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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里关于洛枳的片段!

(2015-06-27 22:4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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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啊,刚看到大小姐的微博,又忍不住去翻书,然后还是想截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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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纯白色校服外套的高二学姐靠在灯柱上看我,清秀白净,嘴角带笑。我不清楚她刚刚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反常,所以心虚地从她的笑容里看出点儿意味深长。
我尴尬地朝她咧咧嘴,权当是跟前辈打个招呼。
“新生吧?”她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分辨度,蛮好听的。
“学姐好。”我点头哈腰。
“喂,洛枳!”一个肩上披着细碎中短发的女生跑过来,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一跳一跳的,“你看见没,那边,有个高一新生染了一脑袋红毛,莫西干头,棕红色,特正,左耳朵上还戴着耳钉,倍儿帅!”
那个叫什么纸的学姐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来,很认真地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你干吗呢你?”我还在原地傻笑,抬头就看到余淮兴冲冲地跑过来找我了,“队伍都快排好了,你还在这儿瞟谁呢?”
“喂喂!”我激动地拽着他的袖子比比画画地想要跟他讲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发现那个学姐又在远远地看着我们笑而不语,仿佛教导主任蹑手蹑脚地在捉奸。
然而定睛一看,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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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书包侧面掏出相机,举得高高的,角度微微向下,朝各个方向狠狠地乱拍了七八张。
我在扬声器里响起主持人银铃般腻人的嗓音时,我低下头认真审视刚刚拍到的几张照片。
有的恰巧拍到人物特写,有的只是茫茫人海。
在一群面无表情的同学中间,有个极漂亮的女孩子歪着头,带着微微好奇又极力掩饰的表情,注视着她斜前方不远处一个极漂亮的男孩子。
还有一个高二的男生,身上搭着校服,长着一脸青春痘,抬起一只脚试着去踢前面那个男生的屁股。
竟然还有余周周,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只能看到小半张侧脸。就在她没注意到的斜前方,有个好看的男孩转过头偷看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似乎不是笑容。
最神奇的是,我竟然拍到了那个学姐。一群嘻嘻哈哈面目模糊的同学中,只有她沉默而严肃,一双眼睛格外明亮,专注地看着什么人——可是她注视的那个人并不在我的镜头里。
突然听到鸽哨的声音,附近居民区的鸽子呼啦啦成群结队飞过头顶。我仰头,看到一方湛蓝如洗的天空,没有建筑物的遮蔽,纯粹的蓝,令人窒息。
我轻轻地把相机揽进怀里,不知怎么开始有点儿感伤。
我的相机好像是上帝的眼睛。我们在人间庸庸碌碌,只看得到自己周围的一亩三分地,它却能站在高处捕捉到所有人转瞬即逝的微妙瞬间,然后让那些背后的故事露出一条细细的尾巴。
可是我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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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的那天早上,我差点儿迟到。冲进运动场入口的时候,看到三种颜色的校服海洋。
白蓝绿。很干净,很清冷。
大家穿得远比运动会时候齐整,高三的学生基本上也没有携带练习册的。
一个右胳膊戴着红袖标的高二学姐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高一的?”她微笑。
我点头哈腰:“不好意思,迟到了迟到了,不会记名扣分吧?”
她笑得更灿烂:“你从小学直升高中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扣分?快进去吧……”她侧身让开,我突然想起她是谁。
“啊,你是……你是上次升旗仪式时的学姐!”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然后又弯了起来:“哈,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学妹,你旁边的那个小男生呢?”
我觉得我可能是脸红了。人家也没说什么,我脸红什么。
“那是我同桌。”我郑重地说。
她眼睛里面的笑意更深:“嗯,同桌,同桌好。快进去吧,小同桌。”
姜是老的辣,她什么都没说,可是眼角眉梢语音语调都令人心里发虚。
我想起升旗仪式时湛蓝的天空,还有晨光下余淮穿着黑色T恤的宽大背影,凑过来说话时喷在脸上的热气,以及那句,升旗仪式就是为了让大家看到平时见不到或者不敢放肆地注视的人。
回过头,那个学姐又开始盘问其他迟到的同学,她刚才笑眯眯地说,同桌,同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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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回班级坐着?”
我回头,是学姐。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儿紧张,总觉得她会扣我们班级的评比分数。果然是小学时在走廊里追赶跑跳被抓导致的心理阴影。
“现在放礼炮,往回跑太煞风景。我出来上厕所。”
她点头:“放到多少了?”
“这声是28响。”
“咱们学校真厉害。国庆也放不了这么多,居然真的放88响。”
“是啊,而且一声一声这么慢,等到150年校庆的时候,岂不是要放一上午?”
她的眼睛看着远方,想了想,认真地说:“估计那时候就改成150响的鞭炮了吧,省时间。”
我笑了,但是嘴角有点儿酸。

