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婆和所有人的外婆一样,在记事起便是个老人了。
外婆是个直性子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据说外婆当年和外公离婚,跟她的性格很有关系。虽然我在父亲那里听到了另一种解释:外公爱上了比外婆更年轻漂亮的护士小姐。通常的说法是这样的:那个年代,缺衣少穿,但因为外公工作的原因,家里还算宽裕,外婆便经常接济困难的邻居,久而久之,外公便不能容忍,心生嫌隙,口角也多了。那时候母亲还小,只记得当时外公外婆出奇地安静,雇了一只船,带着幼小的母亲去办了离婚。在那个年代应该也是很少见的了吧。
外婆后来重新嫁了人,新的外公对她很好,也生育了几个女儿。小的时候,一到暑假,新外公便来接我,几乎整个童年的暑假都是在新外公家度过的。那时候的我有些自闭,不爱说话,更别说嘴甜了。外婆对我从不说教,但有一件事却是每天都在劝服我,那就是记得随时向新外公问好。
外婆对人一如继往的大方,四时八节家里煮
(2013-06-19 22:17)

有没有那么一天
我们回到原来的城市
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1984年
我已经五岁了,我是男子汉了。我这样对爸爸说的时候,爸爸总会抱起我,说,小白长大了,是男子汉了。妈妈就会在一旁边记着账边数落:快放下来,孩子们都
二排长
二排长姓李,在新兵下连后,他便成了我的排长。我们仍然可以忽略他,毕竟所有的训练操课以及汇报似乎都可以绕过他。而他却可以保持气定神闲,从不过问我们。只有在班长不在的时候,我们要出去请假才会知会他一声。他会抬起头应一声,便又低头看他的书。
跟其他的排长比起来,二排长沉默得就像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融化不掉的雪,他极少参与训练,也不太过多地关注我们。他像个沉默的智者,独自思考自己的人生。
越沉默的人背后的八卦反而越多,好多老兵虽然极不愿意提起他,你会意识到那是一种忽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保护。而我们这些新兵,却对他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消极,对于这么一个火热的集体来说,他显得太另类了。后来知道,他一直对部队充满了失望,他想转业,越早越好。
任何事情走向某个极
楔子
没事的时候喜欢点开谷歌地图,有时候是因为想熟悉一下地形,便于出游的方便;有时候完全就是一种屏幕上的畅游,时而北京,时而东京。那种漫无目的“闲逛”却也能让人心旷神怡,或许暂时你到不了那个地方,但因为卫星地图的缘故,你似乎与那个地方有了某种因缘,仿佛曾经去过那里,或者将要去那里。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去了地图上的某个地方,一定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定会心生出盼望和惊喜。
我是在无聊的时候点开那个地方的,那个地方是个小城市,当初为什么去那里,完全不由自己掌控。接兵干部一次次的解释就像空洞的平面地图,他甚至用四面环山山青水秀来形容那个该死的地方。当我们下了火车,看到厚厚的冰棱冻结在铁轨的时候,还是在人群中出现了啜泣声。虽然那啜泣声极其低微,低微到被火车的汽笛声掩盖了,但我们还是能清晰地嗅到,嗅到那种从嗓子眼里发出的控诉、委屈和不
(2012-04-06 22:49)
走着,走着,青春就没了!
走着,走着,我们就老了!
似乎很多年,我都保持一种习惯。说是习惯其实也算不上,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像候鸟一样,从遥远的北方,也就是北纬四十五度的地方,坐上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回到这个所谓有山有水的城市。每次我都很激动,那三天三夜就像梦游一样,我的眼睛是睁着的,无论白天或黑夜,我都能听到过道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和着列车撞击铁轨的声音,非常的和谐和动听。
但那次不一样,那是我第一次回家探亲,路似乎漫长得多了,我已经忘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当我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仿佛走进了时空隧道。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关东人民的玉米楂子味儿,身体却已然来到了一片湖面的不远处。对,那湖叫玄武湖,那个时候还不能直接就能看到湖面,而是隔了一道长长的围墙,只有上了过街天桥,才能越过视界看到宽阔的湖面。一阵风吹来,我才幡然醒悟,自己已置身江南。
春桃就是在天桥上等着我的,她是一个战友的同学的妹妹,听起来有点绕,但事实就是这样,社会就是靠各种纽带联系起来的,恋爱也
我要交代,对,我要坦白交代。
这些日子以来,我开始学会反思,归纳,总结,就像写年终总结一样,逐条逐句地在心中默念,然后上升到大脑,最后再形成文档格式。当眉头紧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像个哲学家了。
很多很多个夜里,我对窗外的夜色发呆,我不知道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这里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得连一片树叶掉下来,都能让我惊心动魄。我用眼神捕捉着每一分每一秒的脉动,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斑驳的躯干上掉落下来的树皮,还有树枝上飘落的树叶,它们有时候打着旋,有时候呈自由落体运动,有时候会斜着飞出去一段距离,然后着落,就像武装直升机一样,它们的动作像极了武装直升机,披着迷彩的外壳,伪装得非常成功到位,它们可以运用各种飞行技巧和姿势,在空中飞舞、盘旋,时而如射出的箭,时而如落水的鱼,时而快速前进,时而稳步漂移,最后安全地降落在地面上。
◆那天江上的风很大,你说已经很久没有坐渡轮了。远处没有飞鸟,也没有孤帆,只有浓浓的雾锁住了目光。只是,你似乎看见了什么,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甲板上有些凉,我紧了紧衣领,扣上了胸前的扣子。看着你玫瑰色的下摆在风中飘舞,我没敢问你,怕打扰你的视觉,你一直都没有说话。后来,我问你,你在江上看到了什么?你说,看见了回忆。我们没有拥抱,却都不约而同地流下泪来。
◆南京的夏天就要过去了,北京东路上的银杏就要泛黄,我想起茂名南路上的那次交谈。我们站在咖啡馆的门前,生锈的路灯杆修长地立在那里,你说下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我淡淡地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你说我还是这么文艺,我拍了拍你的肩,然后转过身去,你不知道,我有时只是故作坚强。
◆这个冬天,想给你一个惊喜,留起长发,软软的有些许的刘海搭上额前。你说我留鬓角会很好看。我用了很多办法,但鬓角并没有长出太长来,有时候,心愿达
贾宏声走了,就像他在电影《昨天》里的姿势一样,张开翅膀飞走了。豆瓣里满是纪念他的照片和语言,有一张尤其打动人,那是周迅当年和他的合影,周迅仰望天空,而贾则是低头沉思,他们把自己交付了给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像蝴蝶,另一个则做了飞蛾。
三毛说:我是没有选择的做了暂时的不死鸟,虽然我的翅膀断了,我的羽毛脱了,我已没有另一般可以比翼,可是那颗碎成片片的心,仍是父母的珍宝,再痛,再伤,只有他们不肯我死去,我便也不再有放弃他们的念头。可是,三毛也走了,他们走之前都是有挂念的,就像某些人所说的,他们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早就想走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拖延至今日。
能沉下心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一旦有了家庭,或者拥有完整的家庭,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就会被肢解,破碎,还有工作上的应酬,朋友的相聚。而这些既是生活的源泉,又是写作者的毒药。每每到了深夜,却还是不能将就。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