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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相望矣》连载(六)

(2016-12-22 10: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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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她喜欢的那个人,哪怕全世界都不喜欢他,也舍不得放手。初出茅庐的摄影师谢芷默孤身进入藏区拍照,危急关头被聂子臣解救并互生情愫,相爱的两个人却因生活轨迹的不同最终被迫分手。多年后两人重逢,舆论和阴谋也再次登场,昔日的恋人最终跨越层层阻碍,重新在一起。


“据说前半生说的谎,后半生会变成白发。”

所以,千万别说从来不想我。


遥遥相望矣(六)

岁惟/著


小柔她们吃完了蛋糕,注意力又放回了唱歌上,一直操控着点歌机的小周扬着一个话筒,冲着谢芷默的方向喊:“默大,这首是你点的吧?”

屏幕上是杨千嬅的一首老歌,《再见二丁目》。

谢芷默只好暂时放弃了她的耳环,去接话筒。

她自小耳濡目染学乐理,老歌的曲调又最动人,唱腔带着情绪,轻柔韵致的声线,绵软标准的粤语发音,林夕的词句在她的歌声里更显得缠绵。

“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聂子臣听得出神。

或许他不出现,她终有一日也会发现,岁月长,衣裳薄,没有他的日子也非不快乐。

可是怎么办,无数回说服自己就此告退,却依旧想参与她的下半生。

手机突然振动。聂子臣看了一眼屏幕,出门去接听。

谢芷默唱着唱着,余光瞥见他拿着手机推门出去,唱错了半句词,才重新找回了调。

走廊上,聂子臣背靠身后隐隐约约的伴奏声,接起电话。

一接通,Simon故作冷酷的稚音就传了过来,语气不无得意:“子臣哥哥,听说你往我那里要了人,去给她送蛋糕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哦!”

聂子臣声音不带情绪:“小家伙,我们的账还没有开始算。”

“啊?”Simon在电话那头努了努嘴,一脸忿恨,“你敢说你现在不开心吗!你居然还要跟我算账!我以后不管你了,你去娶二叔家那头母老虎吧!”

“行了,以后不要擅作主张了,乖。”

Simon还在张牙舞爪,一副“你不满意吗你居然不满意你明明满意还不承认”的样子。

聂子臣转身透过包间的玻璃门看那个正低头浅唱的人,渐渐弯起嘴角:“是。我很满意。”

挂了电话,他没有进包间,而是去洗手间清洗那个沾了奶油的耳环。

再回去时,一首歌已经唱完了,谢芷默又被灌了几杯红酒,连脖子都有些微微泛红。饭局上喝的后劲也上来了,她的眼神开始不清明,嘴角带着个微醺的笑,来者不拒地喝。

他见状把她拉出来,替她拿了主意,想要带她先行退席。小周他们露出为难之色:“这样不好吧,等下大伙儿把老大送回去得了。”

没想到小柔在他胳膊上偷偷拧了一下,冲聂子臣嘻嘻地笑:“没事儿,那就麻烦领导啦~”小周刚想发作,把她挤眉弄眼地扯了回去,直到聂子臣都带着人走了,小柔才放开他。

小周大吼:“你算怎么回事儿啊!孤男寡女的像话吗?”一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另外几个人也附和了几声“就是”。

小柔恨铁不成钢:“我能随便让人把默大带走么?这不是我上午刚见过吗?什么投资方代表,根本是个幌子,他们两个准有一腿!”

小周如梦初醒骂了一声:“卧槽,敢情你刚才都是装的?”怪不得还起哄吹什么破蜡烛!

小柔高深地笑,在座的这会儿都心照不宣地闭嘴,该唱歌的唱歌,该喝酒的喝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那厢,被议论着的谢芷默醉得半昏半醒。

她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发酒疯,只知道笑,整个人像只考拉一样团在扶着她的人怀里,跌跌撞撞的,却异常地固执,想要自己走路。

聂子臣一路把她扛进车,地下车库只有一盏白炽灯亮着,照亮他的表情。他插了车钥匙,却没有去拧,调下了座椅,回身静静地看着躺在后座上的人。

她朦朦胧胧地半睡半醒,脸颊红红的,嘴角还挂着甜滋滋的笑,有种无知无识的甜美。昏暗的光线下,她睡得这么安宁祥和,让人不忍心打扰。

聂子臣这么欣赏了一会儿,正人君子地把她送到她妈妈楼下。可是下车想去扶她的时候,却犹豫了。

他站在楼下仰头看了一眼她家的窗口,已经没了灯光。她妈妈视他如洪水猛兽,要是他今晚把喝得烂醉的她扛上去,估计她明天又要气得牙痒地找他算账。

这么一想,正人君子也当不成了。

聂子臣低笑着摸摸她的脸:“谢芷默,我现在是搜出你的钥匙摸黑进你家,还是按门铃吵醒你妈让她来开门?”