她并没有赶我走,作为带着红袖标的工作人员,竟然和我一起趴在栏杆上发呆。四周很安静冷清,热闹的是头上的主席台,各种领导、各种代表都在我们头上发表演说,至于说了什么,我没听。
清晨的风舒爽温柔,撩起她额前细碎的刘海儿。我偏过头:“学姐,我叫耿耿。”
“耿耿?好有趣的名字。怎么写?”她笑了。
“……就是耿耿于怀的那个耿耿……”
耿耿于怀。说完我自己也苦笑起来:“你说我爸妈起的这个名字……”
她微微皱着眉头:“挺好的呀,不也是忠心耿耿吗?”
“好什么呀,”我撇嘴,“前一个形容小心眼,后一个形容看家狗。”
她大笑,很动人。
“那我的名字也很怪。”她指指自己的胸牌,我才想起凑过去看。
“洛……”我犹豫了一下,枳?这个字怎么读?四声吗?那么这个名字听起来像弱智,谁家父母给孩子起名叫弱智啊?
她眯起眼睛,表情很危险:“想什么呢?第二个字是三声,和‘只’要的‘只’一样,你在胡乱联想什么谐音吧。”
我讪笑的同时才想起“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语文知识都还给初中老师了。
不过无论如何,枳并不是一个寓意很好的字。我问她为什么,她笑了,说妈妈是南方人,家里原来有一片橘子园,本来是要叫洛橘的,结果瞎眼算命的硬给改成这样了,说为了躲命里的劫数。
我诧异:“你乐意吗?”
她做了个鬼脸:“我想说No,奈何那时候还没长牙。”

如果我幼年有千里眼,能预计到我爸爸妈妈最终的结局,一定会阻止他们让我叫耿耿。这个名字如今看起来,太讽刺、太尴尬了。
“不过,宁肯信其有,算命瞎子也许说的对呢,度劫数最重要。”我笑笑。
“你还真信啊,算命的人说话……”
她的笑容忽然停顿,悄然隐没。
我不明就里,只能呆望着她。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二年三班的盛淮南,很荣幸今天能站在这里代表全体在校生发言……”
她的脸逆着光,只能看到晨曦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我不知道怎么突然不敢讲话,扬声器里是清冽的男声,衬得周围很安静。
所以就这样恢复到了一开始那副并肩发呆的状态。我托着下巴,被风吹得很舒服,几乎要睡过去了。
直到听见她笑着说:“算命的人说话你也信,该度的劫数,一个也不会少。”
好像我们刚才的对话从来没有莫名中断一样。
演讲的人似乎说完了,观众席上又响起了掌声。
“所以命里会遇上的呢,都遇上了。”
我正想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一把揽过我的肩膀,送我往回班的路上走。
“这里风大,赶紧回班吧,别感冒了。”
我走了几步回头,洛枳站在原地看我,笑容灿烂,和刚才的余淮一样虚假。

