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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被骗记

(2014-01-20 09:59:57)
标签:

电信诈骗

财经

分类: 职场解释系

 

洒家早就听说过电信诈骗,也早就给自己定下“陌生号码打手机一概不接”的基本规矩,但还是被骗过一次,损失两万块钱。今天把这个经历写下来,顺便提醒大伙儿:年关将近,骗子小偷活动量暴增,咱们都小心点儿吧。

如果有人竟然认为洒家这是在帮汤唯老师洗地,那就太荣幸了哦也。

--题记。

是帝都开奥运会那年夏天发生的事儿。

那段时间,洒家正在忙一个大项目,有个大客户天天在我们公司待着,朝九晚五地和各路人马开会。有一天会间休息期间,洒家接到个电话,直接打到手机上的。

如前所述,彼时洒家已经不用手机接陌生号码来电,但当时说来也巧,洒家正在小解,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通了蓝牙耳机。

电话那头是个操岭南口音的男子,开口就说:“怎么刚才打你电话一直没接?”

这个口音、音质和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洒家根本没多想,答道:“一直在开会,手机静音。”

甩干放回系裤带拉拉链的功夫,洒家问:“最近忙什么呢?”对方说:“去上海出差,现在在南京。后天到上海,中午一起吃饭吧。”

这会儿洒家已经腾出手来,看了眼手机屏幕,问:“你怎么换号码了?”对方答:“原来那个号码在停机保号,骚扰电话太多了。这个是新号码,你记一下。”

约好后天餐叙的时间地点后,洒家就把这个新号码存进了手机,放到香港同胞老同事兼老朋友塞巴斯蒂安·杨老师的名下。停机保号嘛,因此他原来那个号码也没删,继续留着。

第三天上午,洒家依然在和大客户开会,临到中午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显示“塞巴斯蒂安·杨”来电,于是向客户告退,出会议室接电话。接通后洒家问:“到哪儿了?”对方说:“还在南京呢。”洒家觉得奇怪,就问:“你不是说今天到上海的么?怎么还没出来?”

对方说:“别提了。昨晚请客户喝酒唱歌,没想到场子被公安查了,被关了一夜。求了半天情,才让我打这个电话。”

洒家乐了,说:“估计南京的警察叔叔们这个月指标没完成,让你们丫赶上了。你把派出所名字告诉我,我帮你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捞你们出来。”

对方说了派出所的名字,然后说:“我们一共四个人,每个人要罚五千,一共两万块钱。你要是能把钱打过来,就不用找人捞了。我到上海就把钱还给你。”

回忆到这里先暂停一下,检查一下整个过程。

塞巴斯蒂安·杨老师,也算是敝业界一号人物,和洒家相熟已久。很早就从香港来大陆干活儿,辗转于广深、江浙沪和帝都,屡任著名公司要职,主要是做大客户的营销和管理。都是一个行业内的人,洒家知道做他这份工作的一礼拜至少三次要和客户吃饭喝酒唱歌洗澡,走到哪里都是这样,因此丝毫没起疑心适逢奥运,北帝都想来已然是一片吃斋的了;南帝都警方就势创收,也是合情合理的嘛,谁赶上谁倒霉。

此外,杨老师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洒家是不知道的,但知道两万块钱罚款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什么事儿。还有,杨老师的港味夹杂京沪方言普通话和其废旧金属碰玻璃的音质同样有特色,以洒家常年听磁带扒和弦的耳力,丝毫听不出疑点。

如果说到这个阶段有什么不符点,就是手机号码的问题。

一般说来,敝业界内知近人士换个手机号,是非常隆重的一件事,往往会有电邮和短信至少两轮通知。此前洒家并未收到杨老师的任何通知,但的确听说过“停机保号”这个说法洒家自己不接陌生号码来电就是为了躲各种骚扰电话。

说话的功夫洒家已经回到办公室,大客户说有份合同的措辞需要尽快商量一下,洒家于是对“塞巴斯蒂安·杨”说:“好,你把账号发给我,我一会儿就帮你付款。”

等洒家和客户商量完文件措辞,手机上已经收到短信,银行名称、账号和收款人姓名都有 - 收款人并不是“塞巴斯蒂安·杨”,而是完全陌生的人名。正有点儿狐疑的时候,电话又打过来了。洒家问:“这个收款人是谁?”对方答:“是我在南京的一个朋友,我先让他过来帮忙。我人在局子里,没法出去取钱。”