谢芷默被脸上又热又痒的触感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嗯?”

聂子臣用诱骗的口吻说:“听不懂没关系,摇个头?”

谢芷默果然摇头了。

好吧,既然你也觉得那样不适合。

聂子臣的心情居然异样的轻快,调头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公寓。Simon那只小鬼头要是知道,估计要吵着来问他要报酬了。

谢芷默早就呼呼大睡,聂子臣把她搬上床安顿好,她随身的手包里传出一阵熟悉的铃声。聂子臣过去拿出她的手机,屏幕上闪动着两个字:林隽。

聂子臣眼神一暗,直接揿掉,随手给通讯录里备注为“妈”的号码发了条短信,然后立刻关机,迁怒似的把她的手机往床头一甩。

身上有被子压着,谢芷默睡梦里觉得不舒服,又醒了过来,眯着眼睛扭来扭去。

聂子臣只不过出去倒了杯水,回来她已经半个身子把自己抛在外面了。收腰设计的白色小礼服紧裹着不舒服,被她扭出了褶皱,看上去十分狼狈。

聂子臣伸手去找她腋窝的礼服拉链,手指刚按上去,喉结滚动,又伸了回来,重新帮她盖上被子。这么亲密的时刻,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如今没有了立场罢了。

可还是不住想起方才碰到她胳膊内侧时的触感,女孩子细腻光滑的肌肤,像一块柔软的暖玉,让人难免有些口干舌燥。

他呼吸有些沉,躺上她旁边的被面,静悄悄地看着她。她睡得很不安稳,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脸颊的酡红消下去了些,变成浅浅的粉,像从前一样可爱。那嘴角仍旧弯着,好似在向他微笑。他也向她笑,可是笑着笑着,睡梦中的人突然哭了。

泪珠毫无防备地从她的眼角渗出来,淌进绵软的枕头里。


谢芷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才二十出头,上大四。

她坐在喜欢的男孩子的后座上,连抱紧他都不敢,只能死死地抓住车座稳住身子,脸颊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背,闻一闻他的气息。就好像一只蹦蹦跳跳的,终于碰到一口奶酪的小仓鼠,居然也觉得异样餍足。

谢芷默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窝囊了,好歹也是敢在偷猎贼面前逞过威风的女壮士,在他面前却卑微得连轻轻的一下触碰都紧张万分。

她正埋头陷在深深深深的懊恼里,前座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他单手骑车,左手揪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很自然地往腰际一搭:“要上坡了,抱紧。”

谢芷默愣住了,手臂像是自己生出了意识,唯唯诺诺地环上他的腰。结实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甚至能感觉到薄薄一层纯棉白T下腹肌的轮廓。她小心、又小心地靠近,慢慢地把脸颊贴上他挺拔的脊背,箍紧了双手:“聂子臣……”

女孩子清甜的声音犹犹豫豫地没了下文。

聂子臣笑着问她:“怎么了?”

谢芷默咬了咬唇:“……没什么,喊喊你。”

聂子臣鼻间逸出声朗然的轻笑,像在嘲笑她的畏畏缩缩,可笑音却甜蜜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两人各怀着心事,沉默地上了一个坡。

谢芷默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突然道:“聂子臣。你能不能在学校旁边找一个工作?不用很赚钱的那种,我就是……想经常见到你。”

大脑和心果然是两个不同的器官。她的心喜欢上了这个人,可是大脑告诉她,她大四了,要实习,然后毕业,工作,结婚。她家里怎么可能同意她跟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在一起呢?

哪怕她知道他所有的好,可是她没有办法用那些好来说服除了她以外的人。

这个梦很真实,几乎就是她第一次跟聂子臣说分手的前奏。

她还记得后来的剧情——聂子臣用沉默拒绝了她,问她是不是嫌弃他是个无业游民。她说不是,可两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争吵。

他们彼此妥协,又重复争吵,终于有一天,她说了分开。

她颓靡了几个月,最后连自己都受不了,去把他找回来。她带上了自己所有的身份证件,拽着他打了一辆车,直奔民政局,中途被他叫停,把疯狂的她拉了出去。

那是一个车来车往的陌生街边,他抱着她,对她说:“别傻了,芷默,我们分开吧。你说得对,分开对我们都好。”

大脑终究还是战胜了心脏。从那之后,她本分守己,他远渡重洋,再未归来。

可是在梦里,那辆车没有停。

梦里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他们在颁证员的祝福下领了证,一起读了结婚誓词,梦里他读誓词的声音那么好听,一声一声,渺远得让人心脏都抽紧。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窗外夜幕沉沉,万千灯火一盏亮起一盏又暗。

