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九月二十三日,省职工诗文比赛颁奖会,作家杨德祥来到镇江。有幸与他下榻市文化宫同一房间。
杨德祥先生的诗,曾是“部队一面旗,战士一把号”,军人在内的很多读者,都是先读他的诗再“认识”他的。杨德祥(下图)先生身材魁梧,从微黑的脸上仍可见到经受过特种磨炼出的沉稳的军人气质。我们很快便熟悉。他说,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看作诗人,至多和你一样,算个文学爱好者。如果说写了一点东西的话,也是生活给予的”。
我自我介绍:在部队就特别爱他的诗,遗憾的是转业后,便再没有见教时,诗人一见如故:“那,我们还是战友呢!我最后在南京军区《人民前线报》,
和你同年转业,先后在江苏工人报、新华日报文艺处做编辑、副总编。”诗人随手递来名片,我高兴地接过同时表示歉意:“对不起!我没有名片。”接着,他问我:“你尊姓大名?”我告诉后,诗人笑了起来:“陈文生,省歌剧院也有个陈文生,他歌唱得好,有江苏蒋大为之称。嘿,你们同名,长得还有点像呢!”诗人盯我看了一会,拍拍我的肩,俨然是老朋友,笑得更开心。
“耳闻过,还到我们淮阴唱过歌。我不会唱歌,没有机会见!”
“没见过?有机会安排你们见见如何?你不会唱,会写呀!”
“这当然好。可我写也不行!还请杨老师多指教!”我把话题扯到写作上。
杨老师又笑了:写作谁行啊?谁都不能说行;谁不行?我看谁都行!转业后这些年,除做编辑外,我一直坚持写。切身体会,还是毛主席老人家说的,应“深入生活”,才能写出好的作品。坐在屋子里侃,还有玩文学,炒文学,要不活见鬼,终有完的时候。早些年的朦胧体,我不敢妄加评论,只是想问,李白杜甫的诗要是朦胧的,能妇幼皆知流传至今?诗,讲究意境讲究“藏”,但“藏”到几乎没有人看懂、领会,弄到报刊上发表,当代人读不懂,再留给子孙后代,就能读懂?简直不可理解。当然,当作爱好,自我欣赏,别人就问不着了。我很敬佩,我省的煤田出身的作家孙友田(右下图,孙老和小学生在一起),退休后坚持在煤田写作,其实就是坚持生活。孙老一次到郊外,触景生情写了篇《郊外的树》,
朗朗上口。不长,我能背出来:
被压的长得很低,
被挤的长得很细,
......
为了一点泥土,
挣断了根须,
为了一点空间,
把自己的身体挤细,
郊外的树,
长的也不容易!
没有亲身观察,坐在屋子里侃,能侃出这既明了又意味深长的诗么?不可能!除此经外,我想,诗要有韵脚,适合朗诵。朗诵,是诗的翅膀。
有翅膀,诗才能飞翔,才能飞进千家万户!
(未完,待续)
(图片/网络谢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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