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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行者张永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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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着诗人的疼痛 (作品赏析)  ————漠海边城《醉后的沉默》赏析

(2017-10-03 21:4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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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

分类: 转载文章或与《红山诗刊》有关
疼痛着诗人的疼痛 (作品赏析)
 ————漠海边城《醉后的沉默》赏析

作者:徐素艳 
写诗歌一年多了,我始终认为诗歌是书写心灵的疼痛,这种疼痛含义极其丰富,它可以是本意,全是那些来自生活的,来自心灵的疼痛,表达一种情感的倾向和倾诉,这来自于诗歌本身;还有一种疼痛就是来自读者,疼痛着诗人的疼痛,因为共鸣;疼痛着诗人的技艺的高潮,拿捏文字于手间,就能轻而易举的拨弄读者的心扉,更多的是因为欣慰。一种对现代诗得以传承的欣慰;一种对现代诗良好发展的欣慰;更是一种诗人对生活深刻感悟深刻顿悟的欣慰。
   而读边城老师的诗歌我就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一点,读这样的文章,只需跟着诗人的诗句,你就可以被文字感动,如果再继续品味,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欣慰的疼痛就越发无法遏制而且汹涌澎湃了。整组诗歌与酒有关,意境就见得深了。所谓无酒不成诗,更所谓酒后吐真言,一些清醒时不能说不肯说不愿说的隐秘此刻都可以清楚明确的找到倾诉的缺口了。酒杯倒在椅子上,你坐在灯影里对面的书打开着,像一个女人开篇用景造境,好像一出戏剧拉开了大幕,思念的主人公隆重登场就占据所有舞台,暗示此情深厚无比。
   其实秋天到了深处,就该幻想了春天的桃花会开出几种风姿只有酒醉后才可以如此惬意的想象,不掺杂任何情感,作者的留白何其微妙,桃花几种风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诗歌含蓄的美就在这里。直白了就不凝练了。唯有此刻,我可以尽情想象主人公是桃花的化身,娇媚可人,婉约美好。在正午就开始微笑的月亮还等待着另一个同行的伙伴走过来一种时间的错乱,正好表现了一种情感的炽烈和急切。在视线以处的一串记忆中有一朵尚未开放的蓓蕾,悄悄地转身可是现实如此残酷,记忆却如此清晰。一直在想明天会是哪一天灯光躲进枕头,梦慢慢地打开闸门落荒而逃的笑容带着满地冰霜,于是一些悲伤的情绪启程了,诗歌逐渐达到了高潮。
   千回百转才是诗歌:冬如约而至,在长椅的背后有一双陌生的眼睛,望着陌生的远方从熟悉人到熟悉的陌生人,这是诗人情感的巨变,与太多的无奈,也有太多的期盼,一种不敢面对现实的悲壮和凄美。
   因为记忆还停在老地方熠熠闪光:我一直无法远离那把落在角落的红伞,寺院的钟声撞响耳际的夜晚,像一条沙漠。然而,诗人寻找真情的脚步何曾停止,这就是诗情的巨大魅力,历尽艰辛而百折不饶,山重水复而追求依旧。指尖上的发香飘得远了,漠北的风滚草正努力地寻找水源。驼铃像一首童谣,漫过山岗远在天空的黑鸟拼命的呐喊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就算全世界都可以把我忘记,我依然可以把你追忆,我真的快要忘记了谁该来浇水,那盆丁香花,落下了最后一片叶。风停下了,门口的铃声轰然而起,你转身的那天,正有一些雪,落着这是心灵的暴风雪,雪后的日子呢,多么值得人去想象,余味悠长了。这是醉后的思绪,更是真情的流露,亦是对生活的梳理和期盼。
   第二首诗歌可以说是对第一首诗歌情感的延续,坚定了一种对情感的执着。《一直在想明天会是哪一天》,更进一层。深秋过后,冬天“如约”而至,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恍然不知今日,感叹时光的流逝及自我的处世态度。
   夜晚,“落荒而逃的笑容带着满地冰霜”,寓指悲伤进入梦里,或许眼角有泪,凄苍之感由然而生。
   “一双陌生的眼睛”,似与作者无关,却又有关。人生大抵如此,见别人境况,可想见自己境况,人心永远向着远方。
   而下面一节,才是诗的重点,是醉中惟一清醒的地方。作者离不开红尘的牵绊——那把红伞,在作者的生命中有特殊意义,又是泛指,指红尘俗事,他抛不开,离不了。寺院的钟声,对他来说是“沙漠”,刺耳,他不愿意去,寺院不是他想去的地方,尘缘未尽。这也是作者“避世不得、苟于俗尘”无奈心态的写真。
   下一节,再次出现表意上的思维断裂。突然切入一条鱼,读之感到突兀,不知其所云。细想,那可能是风吹散的落叶,就像鱼的游动,而那些光照的班驳,则像鱼吐出的泡泡。这样一解读,这节就不是可有可无的了,是悠闲之下的心态写真,什么都可作出关联想像,比较从容。这也为下一节的“合”作好了铺垫——时光就是这样老去的,于我们的虚度中。
   “指尖上的发香飘得远了”,寓指恋情离开。“漠北的风滚草”,我不了解,第一次听说,相信好多读者与我一样,不知它所指。但用“移情”技法倒推,直觉指代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如这种草一样追逐自己的水源,因与“我”生活目标不同,撒手而去,另有所爱。
   下一节,更加空灵,突然导入的驼铃、黑鸟,又让阅读产生滞障,想象空间更加虚旷。依我理解,这是作者在心绪上的自我补给——听驼铃,联想到童谣,意在安抚自己的内心——最纯真的、最柔软的东西,往往又是最有温度与力度的。后一句中,与自己不同类的物种,也有自己的呐喊,可以与之惺惺相惜了。
   转而说花、说人,再次进入现实。日子总得过,花都快败了,没人理会。可见日子过得有点落寞。
   风停下来,就是剧要终了,也就是诗的“合”。一切酒后幻想,现实写真,都快完结了,很自然,以风停来结尾,顾左右而言它,自言自语,给读者留下一定的想像余地——“你”的转身,仍在可有可无地影响着作者的生活,只是淡淡地这么一念,想象吧,余音在绕。
   最后一首《再饮一杯》,与首篇呼应,又在原有基础上抒写又一波情绪。沉默是金,前面所有的感悟与叹喟,在喝酒的瞬间都成了多余,举杯是最实际的灵魂交流。倒下的月光是醺醺然见诸物的最佳状态。一声适时的问候,酒量大涨,再饮一杯又何妨。就在这样的恣意中,又一次陷入酒醉,在杯沿上继续寻找对面的松烟。
   整个组诗,铺呈了在酒醉的状态下,对人生、时光、情爱等与个人生命有关的众多要素进行了回想与感悟,叹喟之中,落寞随之而生,只有杜康可以解忧,读者在杯盏交错间与之产生共鸣。
   附:《醉后的沉默》
   ■醉后的沉默
   
