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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行者张永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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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记,从于坚说起

(2015-09-15 21:13:19)
标签:

文化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随记,从于坚说起

文字有大美,至中国当代,论证可举于坚散文、于坚诗,信而有征。

于坚说:“我一直以为在云南,最蓝的是天空,忽然看见抚仙湖,才发现宇宙间最蓝的部分,是在大地之上”,我受的教育告诉我,天下间最美的是自然万物,我不信,天下间最美的是文字。不是文字修饰的自然,也不是自然修饰的文字,而是文字本身,它的声音和形象。值得我轻轻吟诵的文字,它口语的溪流从胸腹间自然涌出,经过喉咙、声带、颚部、舌头、唇齿,汇入浩渺无垠的时空,它纯净而优雅,是寂寞与沉思最好的旅伴——“那个夏天,我成了一个有着墨绿色心灵的兽,我总是坐在湖边上,与它四目相对,身体冰凉,直到日落,黑夜把前爪搭在我的肩上。它可以在黑暗里看见我,我却看不见它。”如上所引两段文字来自于坚的名篇《火炉上的湖泊》。美的文字有宗教般的力量,吟诵是最便宜的修行方式,行吟于凡俗的人士,大地日渐干瘪,想象日渐凋零,而美的文字里依然有浩繁的风物,无尽的自然。

古人说:“浑涵汪茫,千汇万状”,于坚的散文地负海涵,千汇万状。有于坚的一篇《癸未三峡记》,当代散文够本了,一本《众神之河》,赚大了。作家郭发财用两个字概括于坚的风格——死磕。敲敲打打,于坚自己就是一个铁匠铺子。自卫的、耕地的,匕首、斧头,镰刀、锄头,样样精通。一个人自成体系,于坚真是汉语的奇迹。翻译家高兴在为索雷斯库的诗集所撰写的序言里写道:“现代文学多少都有点矫揉造作”。在我看来,于坚的“人间随笔”和“大地随笔”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这些文字是如此的敦厚淳朴,体量庞大却吞吐自如。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某家的散文如《刺客列传》里的豫让,于坚的散文如《魏其武安侯列传》的作者。读刘恪,总想起《焦氏易林》;钟鸣,中华书局版历代学术笔记;蒋蓝,《搜神记》。西川,部分的罗羽,诗如《文赋》。《大河拐大弯》令人想起中华书局版历代史料笔记。这样的文章应大批量进入中学课本,可惜,翻开插图丑陋略带熏味的小册子,除了佞幸弄权就是党锢之祸。怎样教,母语的口头表达和书面文章?现有的体制,能留下几个马小平?马老师活在校长之高祖时还好,如蒯通。活在熹宗之朝堂,在阉人的关照下,命运可想而知。

即使好成这样,和翻译过来的散文比一下,还是可以看到巨大的差距。具体的例子就不举了。坦诚的讲,现代汉语最好的散文体文字,几乎都是翻译过来的。原以为诗歌要好一些,可当看到近年翻译过来的R·S托马斯的晚期诗选、史蒂文斯的《坛子轶事》、索雷斯库、普拉斯、希尼、拉金,尤其是沃尔科特的《白鹭》,动摇了我的判断。

纳博科夫曾在课堂上做过一个语文实验——“他先把课堂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教室里顿时一片漆黑,这时他打开了讲台上的一盏台灯,指着台灯落在桌面上的光晕说:“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随后,他接连打开了教室里所有日光灯,台灯立即显得昏暗无光,他说:“这是普希金。”最后,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耀目的阳光瞬间洒进教室,等他拉开所有的窗帘,教室里已是一片阳光,随后,纳博科夫清清嗓子,说:“同学们,这,就是托尔斯泰。”(转引自丁骏文章“生命既哀亦美,知此足矣”——译《俄罗斯文学讲稿》有感)。遇上停电,封闭的屋子一片漆黑,说到当代文学,好在还有几根蜡烛及大号手电如于坚、西川、钟鸣、张枣给现代汉语带来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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