典礼进行得很顺畅,我们这个神奇的国度里所有被“预祝圆满成功”的大会最终都会成功地被“祝贺圆满成功”。
这样的年代,找到一件确定无疑的事情也不容易。
文艺界和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虽然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我才知道,原来振华真的走出去了很多不一般的校友。
他们会被请回来参加校庆。但是我相信,更多的是我这样籍籍无名的家伙,我和振华的缘分,只有三年。
和那些同学的缘分,也许,连三年都不到,就像初中和我坐在同一个教室的同学,总有那么几个,连话都不曾说过。
我沿着看台的边缘,慢慢走回到五班的阵营。
远远地回过头,洛枳是不是还站在主席台下,我已经看不清了。但是很多年后我还会记得那个瞬间,明明是陌生人的我们,在阳光灿烂的清晨,站在主席台下面一同淋了一场雨,把沉默也浇得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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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在走廊里面遇见洛枳学姐,擦肩而过,人家本来只是朝我点头示意一下,倒是我没话找话,干笑着说,冬天要来了呀。
聊天气。不管怎么说,这种寒暄方式也是鬼佬的发明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并不熟悉的学姐总是让我觉得很温暖,尽管她并不是个多么热情的人。也许是因为我的心里总是不能忘记那个场景,我回头,主席台下,她站得远远的,空场的风中,朝我微笑。
可惜当时相机不在手里。太多美好的瞬间,就像风一样从指缝呼啸而过,攥拳头的速度再快,也捕捉不到。
面对我莫名其妙的搭讪,她愣了一下,很快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是啊,冬天来了。传说中的黑色高三。”
“什么?”我才高一,她才高二啊。
她耸肩:“深秋正是第一轮复习进行到中期的时候,从各种月考和校模拟考试开始,直到明年三月的全省第一次模拟的铡刀落下之前,天越来越短,夜越来越长,睡得越来越晚,成绩越来越飘忽,心情越来越烦躁……就好像,明天永远不会来一样。”
她笑着说,语气轻松,好像在谈论一种有趣的民间风俗,我却听得心里越来越凉。
最难过的,也许就是我这种学生吧。同样遨游在苦海中,明知道最后就是个溺水幽魂的命,却也要跟别人一起扑腾,抱着一丝缥缈的希望,精疲力竭,靠岸的日子遥遥无期。
也许是我的脸色很难看,她歪头拍拍我的肩膀:“吓唬你的,其实跟高三没关系。冬季也是抑郁症发病高峰,日短夜长导致人的心情不好而已。有时间多晒晒太阳,就天下太平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红色莫西干头从旁边很快地跑过,带过一阵呼啸的风。
“陈见夏,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语气凶凶的,可声音是轻快的,令人不由得想要探究在欲盖弥彰的愤怒之下,到底掩埋着怎样甜蜜的秘密。
洛枳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不穿校服的张扬背影,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没时间晒太阳,就多看看这样的男孩子也好。”
“什么?”我真的没听懂,可是心里有点儿痒。
预备铃响起,她边说边朝楼梯口走去。
“就是这种男生,会发光,蓄太阳能。难过的时候,就看看他们。”
我真的靠着墙体会了半天。
最后也没懂。只是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久久不去。
闪闪发光,有阳光的干爽味道,对,还是蓄太阳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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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久等了。”
我转过头,眼前站着一个有点儿眼熟的女人,皮肤很白,长发妩媚,眉眼细长。
“你看着有点儿面善。”我笑着问。
“当然。我是洛枳。”
我愣住了。
“洛枳学姐?!啊啊啊啊怎么是你!电话里怎么不说!”
她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我在校门口哇哇疯叫,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啊,当年的感觉都回来了。
“你结婚?你拍婚纱照?谁?谁娶你啊哈哈哈,这么有福气!”
“我也觉得他很有福气,”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把我逗笑了,“而且我觉得,你可能会认识他。”
她朝马路对面招招手,笑得明媚。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个高大的男生抱着三瓶水,穿过斑马线朝我们跑过来,看到洛枳招手,瞬间也绽放出一脸无比灿烂的笑容。
是盛淮南。
是“洛枳爱盛淮南,谁也不知道”的盛淮南。
我站在原地,几乎要忘了呼吸。

我看着盛淮南,半晌没说话,只是死盯着,彻底把人家看毛了。
洛枳自然不会知道我曾经在墙上见过那句话。
“你不会以前对人家小学妹……”洛枳面色难看地转头对盛淮南说。
“绝对没有……吧?”盛淮南挠挠头,被洛枳狠狠地掐了一把。他大笑,顺势将她揽在了怀里,从背后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他妈的老子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就秀上恩爱了,有没有王法了?!
“你是不是特意回来跟我显摆的?”我瞪洛枳。
洛枳点头,一脸阳光。
“对啊。”她笑着说。
爱情竟然可以这样改变一个人。那个总是讲话意有所指的洛枳,永远藏着秘密一样的忧郁学姐,此刻会如此坦荡开怀地笑,这比她传奇的梦想成真还要让我惊讶。
“你盯着他看什么?”洛枳问我,自己却歪头去打量已经尴尬地背过身去的盛淮南。
我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那么相信,世界会善待我们,年少时第一个倾心喜欢的人,就一定会在一起。
我没做到,简单没做到,β也没做到。
但洛枳做到了。
我一直都相信爱情。现在世界用他们来证明,我是对的。
我不知道这过程中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曲折,但是她做到了。
不是所有坚持都有结果,但是总有一些坚持,能从一寸冰封的土地里,培育出十万朵怒放的蔷薇。
而懦弱的我,只配站在旁边,默默地观赏一场与我无关的花开。