   酒杯倒在椅子上,你坐在灯影里
   对面的书打开着,像一个女人
   
   其实秋天到了深处,就该幻想了
   春天的桃花会开出几种风姿
   
   在正午就开始微笑的月亮
   还等待着另一个同行的伙伴走过来
   
   在视线以外的一串记忆中
   有一朵尚未开放的蓓蕾,悄悄地转身
   
   ■一直在想明天会是哪一天
   
   灯光躲进枕头,梦慢慢地打开闸门
   落荒而逃的笑容带着满地冰霜
   
   冬如约而至,在长椅的背后
   有一双陌生的眼睛,望着陌生的远方
   
   我一直无法远离那把落在角落的红伞
   寺院的钟声撞响耳际的夜晚像一条沙漠
   
   鱼游进地平线时天空正倒挂着夕阳
   一串串的泡泡在落了叶子的枝头闪着光芒
   
   时光就这样一点点地老去
   还有那些多年前的花草、树木
   
   ■我已经快要忘记
   
   指尖上的发香飘得远了
   漠北的风滚草正努力地寻找水源
   
   驼铃像一首童谣,漫过山岗
   远在天空的黑鸟拼命的呐喊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我真的快要忘记了谁该来浇水
   那盆丁香花,落下了最后一片叶
   
   风停下了,门口的铃声轰然而起
   你转身的那天,正有一些雪,落着
   
   ■再饮一杯
   
   用沉默撞响夜的胸膛
   倒下的月光正好供你我痛快地喝下去
   
   唱歌的人离家的方向越来越远
   马路上飞弛的醉意,没有了方向
   
   你是知道的。一声问候的酒量
   哪怕是晚霞,也会像雏菊般开放
   
   松烟缭绕在指尖的对面
   我打着灯笼,在杯沿上持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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