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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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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轻秋』稻花香里说丰年

(2013-09-24 17: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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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秋天

丰收的喜悦。

粒粒皆辛苦

水稻

槐花散漫

分类: 思念在山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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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秋天是明媚的,也是温暖的,让你感觉不到半点忧伤。小时候,在所有的季节中独爱秋天,是大自然对稚嫩的心最纯粹的吸引,以至于每个毛孔都舒展开,通过最简单的动作把这种喜悦之情表达出来,满脸傻笑、一蹦一跳地走路。

天空澄澈而高远,明静的水里倒影着白云的优闲,灿灿的阳光让秋天更迷离梦幻。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眼里看到的就是金黄,沉甸甸的麦穗、田坎上自在散漫的茅草、高高挂在枝上的果实,被水彩笔染黄的树叶,以及稻田里忙碌收割的身影;鼻间充盈的是稻草香、泥土的气息、果实诱人的味道;听到青蛙的歌唱,小狗的狂吠、庄稼人的吆喝……所有情绪里最高昂的就是欢快,步伐是很轻盈舒缓的,这一刻连心灵也在放飞,随着那候鸟的迁徙飞向远方隐入云宵,没有离别的伤感,没有迟暮的无奈,只有一种丰收的喜悦。

我的家乡种植最多的就是水稻,当然也有很多其它的农作物,如小麦、玉米、红薯、菜籽、芝麻等等,但米饭是主食。而所有农作物里最麻烦的也是水稻,塑料棚里培育种子、犁田、移秧、栽秧、拔草、打农药、收割、翻晒等,当然雨水才是最重要的,遇上干旱天气是最劳心劳力的,用抽水机把塘里的存水抽到田里。遇上洪涝时,要把各个田口挖开,不能让雨水淹到秧苗,把水田冲垮了,所以整个春夏交接时,就会经常看到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田坎上忙碌的人。他们对庄稼很有感情,对待每个幼苗就像自家孩子一样,碰上天灾时那种心痛的滋味,除了担心粮食的收成,更多的是自己的所付出的心血。

夏天稻田里的秧抽穗开花儿,每条穗上都挂着最甜美的笑容,吸引着密蜂蝴蝶在歌唱,歌唱着农人的辛劳:清晨雨露里湿了的鞋,炙热阳光下在田里打农药,被稻叶划破流血的腿,汗水像雨水一样滋润着的秧苗,这些它们都记得,所以它们都努力地生长着,不能对不起它们的母亲。青幽幽的稻田,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希望,是对丰收的憧憬,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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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的成长也是一个过程,它有特定的季节和旅程,唯一不同的是每天不同的变化。而秋天里是它们成熟的季节,也是最美丽的时刻,它们以高傲的姿态面对这生命的终结。秋天的田野是被打翻的调色板,缤纷的渲染,黄色是主旋律。稻穗上挂着饱满的颗粒,压得它优雅地弯着腰,而这种姿态是农人最爱的,当一双粗糙的手抚摸上谷粒里,心里是莫名的激动。天刚亮就起床,拿起镰刀就往田里去,你只看到手起刀落稻倒,那速度真快,还没看到怎么动的刀,都割了一大把稻子,好像表演魔术一样。我觉得最动人的不是这个,而是打谷子的场景。那时还没有收割机,都是用板筒,形状是四方形,有三边是用围席挡着,以免谷子撒出去,通常是两人在一边打谷,发出咚、咚的声音,很有节奏性,开始是一下一下慢,后来两下就快,好像是为每小段划上句号。田野里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混成一支交响曲——丰收之歌。

 

打谷子是个力气活儿,一连几天的持续,等庄稼割完时胳膊又酸又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收了多少粮食,即使再累脸上都笑呵呵的。谷子在田里脱粒,挑回家晒在场子里,等晒干了收回仓库储存。我最喜欢吃新米,刚收的谷子打出来的米是最香的,就算没有菜也能吃几碗,真的有一种满足感。小时候经常坐在院里的小椅上吃饭,吃一半撒一半,引得院里的小鸡争先恐后地抢着吃。爸妈总说我下巴有个小洞,不爱惜粮食老天爷会不高兴的,粮食来之不易,要珍惜不浪费,那时不是很懂,长大后亲自参与种植的全过程才真切地明白那句话: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黑夜吞噬最后一点光亮,庄稼人结束了白天的忙碌,家人放松地聚一起吃饭,缓解一天的疲劳补充能量,吃完饭坐在院里休息聊天儿,大人总是喜欢聊庄稼,今天收了多谷子,明天要去哪块田收割,或者别家的情况。小孩子在院里疯着玩,或是看星星,总之是坐不住的,每个人都洋溢在丰收的喜悦里。晚上夜深人静时,经常听到青蛙在田里不休不眠地叫着,一遍遍一声声,如一支永不停歇的未央歌。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正是昨夜入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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