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剧《曹庄杀妻》唱词
(2011-12-12 14: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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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唱:(阳调)两鬓白发赛银条,树木临崖怕风摇
 
(白)老身曹门钱氏,不幸丈夫早年下世,跟前撇下
 
 
 
 
 
 
儿媳:(白)嗯吞,我乃焦氏,许配那曹庄为妻,这
 
 
 
 
母白:焦氏,儿媳!
媳白:你又扎呼啥哩?
母白:唉,你看看那天都啥时候了?
媳白:啥时候了,离那晌午哇,还远着哩。
母白:哎,眼看都晌午错了,为娘我腹中饥饿,你去
 
媳白:等你那儿子回来了,咱一起吃。
母白:唉,老身我若大年纪,我等他不得。
媳白:等得也得等,等不得也得等,你等死了也得等
 
母白:你只说你去不去?
媳白:我呀,不去!
母白:你再说个不去
媳白:我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又叉腰)
母白:你要是去了倒还罢了,你要是不去,我想起我
 
媳白:咦!你敢干啥?
母白:我,我敢哭……
媳白:哟嗨,你看看都恁大岁数了,整天哪吃饱了没
 
 
 
母白:哎呀,曹庄,娇儿
 
媳白:咦!憋住!你呀
唱阳调:我一见老不死泪不断,倒叫焦氏我无主见
 
(转汉江)无奈何,去到了厨房以内(去拿馍)
 
媳白:咦!你都看看,这块馍呀,也不知道啥时候掉
 
 
 
 
 
 
 
 
母白:好媳妇,这是啥时候的馍,咋真硬哩,啊!
媳白:哎哟,那咋连句话都不会说,那馍呀,还有啥
 
母白:咦,看你说哩,我眼看都七八十了, 
 
媳白:吃吧你
母白:馍太硬,娘我吃不成
媳白:哎呀,你看看,我想着给你拿个软哩,你看看
 
 
 
母白:你看看掰也掰不开,咬也咬不动,连牙都没有
 
媳白:你说那咋着?
母白:吃不成,换软馍啊
媳白:换个软哩,不吃算了,狗到现在我还没喂它哩
 
 
母白:儿媳,我吃,哎,你把馍喂狗了
媳白:喂狗了,狗到现在呀还没吃东西哩
母白:喂狗了算了,我也吃不成,好儿媳呀,你看,
 
 
 
媳白:哎呀呀,你看你说的多轻巧,擀点面条,擀薄
 
 
母白:去吧,好媳妇
媳白:我呀,不去
母白:你行行孝,积点德中不中?
媳白: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母白:你要是去了倒还罢了,你要是不去我想起我那
 
媳白:啊!想起你那儿子了真敢打我不是
母白:我真敢哭
媳白:哈哈哈,说了半天,头一次是吓唬我哩,好,
 
 
母白:曹庄,娇儿,哎……我的曹庄儿呀……
媳白:咦!你可是气死我了(唱扭丝)
 
 
(焦氏我去到了厨房内,擀一碗面条不酸也不咸大汉江)
媳白:唉!俺那个老不死的呀,叫我给她擀的面条,
 
 
 
 
 
 
 
 
 
 
 
 
 
母白:好媳妇,这咋捞不着面条哩
媳白:那就不是捞面
母白:(喝一点)这咋恁尘哩这
媳白:我看你那胃口不好,多给你放点五香粉
母白:太甜了,忘放盐了吧
媳白:太甜了,你那口味还怪重哩
母白:少捏点盐啊
媳白:等住啊(抓一大捧)
母白:你看看,叫你少捏一点盐,你都抓一大捧盐,
 
媳白:吃吧,腌不成咸菜!
母白:(吃一点儿)太咸了,吃不成!
媳白:哎呀,你说你个老东西,今儿个是咋了,我上
 
 
母白:我,我真是吃不成
媳白:你说咋办
母白:倒到锅里少加点开水啊
媳白:我呀,清等着你里啊,你给我端过来,不吃算
 
 
母白:好媳妇,唉,你又把面条倒给狗了
媳白:倒给狗了,让狗吃了以后哇,长大了给我看个
 
 
 
 
母白:照你这么说,为娘连个狗都不如了
媳白:那你自己想哩
母白:你喂狗算了,娘也不吃了,常言说,糟蹋米面
 
 
媳白:你说里啥?
母白:给你免灾哩
媳白:啊,让我今儿个给你跪到那
母白:哎
媳白:没到时候哩
母白:那咋着才到时候?
媳白:咋着才到时候,你听着啊,等你死了以后,我
 
母白:你个贱人哪(唱快阳调)
 
 
 
 
媳白:咦,你还打我里(将母推倒)
 
 
 
 
 
 
母白:哎呀,曹庄,回来吧!
媳白:憋住,你都没有打听这一街两行啊,都不给我
 
 
 
 
 
 
 
母唱:钱氏我哭哇,哭了声曹庄儿,再叫声我的曹庄
 
书韵:骂了声焦氏女做事短见,你不该辱打我年迈参
 
曹庄:(内叫板)有曹庄担柴担下了山岗,(诗篇)
 
