处于茨中村的两头,中间隔了大约3、4里的样子。八点多从会长家出来,走到堂里,已经快八点半了。
天色完全黑了,我看不到教堂的外观,但此时教堂内的礼仪生活便已能完全将我吸引。数十位村民,正在利用弥撒开始前的时间,用藏语公诵晚课经和慈悲串经。我听过许多种语言的诵经,拉丁语,英语,德语,汉语等等……但是藏语还是头回听到,甚至从前根本没想到普世教会统一内容的晚课,竟然还有藏语的版本。
仔细听,除了一些经文中出现的人名,在藏语经文里几乎没有其他的拉丁文的词汇。这让我想到,如今汉文版的圣母经中,有“万福(Ave)”、“圣宠(Gratia)”等词汇,但在明清时代,这些“玄而又玄”的概念都还没有被翻译出来,而是直接使用了中文音译的“亚物”、“厄辣济亚”等字样。从翻译上的藏化程度来说,茨中的藏语化晚课经,似乎已经超出了数百年前中国内地天主教晚课经的汉化程度。
除了语言的不同,其他一如寻常的礼仪。弥撒礼毕,神父邀请我等明天天亮再过去小坐,我欣然应许。便回到吴会长家的“玫瑰红客栈”。
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旅途的疲惫,安静的躺在床上了。刚到茨中教会,便发现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我想明天,或许还能了解到更多不为外人知道的点滴。是啊,还有那片传说中的葡萄园。
伴着大山里泥土的芬芳,听着回荡在山谷里,远处澜沧江的波涛声,我度过了身在茨中的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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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索桥澜沧江茨中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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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德钦已经是中午,下车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买下午两点开往燕门方向的班车,这是去茨中村的最后一段路程。
车站的售票厅大约只有七、八十平米,几张木制长凳摆在中间。一旁是售票窗口,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横在窗台上,一位20多岁的藏族女人坐在里面。我说要买去茨中的车票,她回答,没票了;还有其他车次吗,也没有了。
这是个意外情况,之前在香格里拉县,我曾与茨中教会的吴会长(茨中堂区教友民主管理会会长)通过电话,他告诉我这趟车的票是绝对充足的。可是现在我必须选择其他的方法。我只好包上一辆捷达出租车,以200元的价格奔赴茨中。
匆匆吃过午饭便上路了,汽车从三面环山的德钦县城驶出,转至白马雪山西麓,驶入澜沧江峡谷。
第一面见到澜沧江,还是七年前在大理电视台实习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为了拍摄大理至保山高速公路的专题片,来到了永平县的澜沧江边。我当时真是被震撼了,后来我跟人描述,说我那一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后浪推前浪”。澜沧江常被视为金沙江的小妹,可是这个小妹却性格外露。金沙江,水色浑黄,凝重的流淌着,波涛在平静的水面下暗涌;澜沧江,水色深红,热烈的奔腾着,浪花在每一寸江面上激荡。
车辆行驶不多时,我便又见到澜沧江了,从高处望去,她从深山奔流至我脚下,在群山间切开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河曲,这里便是月亮湾大峡谷了。还是那么红艳的江水,仿佛大山的血脉。
过了云岭乡,道路渐渐从半山腰下到了河谷深处,沿江边行驶约两小时,到了名为查里通的地方。忽然,前面的道路出现一片巨大的沙尘,车不得不停下来。原来这里在施工,工程机械把路边的山坡挖开了很大一片,路也堵住了,还好,不是自然塌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车,忍受着巨大的灰尘,我进到路边一间小屋询问情况,一位老人要我过桥去河对岸,说工程指挥部在那里,他们知道通车的时间。这时我才发现,在漫天灰尘的边上,是一座铁索桥。过桥,找到工程指挥部,得知这里正在修建一座可以走机动车的大桥,于是每天限时封路施工。今天的通车时间是晚上五点半,而现在才不到四点钟。
再次联系吴会长,他帮我联系上一会儿将也要到达这里的班车司机白马师傅,也就是我没买到票的那趟车,显然这车被我们远远的落在后面了。吴会长说,车出德钦,半路上车的就可以买站票了,似乎这是我在此种情况下去茨中的唯一选择。