洒家连“那你不能把你的银行卡交给你朋友让他去取钱么”都没问,打开网银,汇了两万块钱过去,接茬儿和客户热火朝天地开会。

没想到十几分钟后,“塞巴斯蒂安·杨”又打来电话。洒家问:“钱收到了么?”他说:“收到了。”洒家再问:“放你们出来了么?”他说:“刚要放,结果查出来我们这边有个人带了摇头丸,现在要再追加罚款。”洒家问:“要多交多少?”他说:“六万。你再往那个账号上打吧,我到了上海就一起还给你。”

洒家边笑骂边开网银,汇款金额一栏里输好了六万块钱,正要按回车确认,突然间灵光乍现福至心灵,问“塞巴斯蒂安·杨”:“这笔钱不小啊,我得和你确认个事情先 当年你在上海住的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来着?”

说实话,那厮若是答出来且答案正确,洒家手指头一动,六万块钱就过去了。

没想到电话那端的“塞巴斯蒂安·杨”怒了,声音提高了八度,语气激愤地说:“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我?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这种“表达过显猛烈”的表演,一下子让洒家清醒了过来,立刻把电话交给也认识塞巴斯蒂安的同事,示意让他辨认一下声音,结果同事刚说了句哈喽,对方就把电话挂掉了。

洒家翻出此前记录的萨巴斯蒂安·杨老师的原有电话,拨了过去,问:“你在哪儿呢?”那个一模一样的声音懒洋洋地说:“还能在哪儿?北京办公室里呢,一堆烂事儿要忙。”洒家知道大事不好,对他说:“我回头再打给你。”

立刻拨110报警。接线员问清楚了洒家所在地和基本案情,让去最近的派出所正式报案。

赶紧向客户道歉且告退,直奔派出所。

到了那儿一问接案警官,人家说你拿个号排队吧,在你前边儿有好几个呢。

坐等的功夫看其他人报案,洒家这两万块钱金额还算小的,有个中年老哥刚被骗了四十几万,急得浑身哆嗦语不成句。

你猜怎么着,洒家都在派出所里了,那个骗子竟然还没死心,又打过电话来,换了个平和语调,向洒家道歉,说我刚才比较激动说话太冲了你别介意好兄弟你把钱汇过来吧到上海我再还钱请你吃饭。

洒家一边和他周旋,一边放免提让接案警官也听着。说了一会儿,那厮估计觉得没戏了,悻悻然挂了电话,再也没打过来。

警官按章接案,边记录边说:“这种电信诈骗上当的多数是中老年人,没怎么读过书的,怎么你也被骗了?”洒家把来龙去脉说了,警官叹口气,说:“我估计你那个朋友丢过手机,骗子试了一圈了。没想到就你够朋友,噶痛快就给了两万。还好你醒悟得早,损失不算太大。”

洒家问:“知道对方手机号,也有通话记录,警方能定位吗?”警官乐了,说:“你这又不是上了公安部大案要案名单的案子,怎么可能上这种技术手段?”表格填好,让洒家签字,说:“回去等着吧。骗子的手机号是广东的,我们只能和广东省公安厅协调。估计破不了案,你就当破财免灾了吧。”

出了派出所的门儿,洒家给正牌塞巴斯蒂安·杨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这事儿,并向他道歉说我不该用老眼光看人误以为你喝花酒还和吃摇头丸的熊人混在一起。

杨老师连声叹息,说大佬你真够朋友。又说你也没看错,我现在干的活儿还是那样,弄不好可能真会进去。

杨老师还说他的手机的确在几个月前丢了,换了新机,原来的号码还留着(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太多了,没法换),但存在原来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信息都落入了骗子手里。

洒家和他约好,以后无论谁万一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向对方求助,要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只有我们俩人知道正确答案,用于确认致电人身份;第二个问题有两个答案,用于表明致电人是否安全或处在被人胁迫的状态,若是后者,则启动应急预案。

最后洒家对杨老师说:“除了这些措施以外,看来我要给每个知近的人定个限额 - 你就是八万了,多了我也没有。”

杨老师表示同意,说:“友谊万岁,但有个价格标签,更好。”

这事儿过去五年多快六年了,上海警方没有联系过洒家,估计是从未破案。

后记

奥运会结束后不久的一天,洒家开车在路上时接到一个电话,也是戴耳机没法看来电号码的情况。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张口就说:邹哥,晚上没事来找我玩吧,我新买的情趣内衣,你肯定喜欢。

洒家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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