聂子臣看着她脸上的眼泪,明明还是那副无知无识的容颜,可却一直涩到他心底。

他凑前抵着她的鼻尖,她的气息温热,掺着酒精味和眼泪的湿气。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摘下耳环,和先前那一只一起放在手心,极轻地亲吻她的面颊,咸涩的眼泪滑入他的唇舌间。

熟睡的人却突然开口,轻轻的一声:“聂子臣。”

他的动作僵着,害怕惊醒了她,静静听她喉咙里嗫嚅着破碎的句子,才知道她是梦呓了。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声音又低又含混,词不成句,语气一会儿甜蜜一会儿悲伤。

只有三个字,他听清楚了。

她说:“我愿意。”


谢芷默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猛地从陌生的床上坐起来,裙子皱成一团,好在还妥帖地穿在身上。她松了一口气,下床想穿鞋,结果发现地板上空无一物——那她是怎么上的床?

她光脚推开卧室门,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连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不少。

然后她就见到了一身居家装的聂子臣。

曾经的他穿得总是随性又痞气,重逢之后他总是一身锋利冷漠的正装,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柔软的样子。公寓有地暖,他只穿一件低领薄毛衣,简单的纯灰色长裤,休闲的打扮,在他身上却显得很精神。

他把早餐端上桌,看着她一笑:“卧室衣柜有干净衣服,你可以把这身换下来。”

谢芷默错愕地回头,才发现这间卧室里确实有一个大得离谱的衣柜。拉开来是他的衣物,大多是正装,不同颜色的衬衣,而在衣柜里面,是女装,一年四季都有。

他的卧室里,居然挂着这么多女装。虽然每个季节只是寥寥几件,吊牌都还保留着,但这意味着,这间房间会有女客出入?谢芷默五味杂陈地拿手指在一条条品牌赫赫有名的裙子上拨过去,最终选了一条稍厚些的冬装裙——恰好是她的尺码。

在主卧自带的卫浴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衣服,门外已经搁了一双拖鞋。她半是犹豫地穿上,出去跟他对质的底气又少了些:“……我怎么会在这里?”

聂子臣递给她一双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喝醉了,说对我旧情难忘情难自已,黏着我回来的。你不记得了么?”

谢芷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聂子臣俯身离她极近,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取出一对耳环,轻轻勾上她素净无瑕的耳垂。

耳环尖锐,她不敢乱躲,只能斜眸瞪他:“你做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笑,气息吹在她耳廓:“还你耳环啊。”说着又专心去替她戴另一只。笑眼柔和的俊脸近在毫厘,只要往前一凑就能亲上他的脸颊,谢芷默连说话都不太敢翕动嘴唇:“你……”

结果门铃在这时候响了。

聂子臣蹙眉起身。

门外是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

正太Simon酷酷地把手向后一挥:“你可以走了,等下子臣哥哥送我回去。”助理对他千依百顺地点头:“那就麻烦聂先生了。”

聂子臣把这个自说自话的不速之客领进门,面色明显不悦。Simon一米五的个头只到他的腰,也不管头顶明显的低气压,闻到食物的香气就欢呼起来,边喊边扑向餐桌:“子臣哥哥你居然做了早餐!我还想让你带我出去吃呢!”

扑到一半,他终于发现了谢芷默的存在,连忙立正站好,清咳一声,绅士地向谢芷默伸出手:“嗨,我叫秦子栀,我们见过的。”

原来矮富萌BOSS的中文名叫秦子栀,稚气又有些像女孩子的名字。谢芷默好笑地跟他握了握手:“你好,小栀。”

Simon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很不高兴她这么叫他。聂子臣的表情轻松了些,过来揉他的脑袋:“不乐意?”Simon立马就泄气了,装腔作势地冲谢芷默努努嘴,勉为其难地默许了。

他伸手去够谢芷默面前那碗海鲜粥,捧到自己面前开喝,还冲谢芷默挤眉弄眼:“哼,子臣哥哥一年都不会下几次厨的,你居然都不喝!”

谢芷默莫名被小朋友唾弃了,心里也很郁闷:虽然她确实跟聂子臣有账要算,但她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的,她只是还没来得及喝……

抬头看看聂子臣,他已经又走向了厨房:“正好刚才那碗凉了,我替你再盛一碗。”

某个中二小正太龇牙咧嘴的,忿忿地埋头喝粥:太过分了!小孩子好没人权!

有了突然乱入的Simon小朋友搅局,两个大人也不好再谈什么严肃话题,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谢芷默见这情形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吃完早餐就要走,结果被霸道的矮富萌BOSS残酷地拦下:“哼,你有没有看微博啊,网上关于你剽窃的谣传闹得那么凶,都是我在帮你澄清,你走之前难道不要感谢一下我的吗?”