这里的人,似乎都跟班车司机很熟。于是我让捷达车先回去,我自己走过晃晃悠悠的铁索桥,等着。我能做的只是等着后面那辆班车的到来,等着通车,顺便看看施工现场大石头掉入江中所激起的巨大浪花,或者,躺在悠悠荡荡的铁索桥上,吹着风,听着澜沧江的声音。
五点半,车到了,路也通了,回到铁索桥那头,继续路程。事后我发现这翻波折挺值得,因为我若是不从小轿车换乘这辆中巴,我绝想不到这是一份多么有意思的班车体验。
从查里通到茨中的两个小时,车里车外的每个场景,几乎都可以不另加创作的拍摄,而成为令人难忘的电影画面。许多次会车,无论对面过来的是大货、客车、甚至农用三轮,我们的司机师傅都能停下来跟对方闲聊上两句再走,车上没有人会催促他;车过集市,窗外若有一点响动,几乎全车的人都把脑袋伸出去看热闹。想想吧,十余个脑袋伸出窗外,车轮边就是集市上的鸡笼、肉摊、菜篮子……。一切场景都是生活,然而都是我们所未曾经历过的生活,弥漫着祥和。
天色渐渐暗下来,班车在一座比刚才查里通桥更大的铁索桥边停了下,澜沧江的那边便是茨中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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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地平线214国道班车云雾香格里拉德钦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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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滇西北的藏区,便接近了所谓的香格里拉。英国人詹姆斯·希尔顿在1933年出版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向世人展现了这个传说中的国度,这是一个属神的国度,荒蛮却保存着发达的文明,多信仰,多民族,永恒、和平、宁静、和谐,这个世外桃源之所在便是香格里拉。
传说中的香格里拉本来并无具体地理位置。多年前,人们通过种种考察,也不排除利益的驱使,终于将迪庆州中甸县更名为香格里拉县。当我乘坐的班车驶过金沙江后,便进入了这个十分具体的、物化的香格里拉县了。
我后来从地图上不经意的发现,其实就在云南的香格里拉县以北不远的四川省境内,也有一个叫香格里拉的地方,或许那是个镇或者村,就在稻城以南不远的路上,或许那里才是正宗的香格里拉呢?更有意思的是,距离四川的香格里拉不远,竟然还有个镇子叫尼斯的,同法国的度假胜地同名同姓。更加让我畅想着那个非具象的香格里拉了。
班车沿着金沙江西岸,继续向着正北行驶不远,便到了虎跳峡镇。从这里开始金沙江转向东北,右岸是玉龙雪山,左岸是哈巴雪山,两山对峙中,金沙江奔流涌入峡谷。滇藏公路从虎跳峡镇与金沙江暂时分道扬镳,奔向西北。我们班车的司机依然跟着CD陶醉的唱着,似乎没有人担心他的驾驶技术。我想这或许也是香格里拉之和谐在他身体上的印证。
车窗外的哈巴雪山,山顶藏在云中,但只要是露出半山腰上的一点点冰川,都能让车上的几位初走此路的游客,包括我,兴奋不已。
班车经过美丽的小中甸草原,晚上7点左右,历时8小时,我终于从大理抵达了香格里拉县城。买好明天去德钦的车票,便进了老城。青石板的路面,橙红布面的灯笼,很明显的藏区的标记,但却又不像拉萨那么令我感到陌生,因为在海拔3400米的高原县城内,居然听见了麻将声。
一夜好觉,8月10号清晨,登上了第一班开往德钦的车。这趟班车已经不是大客车了,而是20多座的中巴。
崎岖的山路,将原本并不遥远的距离延长数倍。车行于此地,感觉与平原地区完全不同,随着海拔的升高,路边植被由阔叶林渐渐变成一水儿的针叶林,云层也一点点地降低,终于,我们的班车驶入了云雾之中。阳光穿过云雾流洒在山间,路边的树林飘在云雾之中,没有人说话,连发动机的声响也在稀薄的空气中显得沉静了许多。
此刻,山的那头我遥不可及,天边却已触及。这就是所谓消失的地平线吧。一个用我们寻常的逻辑所无法判断的世界。物质与精神的边界已经模糊,在这里,没有人会不认为是神创造了周遭的一切,天地融为一体。
海拔4300米,白马雪山垭口,四周经幡飞舞,云山雾绕,在云雾的缝隙间,我能望见白马雪山上巨大而又古老的冰川从山峰间伸出,仿佛巨大的舌尖,吞噬着时间。
又是8小时的旅程,班车驶入了梅里雪山与甲午雪山相峙而成的一片狭小的谷地间,这里便是德钦县城了。美丽的风景与朝圣的心,令我忘记了疲惫。而此时距离我从大理出发,已经28个钟头了。茨中已经很近了,我将在入夜前抵达那片种满了葡萄的圣地。(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