 
 
 
 
儿白:母亲在上,儿曹庄下边有礼
母白:怎么你是曹庄回来了
儿白:正是孩儿
母白:儿呀,柴禾可曾打下?
儿白:母亲天气不好,打柴不多,现在门外
母白:儿呀,先把柴禾担到家中再说,啊
儿白:孩儿遵命(去担柴)啊,母亲,门外风大,咱们回到
 
母白:这回家么,哎,搀娘来!
儿唱:(书韵)上前来我只把老娘来搀
母唱:只觉得腿疼腰又酸
儿唱:啊,母亲腰酸腿疼为何故,快对孩儿说实言
儿白:母亲,为何腰酸腿疼那?
母白:我儿秉性不好,为娘我不敢给你说,说出来怕你惹祸
儿白:啊,母亲,你看孩儿我辞官不坐回来奉母,孩儿我的
 
母白:怎么,我儿的秉性改好了?
儿白:是呀。
母白:既是如此,我儿稳站草堂(唱小汉江)
 
 
 
 
 
 
 
 
 
 
 
 
儿唱:(阳调)又听得老母亲讲一遍,铁打的人儿也心酸
 
 
 
 
 
儿白:啊,母亲,如其不然,孩儿到在厨房与母亲做饭充
 
母白:还是我儿孝道,搀娘来!(唱扭丝)
 
 
 
 
母白:儿呀,方才娘给你说那话,你可莫要搁在心里啊
儿白:母亲,你放心就是
母白:儿呀,千万可不敢打她,你要打她了,街坊邻居知道
 
 
儿白:母亲不要多想,你回房歇息也就是了。
母白:乖孩子记住,不敢打她啊
儿白:母亲放心也就是了。
儿白:好气呀(唱快阳调)
 
 
 
 
儿白:焦氏哪里!
媳白:十冬腊月下大雪,红绸子被褥暖不热,哎嗨吵佛哇…
儿白:焦氏哪里!
媳白:咦!那正念经哩,谁在那后边炸呼哩,我进去看看,
 
 
 
 
 
 
 
儿白:焦氏回来!
媳白:哎呀看见了,这可咋办哩,哎,对,那男人们呀,通
 
 
 
儿白:真乃厌气!
媳白:你看你说哩吧,那我不在你跟厌气,我在谁跟前厌 
 
儿白:哼,我来问你,清晨起来,本丈夫上山打柴,咱家母
 
媳白:哎呀,曹郎啊,我知道,你打柴回来,一定是渴了,为妻我给你端茶去
儿白:回来,清晨起来,本丈夫上山打柴,咱家母亲在家
 
媳白:我知道了曹郎,那你一定是饿了,我呀去给你做饭去
儿白:站住,一背厢有坐,给我坐下答话
媳白:哟,坐下答话哩,你看看他那个样子,敢坐下不敢,
 
 
 
 
儿白:太远了!
媳白:啊,太远了,那就坐的近一点儿,哎呀,可是不敢往
 
 
 
儿白:太近了!(打一下,妻坐在地上哭)
媳白:远了近了,你说说俺当媳妇里咋真难呀……哎呀
儿白:憋住,我来问你,清晨起来,本丈夫上山打柴,咱家
 
媳白:咦!我说你咋恁大火哩,说了半天是为咱娘哩
儿白:是啊
媳白:不问咱娘,我还不委屈,问起咱娘吗(哭)
 
 
 
儿白:我来问你,咱家母亲在家可曾用饭哪?
媳白:她…… 
儿白:你实实的讲!
媳唱:喂…眼看着天晌午你没回转,咱的娘叫我与她把饭端
 
 
 
儿唱:(转阳调)又听得贱人讲说一遍,她把事说成了颠倒颠
 
 
 
 
儿白:贤妻呀,你看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咱家母亲一个人的
 
媳白:厌气!
儿白:斗,本丈夫我这里给你赔礼,你那里执意不答,是何
 
媳白:你算了吧,嫁到你家,您娘没有把我折磨死,今儿个
 
 
儿白:(把妻推过一边)真乃马唬
媳白:谁马唬,谁马唬
儿白:好,我马唬
媳白:曹郎,你说,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儿白:当然要过呀,要是不过,我就不会解劝你大半天了
媳白:你真里还想过哩
儿白:那是呀
媳白:你要真想过,必须依我三件大事
儿白:哎,只要是合家和好,莫说是三件事,就是十件、八
 
