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31日下午,三弟在家庭群里发了几张图片,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家的老院子。赶紧打电话询问,原来是村上通知:已经有了新院子的,必须收掉旧院子。因此,村上接上级决定,后天就用推土机推掉这个旧院子。
这是国家保护生态,培育植被,优化环境,利国利民的举措,我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并积极配合,尽快搬走东西,方便他们作业。
说心里话,这个老院子,陪伴了我们这个家庭80多年,整整经历了四代人!听到它要被推平,心理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它使我想起了已经先后故去的奶奶、爷爷和父亲、母亲;还有三位姑姑;二弟、二妹夫以及发生在他们人生之中的一件件往事······
6月2日中午,为二妹夫烧完一年纸后,我与同行的志恒、志仁兄弟,马翔、马云子、侄一道看了搬、拆现场。院里的房子已经全部拆掉了,我只拍了几张老院子周围的照片,意在留些资料,以供我们的家人将来思念故去的人和老院子时,睹物思人,了却思家之情······
我拍的图片如下:
这是老院子的南墙。爷爷当年是养蜜蜂的能手,记得50年代中期到我1970年应征入伍之时,整个小村庄里,就我们家有蜂蜜吃。它让我周围的同龄人十分羡慕······墙上的这四个小洞,就是爷爷当年给蜜蜂做的“房子”。人们常说,蜜蜂是“飞财”,要具有那种“命”的人,才能养得成、养得好;而且这个人还必须特别能吃蜂蜜。爷爷当年具备这两个条件,他为人细心,吃苦耐劳,也特别能吃蜂蜜,一顿随便就能吃一大碗蜂蜜。我们全家人一顿也吃不完一大碗蜂蜜。因此,我们村上的人,在这方面没有不佩服爷爷的。
爷爷的力气也很大。记得有一个夏天(大概是1964年左右),我们家饲养的一头烟熏紫大犍牛从外面回来后,自己到崖边上去吃草,不料大前半个身子陷到悬崖下边了,爷爷正好在大门外面看见了,他飞步上前,一把抓住牛尾巴,一面叫我快出去喊邻居们帮忙,一面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拽。我当时眼睛都吓麻了,扭头就跑出去喊人。
等我把两个年轻人喊来时,他一个人已经把牛拽上来了。进来的邻居看了现场,都为爷爷惊人的力气而赞叹不已。爷爷是1908年出生的人,当时已经56岁左右了。
此事之后没过几天,爷爷、父亲就召集我们在这个地方打了一堵约一米高的矮墙,以防此类险情再次发生。爷爷和父亲的行动,是对“亡羊补牢,犹未晚矣”这一古训的最好诠释。
这就是为了防止大犍牛再次出现危险而打的矮墙。部分已经倒塌了。
这是老院子的西墙和我们家进、出的巷道。
这是老院子的西北角墙和上房的后背墙。
这是老院子上面的园子北墙。中间的路口是拉粮食通往粮场的路口。
这是原来的草坑尼。
这是当年的粮场。站在那里的人是马慕琦。
这是“底下院里”,右边的墙,是爷爷奶奶当年的南院墙,墙外是沟洼。吃水的水井在墙外的沟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