洛枳和盛淮南此次就是专程从北京飞回来拍照片的。他们原本打算自己找个朋友来拍,可是拍摄效果很糟糕。她的思路就是回到两个人相识的高中去拍照,和我这个工作室一直以来的拍照风格很契合,她在网络上翻了很多推荐帖,一眼看中了我的工作室,再一看,老板叫耿耿。
我自然要使出最好的本领。
我陪他们在学校里转了很久。他们挑选地点的时候我自然要问问题,一个个问题串联起来,串联成一段爱情的骨骼。
某些部分与我所知道的暗暗相合。
比如她的那些精心写成的考试作文,都是为了他有朝一日能够在优秀作文讲评课上看到。
可他一篇也没看过。
我在一旁听洛枳随意地对我讲着她为那场漫长暗恋所做的种种傻事,不禁莞尔。
“真好,这些话现在都能用这样的态度讲出来,真是成王败寇。”我说。
“成王败寇?”走在前面的盛淮南忽然转身看我。
别这样,一把年纪了,我还像个小姑娘似的脸红了。
“是啊,”洛枳敏锐地注意到了,忍着笑为我解围,“比如现在你是我的了,以前多么说不出口的秘密,现在都能拿来当趣事讲。谁说结果不重要。”
谁说结果不重要。
因为修成正果,当年洛枳那样隐秘而酸涩的心思,都可以摊开在正午走廊的阳光下轻轻松松地讲出口。
而我呢?
那么多阳光下发生的故事,却都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我正在发呆,洛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我:“对了,你的那个同桌呢?现在在哪里?”
我毫无准备,哑口无言。
“她同桌?”盛淮南问道。
“嗯,”洛枳的每句话在我听来都像是有回声,“他们俩的名字很有趣,连在一起,刚好是耿耿余淮。”
盛淮南惊讶地扬扬眉。洛枳注意到了,连忙追问:“你认识?”
盛淮南点点头:“当然。”
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是,”我把话接了过来,笑着说,“余淮上学的时候特别崇拜你,被你影响得从来都不背文言文。”
这是多么怪异的场景。我高中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来给余淮崇拜的学长和我喜欢的学姐拍婚纱照,和他们两个随便聊着当年的事。
如果把时光倒退一点儿,那时候,他们彼此不认识,我们却那么要好。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你说,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我心中已经有数,跟他们又约定了些具体事项,又和学校确认了时间,本周六就可以租用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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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洛枳我心中的方案,只是说,我猜她一定会满意。


第一个景取在教室里。


洛枳,端坐在桌前写着作文,白色婚纱的裙摆一直沿着小组之间的走道蔓延。新娘用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执笔,微微歪着头,咬唇写得无比认真。


而在她背后,一身西装的盛淮南,像个好奇的大男孩一样,伸长脖子往上张望着。


第二个景在盛淮南原来的班级教室门外。


我也出镜了,一把年纪还没羞没臊地穿着校服,在班级门口将一本笔记本双手递给新郎打扮的盛淮南。


而在远处,侧身对着摄影师的洛枳,正扭过头看着我们,以一个角落里陌生人的身份默默地、卑微地偷窥着,身上的婚纱让她成了整个画面里最骄傲和昂扬的焦点。


第三个景在升旗台上,新嫁娘扶着旗杆,朝着台下仰头看她的男人,轻轻地伸出手。


再也不会因为紧张而把国旗升成那个样子了吧?


再也不会了吧。


最后一个景在行政楼的顶楼。


洛枳是最后一个在助理和化妆师的陪伴下慢慢地走上来的。


她抬起头,一眼就望见了站在早已被粉刷得雪白的留言墙前的盛淮南。


背后的墙上,是他刚刚用最大号的油性笔写下的一句话。


“盛淮南爱洛枳,全世界知道。”


我正在摆弄遮光板,一抬头就看到洛枳哭得花容失色。


我那个永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学姐,到底还是在这一行字前面哭花了妆,提着裙角,踩着髙跟鞋,像个十六岁的少女一样,不顾在场的所有陌生人,飞奔上楼梯,扑进了那个她倾心爱了十年的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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