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子的尽东头儿，有一棵垂柳，因为没有另一棵，就显得孤零零的。没人能确切的说出它的年龄。高度不好计算但是树干有两搂粗是不容置疑的。树下是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里面摆了很多大小不一光滑的石头。树的西面是一堵农户的院墙，院墙下面也摆了一排大小不一光滑的石头。无论春夏秋冬这里是村里人聚会的场所。也是村里的新闻发布中心和信息交换中心同时也是唯一的娱乐场所。冬天的时候人们聚拢在墙边晒太阳，夏天的时候坐在树下歇阴凉儿。不管是农忙

    城里的大、小工厂和工地多如牛毛，道路交叉纵横，其中的磨难可想而知。每到一个地方我先打听二哥来没来。然后又顺便打听小琴来没来？结果都惊人的一致。摇头摆手算是最好的答复，遭受的尽是白眼儿。甚至在一个工厂差点被穿制服的保安像破鞋一样把我扔出来。

    肚子告诉我四个烧饼已经消耗殆尽，仍然没有发现丝毫线索。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看太阳。我犹豫的很，是回家还是留下了继续寻找。回家？不现实了，因为所有线路的班车已经发完。只有先住下来在做打算。我决定先找个旅店住下来。然后在解决肚子问题。旅馆很多，我把我兜里的人民币进行了精确的计算后，大一点儿旅馆的我理所当然的不住。最后总算找到一家很小的比我家住宿条件还差的小店。要价还可以承受。我决定就住在这里。当店主人和我要身份证的时候，我告诉他忘记带了，遭到了老板的断然拒绝。不管我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我只好灰心丧气的走了出来。想在找一家好说话的碰碰运气。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是不是去汽车站将就一夜，因为我在家就经常听说有人在候车室过夜的事情。我为我的想法欢

    二哥的家境不错，在我们村不说首屈一指也算首屈二指了。至于二哥本人长的也很帅气，仅次于我，还有点小文化。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媒人不断。本村的姑娘都争着抢着的要嫁二哥。可是二哥的妈也就是我岳母一个也没看上，不是嫌这个家里穷，就是嫌姑娘长的丑。不穷不丑的又嫌人家不稳重。二哥似乎性成熟的晚，二十好几了对娶媳妇的事不急不躁。问这个姑娘咋样?他点点头说：“嗯，还可以？”问那个姑娘行不行？他点点头说：“嗯。还可以。”气的他妈我岳母用手指头戳着他脑门子说：“这个也行，那个也可以，你倒是有看上的没？相中谁了你说一声，妈也好给你拿个主意。”二哥点了点头说：“嗯。都不赖。”气的他妈我岳母一跺脚说：“家里不管你了。你自个儿搞去吧，你就是相中了猪八戒他妈我也不管，先说下！到时候打光棍别赖家里。”就这样，二哥搞了两年对象也没搞成，还是光棍一条。后来他妈我岳母真的急了。可是本村年龄相当的姑娘都有了主儿。无奈之下，他妈我岳母托人在二十里地之外的一个村子，给他说成了一个媳妇。对方的条件很简单，一是要有的房子自己另过，二是不负责抚养公公婆婆。彩礼钱不能低于两个巴掌。他妈我

    神粥公司是一个挺大的公司，除了总厂之外还有好多分厂，分厂之外还有好多连锁厂。刚创业的时候，这个厂子是个粥厂。就是专门熬小米粥出去卖的那种企业，因为要喝小米粥的人多，销路相当不错。一来二去厂子竟然发达了，后来就不熬小米粥了。综合了一下世界先进技术，研发生产一种新产品：“二宝粥”。因为小米粥停产了。市场上卖粥产品的又没有。想喝粥的只能喝这“二宝粥”。这个公司的推销员有个绝招。凡是想喝粥的来买粥，必须先伸出大拇指说：“好！真是神粥！”然后就可以打折卖给你。如果你说的更好，就给你打更大的折。后来公司把他誉为神粥，公司的名字也改成了神粥公司。就这样，厂子越办越火，越办越大，越办越牛。

    厂子大了。总裁无疑是个一言九鼎八面威风的人物。公司阔气了，身子自然也金贵了。大的场面出出头、露露面儿。就是这样也忙活的顾上吹笛顾不上捏眼儿的。所以公司除了总裁之外，又设了副总裁。总裁助理。然后还有若干的经理、副经理。下面有设置了若干个部门。分工明细、各管一摊儿。公司的所有事物总裁不管，想了解公司情况问副

(喜儿给他俩头上浇了豆腐浆后。俩人摇晃一下脑袋醒了过来）

黄世仁：老穆啊。咱们这是在哪儿呀！好像睡了一觉呢？

穆仁智：俺想想啊。对了，咱们在杨白劳家要账啊。怎么脑袋上都是水呀。呸！还一股豆腐浆味儿呢！

黄世仁：对了。俺也想起来了。老杨正在给咱算账呢？让这冷水一激，俺这脑袋好像清楚一点儿。他这账算的不对呀。

穆仁智：俺也觉得不对劲。没听说借钱还有跟债主要保管费的。不行，咱们得好好掰扯掰扯。我说老杨啊。你不能这么算账啊。

喜儿：是呀，俺爹那账算的不对。吓唬你俩哪！还是俺给你算一下吧！

黄世仁：嗯！还是喜儿这孩子懂事。让你爹吓俺们一跳。好吧，你给俺掰扯掰扯。

喜儿：东家，穆管家！它是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吧，借了你家五块大洋不假。那个时候大洋值钱啊。咋也能买个百八十

