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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要凡人觉知和奋斗

(2013-04-23 10:3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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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烛

《在敦煌》

柏相

读诗札记

 

众神要凡人觉知和奋斗

 

众神要凡人觉知和奋斗
——浅读洪烛的短诗《在敦煌》

 


  说到敦煌,我最先想起的是道士塔,想起的是王园箓,想起的是那些走失的经卷和悲辱的敦煌学;其次想起的才是玉门关,想起的才是月牙泉,想起的才是鸣沙山……
  历史已经告诉我们,王园箓仅仅只是替罪羊;而那些静默在敦煌莫高窟大门外河边的道士们的圆寂塔,与其说是对中国文化强大的包容性与无与伦比的同化力的一种佐证,不如说是时光简史对人世种种无知与悖论的一种最绝妙的讽刺。
  许多人神往的是敦煌莫高窟的古老和璀璨,神往的是孤峰如画的鸣沙山和被荒漠紧紧包围了许多年的月牙泉。许多文人乐士面对着那一望无际的空旷与浩瀚,也都表达过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可名状的玄秘与震颤,但真正在那里悟识到了自己生命本相的,古往今来,在诗歌界,也许只有一个叫洪烛的诗人。
  洪烛《在敦煌》这首诗的最大价值,不在于他的构思角度的独特,不在于他的对比手法的玄犀,也不在于他的悖论入诗的绝伦;而在于他在内心深处的自我扶正,而在于他在人格领域的彻底苏醒,更在于他在尊严世界的正式回归。
  诗歌应该首先是性灵的独舞,其次才是语言的茶秀。一个诗人的真正成熟,不仅表现在能跟自己的母语事事处处心心相印,更表现在能跟外在的自然万物,包括所谓的神佛,昼夜晨昏,平等交接。
  《道德经》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温经天说:“众神从不理会凡人的疾苦,众神要凡人觉知和奋斗!”这个世界,也许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救世主;能拯救我们脱离那诸种嗔痴与苦难的,从古自今,唯有我们自己。
  这个世界,有人写诗,有人读诗;一如这个世界,有人种粮,有人吃粮。种的人之所以种,是因为那颗粒不仅能解除自己生理上的饥饿,也能给别的吃的人以生理上的温饱感。不过,说到种植,有的人也种罂粟,有的人也因此吸食成瘾。
  自古而今,一个人的价值,也许不在于他信奉了多少真理,而在于他药用了多少真理;一首诗的价值,也许也不在于它闪耀了多少母语词汇的璀璨,而在于它启悟了多少阅读者内心的灵光。有时候我想,文学之所以自诞生之日起就成为了我们另外的一种活命的粮食,可能主要是因为它能滋养我们的很容易痴迷的内心。
  洪烛的这首《在敦煌》,不仅拨亮了他自己,扶正了他自己,唤醒他内心深处真正的人格尊严;而且也让读到这首诗的路过者,明晰了生命的内涵,顿悟了人生的走向,剔除了各自内心深处赘余已久的自卑,也驱散了各自内心深处沉屙已久的迷惘。
  洪烛在敦煌,用沙子洗手,然后捧读经卷,用沙子洗脸,然后揽镜自照,用沙子洗脚,然后全身上下干净得像一个新生儿;作为一个来自江南水乡的朝圣者的他,作为一个走了太远的路的他,作为一个比佛迟来了一千年的他,在敦煌悟醒到的绝不是“经历至痛方能成佛”的哲思,而是生命本来就是如此本相的清醒。
  一个人真正的独立,似乎应该有两个标识:一是生活意义上的独立,包括既能养活自己,也能照顾亲友,甚至是民族或国家;一是精神意义上的独立,包括既能匡正自己,也能匡正别人,甚至是当下和未来。
  从洪烛的这首《在敦煌》本初的建构指向来看,作为诗人的洪烛,从这首《在敦煌》开始,他也许才真正意义上的纯熟了,他走了太远的路,终于认识到了,那个在石窟里住了一千年的佛,只不过就是初来乍到的自己。有这等生命境界的人,还能再被那浮云遮住人世的望眼么?
  2012年的温经天说得对:“众神从不理会凡人的疾苦,众神要凡人觉知和奋斗!”
  祝福洪烛和温经天这样的诗人!谨读之以记。
 
 


◆附:

 


◎在敦煌

 

   文/洪烛

 


在敦煌,我用沙子洗手
然后捧读经卷
我用沙子洗脸,然后揽镜自照
作为来自南方水乡的朝圣者
走了太远的路,我终于站住了
用晒得滚烫的沙子洗脚……
全身上下、干净得像一个新生儿

 

那比我先来的佛
在石窟里住了一千年
每天都这样:用飞扬的沙子洗澡
他看着我,就像看见初来乍到的自己
嘴角忍不住流露出
似曾相识的微笑


(刊载于《诗刊》2012年12月下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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