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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瓦努阿图塔纳岛亚苏尔火山 |
在南半球, 大洋洲的瓦努阿图,赶上火山喷发不需要“靠运气”,因为那里的塔纳岛(Tanna
Island),可以随时感受亚苏尔火山 (Mount Yasur)
的“激情四射”。
2015年12月10日从瓦努阿图主岛乘坐(Air Tax)小飞机来到塔纳岛。
岛上最好的White
Grass酒店到亚苏尔火山要开两个小时的车,路况很差,皮卡在土路上颠簸得厉害。扬起的灰土满身满脸都是,我问向导,亚苏尔火山作为瓦国第一大旅游景观对外开放有多少年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三十多年了,也不修条路。”守着这样一个“聚宝盆”,旅游设施的开发却很落后。
瓦国是南太岛国中数得着的穷国,
但从主岛来看一次火山的费用可不便宜, 包括飞的, 住宿
和门票, 高达500美金。
途经火山脚下的“黑沙漠”,我忍不住叫司机停车,眼前的景色实在太震撼,荒芜的大地上,黑色、锈黄色、赭红色勾勒出一幅幅抽象画。
“门票收入都去了哪里呢?”“塔纳岛上的土地是按各部落划分的,火山地区属于五个家族,门票当然归他们所有,但是,因为火山灰影响作物的生长,所以还要拿出部分门票收入来补助受影响的村民。”于是,尽管是瓦国最受欢迎的景点,火山地区的旅游设施多少年来没有任何改善。
太阳便开始西斜,我要赶在天黑前拍摄火山周边的景色,路上不敢耽搁,一个半小时后进入了国家公园。
虽说亚苏尔火山属于“温柔型”,喷出的熔岩多直起直落,很少斜向喷射,一般不会伤及游客,因此有“世界上最易亲近的火山”之称。
然而,还是有分警戒等级,一共五级。四级警报,所有入口关闭,五级则周围方圆几十公里都不允许人靠近了。
亚苏尔火山据说最初是由英国著名探险家詹姆士.库克船长(Captain
James Cook)在1774年发现的。八百多年来一直持续爆发,甚至成为了太平洋上飞行员的“灯塔”(Lighthouse
of the Pacific)。
到了火山脚下,一个简陋的邮筒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我将准备好的明信片投了进去,只要火山不大规模喷发将邮筒毁坏,我觉得还是有希望收到的。
瓦国民间则流传着一个更生动的传说:亚苏尔本是位巨人,与塔纳岛的两名女子结婚并生下三子。一日,妻子们带孩子前往海边汲水,亚苏尔变成一头巨猪,想戏弄他们一下,等着等着却不知不觉睡着了。妻儿归来,见一头大猪横卧门口,便抡起竹棍向猪狠狠打去。亚苏尔未及醒来便一命呜呼,化为火山,妻子见状泪流不止,形成山下汩汩流淌的河流。
塔纳岛原住民对火山充满原始崇拜,经常向作为“众神之家”的亚苏尔火山祈祷,乞求赐福。山也很有灵性,相传部落没有火种了,上山求火,火山会适时将火石抛出。
后来基督教传入,原始部落皈依基督,将圣山命名为耶稣“Isur”,后演变为“Yasur”。
不远处,袅袅浓烟在山顶萦绕,在无穷的穹苍下,亚苏尔火山静如一个沉睡的巨人,以它近乎厉裂的美,吐着温柔的气息。
亚苏尔火山海拔高度仅仅361米,十几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山顶。2015年12月10日那天晚上,世界各地只有14名游客看到这一幕!
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中,在没有围栏保护的情况下近距离感受热浪迎面扑来,的确非常刺激。
可惜天气不算太好,雾气缭绕在火山口上方,将火山锥遮了个严实,偶尔从里面喷出些腥红的沫子。
突然,一阵“隆隆”声从地底下传来,犹如一头怪兽匍匐在脚下,我本能地倒退几步,惊魂未定之际,轰地一声红色的火焰腾空,挟着红色的岩石和烫脸的热度,这边刚刚暗下去,浓雾中又冲出一股红色的岩流。
我定了定神,发现喷发并不构成威胁,于是又上前屏息细瞧,坑口的爆点,竞赛似的轮番喷发,滚烫的岩浆发出嘶嘶声,伴随着熔岩抛向空中。
随着夜幕的降临,火山喷发愈发频繁和绚丽,每隔几分钟便喷涌一次,如万朵礼花绽放,再如流星雨般落下,瞬间又恢复平静,酝酿着下一轮的精彩。
沸腾的岩浆肆意翻腾,向外喷涌出岩浆、火山灰、烟雾和蒸气。
每次爆出的岩流柱大小不一,就这样交替喷发,在夜空下映出一片火红和轰鸣的交响。
我们是7:30 pm
离开山顶的,此刻漆黑广袤的大地上,只有车子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几百年来,塔纳人延续着祖先的古老生活方式,我似乎可以想见,震颤的大地,篝火与火山交相辉映,升腾的灰烟织成缥缈的面纱,罩住眼前的一切,人们在山脚下唱咏起舞,赞美大自然盛放出的生命的力量!
亚苏尔火山地处环太平洋火山带地震带,是世界上最活跃的活火山之一。
火山喷发时,滚烫的岩浆发出嘶嘶声,拍打火山口,伴随着熔岩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