牛得芬和朱使暂时在乡所在地的那个村安了一个临时的家。把孩子交给了他奶奶先照管着。工作开始的时候干的还挺来劲的，干了一段时间后就有点够性味儿。先头当村书记的时候一指一叫的她说了算。老爷们都得听她的，可是到乡里后只是个计划生育员还没转正，人家让干啥就就得干啥，干不好还得挨噌。领导来了喝酒也不让她陪着，只要伺候人的份。工作上整天的跟一伙老娘们打交道，跟着老计划生育员不是上环就是孕检整天埋汰吧唧的掰扯那玩意，觉得真是没啥大意思。对朱使是又放心又糟心。放心的是朱使除了出差就得天天回家出不来啥事。在就是他那玩意已经不灵了，不管咋折腾也调动不起来，每次都是百分之百以失败告终。几次以后干脆也就不指望他了。糟心的是自个正当如狼似虎的年龄离不开那事，让朱使去县里检查几次也没查出啥毛病，吃了不老少药一点事也不管，，书记在县里远水解不了近渴。试探几个乡里的小伙子，看那劲气是怕朱使没人敢招惹她。除了和朱使闹气外也没别

朱使的气球厂不到一个月就彻底的歇了菜。原因很简单，就是产品不合格。给那边打电话联系，手机不是空号就是关机咋也联系不上。书记的小舅子当了厂长朱使的小舅子当了副厂长。气的书记和朱使直骂小舅子是废物点心。这么简单的玩意也闹不了。这俩小子也是任嘛不懂。返过来骂技术科技术员是窝囊废。技术科有三个管技术的，一个是村里原来的电工。因为操作不当电了手切去仨手指头。在就是他管的电路总是出事故，电力部门不用他了，这次托人和朱使说进了厂子专门管电。还有一个是部队退伍的汽车修理工。在部队的时候吊儿郎当不好好干，有一次把把汽油当机油给汽车加上了。差点儿出了人命，部队让他提前退伍回家种地。管配料的是个女的，原来在饭店专门管过配菜。朱使说配菜和配料是一个意思。也算专业对口，就让她来厂长专门管配料。现在生产出来的气球薄的薄厚的厚不说关键是吹不起来，吹着吹着啪的一下就

    开工剪彩这天，乡里比过年还热闹，县直各个单位的头头脑脑儿全请来了。还来了几个扛着录像机的记者。荀县长也亲自光临指导。小汽车摆了一大片。荀县长拍着书记和朱使的肩膀说：“不错不错，有魄力，有思想，有创意，有胆识，有远见。全县的领导干部都想你们似的就好喽。”书记说：“不敢不敢，这不都是靠县长正确领导和大力支持吗。”朱使说：“俺们这是黄鼠狼娶媳妇——小打小闹，县长不信您看着，往后给你办个大厂子。飞机飞艇的俺们都能造。”荀县长笑着说：“是呀，是呀，好呀，好呀，诸葛亮找李逵——有敢想的还有敢干的。我相信你们会干成的。”

    厂子的转圈都插了红红绿绿的旗子。中学、小学都放了假。一群学生挎了洋鼓拿着洋号站在前面，还有一群化了妆的学生扎了红的绿的腰带，有拿着花的有拿着扇子的准备扭秧歌。把学校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也调来了十来个，穿了一色的不知道是买的还是借的红色旗袍，准备十来把剪子和几十米的红布做成很大的花朵，因为好多重要单位的头头不让谁去剪一剪子

牛得芬的肚子越来越大。整天腆着个大肚子哪人多往哪转悠。有的说看她走道的架势怀的像个丫头，有的说看着她肚子溜尖儿的像个小子。有的问她平时待见酸的还是辣的？牛得芬说没准，有时候酸的辣的一块招呼，大伙胡猜了一阵子谁也拿不准到底是啥，牛得芬找了本村的老娘婆（接生婆）摸了摸。说挺正常的是个顺生，让她放心啥事没有。但是丫头小子摸不出来。朱使不放心把她接到到乡卫生院让她B了一下超。瞅瞅是不是和老娘婆说的一样，顺便让医生看看是丫头还是小子。 医生做了

朱使在他爹那闹了个烧鸡大窝脖儿，回到家一看他妈已经过来了，一边帮着做饭一边等着吃肉，他妈就问朱使说：“朱乡长。你爹啥前儿回来？”朱使没好气的说：“不知道，”他妈说：“咋地，你没见着你爹呀？”朱使说：“我刚说让他早点回来吃肉。他抡起锄杠就要揍我，吓的我紧溜儿往回跑。”他妈说：“你说这老绝户头玩意，抽啥疯呢？乡长是他随便打的么，乡长要是打他还差不离儿。甭管他，饿死他个老东西。”朱使说：“他要是再敢打俺，你看俺敢‘揬饬’（一般形容暴打一顿）他不？”牛得芬接过话茬说：“那可是你爹呀，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是你想‘揬饬’就‘揬饬’的吗。往后说话别牛逼狼烟的。”完了对朱使他妈说：“你也别管他叫乡长了，官再大也是你儿子叫乡长多别扭呀。”朱使他妈说：“那不行，我儿子是乡长俺叫着高兴，不光俺叫乡长，往后你也不能朱使朱使的叫了，你也要叫乡长。”牛得芬说：“俺才不叫呢，乡长也得听俺的。我让他干啥他肯定不敢和俺扎刺儿。”朱使他妈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