媳白:你听着 
媳白:你听着(唱)这一件把为妻一刀两断,
 
儿白:哎,贤妻呀,常言道杀人者偿命,况且我怎忍
 
媳白:我想着你呀也不忍心,杀了我,你到哪再去找这么漂
 
儿白:贤妻呀,这不是你的心里,说出你的心里话啊,这第
 
媳白:那你听着 
媳唱:(大汉江)第二件,把为妻休本在外,你母子欢欢乐乐
 
儿白:哎,贤妻呀,这常言道无故不休妻,休妻无道理,再
 
媳白:哪三件?
儿白:抛撒米面,打骂公婆还有这搅家不贤!
媳白:哎,曹郎,你说这三件,为妻我占也不占?
儿白:你,啊……你一件也不占!我来问你这第三件呢?
媳白:那你听着 
儿白:说心里话啊
媳唱:第三件把咱娘来来……
儿白:说吧,说心里话啊
媳唱:来害死,再不惹为妻我把气来生
儿唱:(快阳调)有听贱人她讲罢,气得曹庄我咬钢牙
 
媳白:哟,曹郎,你杀,你杀谁呀?
儿白:我杀我杀咱家母亲那,象她若大年纪,要她何用啊 
媳白:曹郎,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儿白:自然是心里话
媳白:当真是心里话?
儿白:那还有假
媳白:咦!我的曹郎啊!(唱阳调)
 
 
儿白:好,快把你的计说出来
媳唱:害咱娘啥都不用,只用那一根细麻绳
 
儿白:好,快快拿绳过来
媳白:那我去拿绳了啊
儿白:去吧 
儿唱:好气呀!(快阳调)
 
 
 
媳唱:我把麻绳拿手中,老东西难做南柯梦
 
儿白:贤妻,我来问你,杀咱家母亲你可是真心哪?
媳白:哎哟,曹郎,那你里?
儿白:我,自然是真心那
媳白:哎哟我早就有此意了,前半年我就把麻绳搓好在我那
 
儿白:好,快拿麻绳过来
媳白:曹郎你看(递绳,曹抓着妻)
儿唱:(快阳调)不见贱人我不恼,见贱人气得我二目烧
 
 
媳唱:(三接口)挡住了你的儿呀把我命饶……
 
儿白:闪开了(媳吓晕过去)
母白:哎呀好儿媳快快醒来
媳白:(啊一声)
母白:别怕,我是你娘里
媳白:啊,你是我娘里
母白:是里
媳白:娘啊,我死了没有哇?
母白:哎,你没死,你还活着里
媳白:那我这头掉了没有?
母白:你的头还在你脖子上长着里
媳白:(摇摇摸摸头)咦,真里还在长着里,啊,那是啥头哇
 
母白:那是个狗头,不是你的头
媳白:那是个狗头 
媳白:娘啊,以后我可不让你为难了,想吃啥,我给你做
 
母白:行了,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
媳白:还是俺娘待我好(想起来曹,嗯,媳又不敢起)
母白:儿呀,她知道错了,改了,让她起来吧,啊
儿白:象她这样不孝的东西,让她跪着吧
母白:嗯!
儿白:多亏母亲讲情爬起来吧
媳白:再跪一会吧(夫生气的样子,啊)
媳白:那俺不是起来了呀
儿白:哼,我来问你,从今往后你是改也不改?
媳白:咦,俺再也不改了(夫啊)啊,曹郎,俺再也不敢了
儿白:来,搀着咱娘
媳白:我不搀(夫嗯)我背着
儿白:正啊是
母唱:我儿打柴上山岗
儿唱:辞官不做孝老娘
媳唱:知错改错不为错,恁可不敢向我学
儿唱:哈哈哈,杀狗劝妻俺曹庄!
 
 
 
 
 
 
 
 
曲 剧《丁郎认父》丁郎儿跪花厅悲哀悲痛
 
胡月英(唱)丁郎儿跪花厅悲哀悲痛,
叫亲娘叫的我好心疼,转面来我直把官人埋怨,
你不该,你不该对为妻隐瞒真情。
野狐桥你不认人亲骨肉,千秋万代落骂名。
你无情来我有义,你不认承我认承。
丁郎儿平身且站起,喜之喜咱母子花园相逢;
先问声原郡家下你的奶奶好,再问声,
再问声你的亲娘我的姐姐她可安宁?
丁郎(唱)俺姨娘真不愧读孔孟,
知书名礼把我宽容,常言说“一句好话三分暖”,
用好言暖一暖她的心情,我奶奶想儿眼哭坏,
我的娘想爹爹难以入眠,临来时奶奶母亲嘱托我,
到湖广先问姨娘你可安宁?(白)娘---
 
胡月英(唱)丁郎儿生来真聪明,
一句话喜坏我胡月英。谁叫你说话恁好听,
就好象撕绫罗,打茶盅,百鸟叫,蜜蜂哼,
腊月里萝卜脆凌凌凌凌凌,小孩叫娘头一声,
你再叫几声娘听听,你再叫几声叫娘听听。
丁郎(白)娘---- 丁郎(唱)走上前,双跪定,
亲娘亲娘我叫几声,说什么亲来道什么后,
亲生姨娘一般同。丁郎(白)娘----
胡月英(唱)小娇儿说的我喜泪涌,
句句话说到我心中,叫麻妮与你少爷把衣更,
从此后在咱府把书攻。胡月英(白)儿啊--
丁郎(白)娘--- 胡月英(白)掺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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