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他一直看着我。
这是一次奇妙的旅行。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商量,召开多次朝令夕改的会议,策划N条华丽的辗转...事实证明,刻意就是个笑柄,相信直感总特么是不错的:我们居然在六六的目瞪口呆中直奔了她的老巢——河南安阳。
米兰.昆德拉说: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安阳的早春寒风簌簌,我们纷纷穿上六六专门准备的各式羽绒背心短袄,放肆行走着南派风采。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写尽历史,它们沉默的存在满足着不同目的的喧嚣。
巍峨的群山,在浩浩汤汤的旅人脚下敞开一目千里的坦荡。
田间山野的花,枝枝蔓蔓开着,红红黄黄,在阳光里绽放它们人群中的寂寞。
闲适的游子,戏谑着,在羑里的八卦阵内恣意狼奔豕突。文化的厚重,因狗洞的侥幸而荡然无存。
我的兄弟,他很安静,只是微笑着,在这群有趣的人中间徜徉:文艺的西楼,她有一颗十七岁半的心;率真的宁宁,他始终像和小北鼻在一起;大气的鱼儿,墨镜下的美丽遮不住那分睿利;淡定的老可,脸上刻满沧桑的太极。
六六,则如魅惑的女匪首,一笑一颦,都端秀着软实力的俏皮。
世间,在禽79的风声鹤唳中鸟语花香般静好。一群人,沉浸于一见如故的祥和,挥袖南下。
与花哥的郑州之约,几句纸条敲定,没有其他的任何联系。
匆匆踏进酒家的包间,年轻帅气的花哥逍遥侯般大马金刀端候,眼神顾及,迅疾长身而立,三两步便迎过来。
我无视花哥主动伸出的大手,上前给了他两个结实的熊抱。
酒宴在平和的氛围中进行得很快。
略显矜持的花哥以中原酒文化的上宾之礼款待。觥筹交错间,大家相谈甚欢。
微醺。进入合影留念环节。
我和花哥搂抱着,摆弄出各种妩媚的兰花指造型,叫嚣着“三观尽毁”。
喧闹中,淡淡有些静默。
郑州的夜晚,车水马龙,灯火通明。
我的兄弟,回头望着花哥独自离去的背影,双手斜插裤袋,那么远,那么近......
六六不在江湖已经很久了,江湖上一直还有她的传说:穿高跟鞋追动车,狠彪悍的嘞!
很不幸,当你陷身车流的蜗洋龟海,你知道,这次动车真走了。
很遗憾,六六也没穿高跟鞋。
所以,我们是从郑州自己开车到常州去的。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窗外油菜花艳澄澄的,一片一片,为我们随风而舞!
你不得不佩服土司嗅觉的敏锐:出南京换高速的当口,是他及时一个电话,没看着我们烟花三月下扬州。
各路诸侯,纷沓而至,抵达我们的常州。
十几个人,天南海北,只为这匆匆的邂逅。
聚会的意义,似乎就这样率性而至。
从端起酒杯,到放下筷子,你都能听见土司的得瑟——很快,你就习惯了。
这个男人,正如这座城市的厚重:你不知道他哪里好,他却无时无处不在散发内蕴。
我的兄弟,在菜还没有上齐之前,他就已经醉了。
或许,这根本与三两的酒量无关——没有人再拦得住他频频举杯,纵情高歌,忘乎所以。
我的兄弟,我多么希望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洞悉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懦弱与渴望、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它的话语,能够解答我一路风尘中所有的迷惑,对我的所作所为给出一针见血的评价!
我的兄弟,是一面镜子。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