谢芷默知道自己成名后一向鲜花伴随脏水,对“抄袭”这样的传言也略有耳闻:“怎么澄清的?”

Simon得意地昂头:“那个传言被你抄袭的西班牙摄影师亲自替你证明了,这样够不够?”

谢芷默也有些惊讶。抄袭这种事最难自证,她身为创作者不可能不苦恼,自己出面解释也只会被有心人越描越黑。她是真的感谢这个小鬼头:“好吧……你要我怎么感谢你?”

Simon伸出一根手指:“至少再陪我吃一顿饭呀?”

他坚持拦在谢芷默跟前,像块挡路的磐石,谢芷默无奈推脱:“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不去会扣工资的……”

聂子臣飞速在手机上按了两下,把屏幕给谢芷默看:“替你请了假。”

谢芷默看过去,顾千月已经回复:“没问题,祝愉快。”

她现在坚持去工作,会被顾千月和Simon两个金主抛弃的吧?

等她这边一搞定,Simon霸着聂子臣家不肯走,一定要他亲手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公然写了一长列菜单给他。时间精贵的聂总一反常态,居然欣然应允了这个要求。

谢芷默有一肚子话要问聂子臣,正想借一步说话,顺水推舟跟他一起去了超市买食材。

两人一起推着购物车走在冷柜区,聂子臣不时停下拿几包食材。谢芷默斟酌词句,力求表情平淡自然:“昨晚……”

“没有旧情难忘,也没有情难自已。”他抢先解释了,低头去看她手里的清单,“还差什么?”

谢芷默一时也不知该继续哪个话题,咬唇看了眼手里的单子:“鸡翅买了吗?”

“唔,没有。”聂子臣推着车继续往前,留谢芷默一个人在原地愤恨了一会儿,才快步跟上去。她真是没有谈判天赋,总是三言两语就被他扯开话题。

谢芷默小声嘀咕:“小柔她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我随随便便交给个陌生人。”

“陌生么?”聂子臣向她绽露一个刻意的笑,“你的摄影展里可是挂着我的大幅照片,正面、清晰。你觉得她们对我陌不陌生?”

怎么没有想到这茬呢!谢芷默对自己的智商痛心疾首了一会儿,再回想昨晚他出现在钱柜的那一瞬,有几个人的眼神分明就透着一股奇怪——显然是觉得眼熟。

她强自镇定:“那你就能把我送到你家过夜?你知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别人知道了我怎么解释得清!”

“那就不要解释。”他低头翻检食材,出色的轮廓阴影分明,似有似无地笑,“反正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解释得清过?”

谢芷默猛地怔住,死死地盯着这个人。

有些事她选择性地忘记,人前不提,旁人不知。心理学上说,大脑对过去的记忆会自动修正,所以连她自己偶尔都会相信,那些事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怎么可以,轻描淡写地提起来?

聂子臣见她僵着肩膀的样子,自嘲地弯了下唇:“有这么丢脸么,就因为……跟我上过床?”

谢芷默脑海里仿佛有一道白光轰隆一下炸开,炸得她不知如何自处,愣了三秒,扔下购物车扭头就走。

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在前面走,把光滑的地面踩得嗒嗒作响,长相出众的男人在身后追,过往顾客纷纷侧目。

聂子臣怕她摔倒,上去拉住她。谢芷默挣扎得厉害,他干脆紧紧把她扣在胸膛,任她纤瘦的肩膀在他怀里剧烈地起伏。

顾客们又摇摇头走开,只把他们当做一对吵架的普通情侣。

谢芷默把他一推,用力得自己都倒退了一步:“你觉得很有趣吗,这么羞辱我?”

在他眼里只是一件轻描淡写你情我愿的事,可她却一直那么努力地回避、那么小心地隐瞒、那么谨慎地想从她的生活里抹去。

聂子臣也知道她从小受谢母的保守教育,在这方面一点都开不起玩笑,却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去牵她的手,粉饰太平地朝她笑:“既然你这么在乎,那就来找我啊?怎么不来逼我娶你,逼我对你负责?”

谢芷默想也没想就把他的手打开:“你太自以为是了。”

聂子臣借势把那只手攥进手心,把她往自己身上拉。谢芷默不想受制于人,挥手去打他,却没想到他分毫没有躲,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清脆的一声响。

她掌心火辣辣地疼。

他脸一直这么侧着,嘴角扯出一丝笑:“像这样不是挺好?要是觉得羞辱,就打回来骂回来。怎么不打了?”

谢芷默没缘由地心慌,回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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