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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刚:愿诗歌与我们的灵魂朝夕相遇

(2011-11-28 16: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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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诗歌与我们的灵魂朝夕相遇

——在首都师范大学2010年驻校诗人入校仪式上的发言

 

 

各位尊敬的师长,各位诗歌同道,大家下午好。很高兴能在首都师范大学以2010年驻校诗人的身份谈论诗歌,感谢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感谢赵敏俐主任,吴思敬教授,感谢林莽先生——你们提供了这样一个生活的横断面和时光的林间小路给予我用来学习和交流,与其说这是奖掖一个曾经年轻的外省诗人,不如说是在物欲时代向曾经伟大而今饱受诟病的诗歌精神的顽强致敬。北京是一座庞大的城市,1995年我在劲松一带住过一年,那时的三环有时热闹,有时冷清,似乎还说不上繁华,十几年后,六环已经把通州和房山给圈进来了,经常听北京的朋友抱怨说,赶一个饭局得半天时间,而我从我所生活的城市济南来到北京也不过三个小时,这意味着把济南理解为首都郊区并不过分。虽然北京的变化之大令人惊讶,但在我的老家五莲县,那些从来没有来过北京的人——尤其是年龄大一些的人,他们对天安门的想像始终停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甚至更早——事实是,天安门的象征意味也的确停留在那个年代而未有改变,不管长安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增加了多少。从北京的变化与天安门的未有变化来观察诗歌,我们会发现,今天的诗歌呈现在文学多元化的道路上似乎已经消灭了国界、制度和标准——人人皆可称之为诗人,人人皆可不负责任地臧否诗歌。在这个过程中,网络扮演了救世主和帮凶的双重角色;我们还会发现,《诗经》以降的诗歌精神,或曰诗人应该具备的核心素质——理想,情怀,智性,担当,像天安门之于我的那些从来没有来过北京的乡亲们一样,几乎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写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屈原,写下“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李白,写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苏轼,写下“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辛弃疾,写下“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的鲁迅,写下“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艾青,他们走过的道路不尽相同,经历的命运不尽相同,对艺术的关照和体悟不尽相同,但身体内流淌的血液却因为一脉相承而无愧于漫漫时光所建构的文学天空。承认他们伟大就等于承认诗歌的伟大,哪怕是一种被现实社会视为无用或多余的伟大,哪怕很多人不知道也根本不想知道诗歌之所以伟大的真正出处和渊源——中国号称诗歌的国度,但取笑和羞辱诗人居然成为一种生活时尚——与此同时,汪国真、赵丽华和刚刚在文学刊物《延河》被露脸的凤姐则一再成为所谓的“诗歌话题”,令人匪夷所思。当然也没什么,这既是生活者的权利,也是有担当的诗人们能够欣然接受的事实——道路永远有两个方向而廉者允许不饮盗泉之水。1996年,波兰诗人希姆博尔斯卡领取诺贝尔文学奖时做过一个演讲,题目叫《诗人与世界》,在演讲中希姆博尔斯卡谈到了诗人的身份问题,她说,不论是公务员还是同乘一辆公共汽车的旅客,一听到要和诗人打交道,总觉得有点信不过,有点不安。诗人经常遇到和哲学家一样的麻烦,但情况更糟一些:哲学家可以获得有官方印鉴的一纸教授证明,诗人却不能。她所认识的俄国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就因为没有一份政府许可他做诗人的证明书而被视为国家的寄生虫,被判处流放,虽然这没有影响布罗茨基随时强调自己的诗人身份,而且带有一种富于挑衅的自由自在。我的理解是说,允许一部分人取笑和羞辱诗人,但诗人有足够的元气和底气捍卫诗歌的尊严也是责无旁贷的选择,除了诗歌,诗人与世界对话的其他方式都将被降为第二等——具体到今天,具体到在座诸位,我欣悦地以为,大家肯定都很珍惜与诗歌的缘分,这也是我们得以相聚于首都师范大学,相聚于本次驻校诗人入校仪式的一个显而易见的因素。“驻校诗人”不是新生事物,但在占世界1/4人口的中国却毫无疑问属于年轻的事业,中国的驻校诗人机制由首都师范大学而发轫而形成传统而对新时期汉语诗歌发展贡献具有探索意味的影响力,一点也不出乎意料,因为首都师范大学拥有全国唯一的诗歌研究重点基地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因为在遍地高校的伟大祖国,只有首都师范大学在接纳、推广和完善驻校诗人机制。作为这项机制的受益者之一,而且是略有不同的受益者——我本人愿意也有理由把一年的驻校诗人生涯视为润物无声的写作动力和诗歌荣誉贯穿到我的思考、我对生活的理解和生命的热爱之中,大家知道,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从年度华文青年诗人奖获奖诗人中优选,而我获得第四届华文青年诗人奖第一名已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西川有诗云:“所谓未来,不过是往昔/所谓希望,不过是命运”;叶赛宁则相信“这些年来我们都曾付出过爱/这就意味着/也有人爱过我们”——在我看来,去年年底我被确定为首都师范大学2010年驻校诗人,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从希望到命运的过程,或者叶赛宁所说的“也有人爱过我们”的有效体现。入驻首都师范大学后,中国诗歌研究中心的孙晓娅老师、马富丽老师、郑俊蕊老师和李文钢博士给予了我像诗歌一样美好的关照和帮助,生命中有一段时光与你们相处,与你们切磋,这是莫大的幸事将恒久温暖着我的记忆。最后,请容许我感谢北京的秋天,没有一片土地像山东那样值得我去热爱,但未来一年我将呼吸首都的空气,沐浴首都的阳光;请容许我感谢首都师范大学这间诗意盎然的会议室,我为我的名字能和“诗人”一词联系在一起感到自豪,对我而言这既是具体的诗意鼓励,也是历久弥新的写作要求;请容许我感谢你们,我身边的老师和我面前的朋友,你们将帮助我实现在济南不能完成的思考和表达,让我的诗歌理想在北京这座文化之城获得局部的满足。老师们,朋友们,虽然世界的存在从来不属于某一个人,虽然诗歌只能拯救世界的一部分,甚至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我对你们的爱与尊敬却如此完整——这快慰的砝码使我在倾斜的生活中不再担心失衡,在穿行孤独时不再为个人的寂寞而有所耽搁,因此,我把接近尾声的感谢献给无限的诗歌,愿它与我们的灵魂或朝夕相遇,或并辔而行,在每一个路标缺失的地方发出人类需要的声音。谢谢大家。


                                                    2010年9月,北京西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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