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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2017-10-14 12: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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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生活杂记
    本来以为,家乡就是一碗米粉的味道简单美好。谁曾想,不过是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初心还是变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卤水懒得煮了,锅烧懒得炸了,店面更黑更旧了。变了变了。回不去了。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看着买米粉的女孩还没有窗口那么高,心里还是感慨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吃米粉长大的孩子,那种味道渗进血液里。米粉还是切粉?卤粉还是汤粉?最爱是汤切粉。怎么吃都不会烦的。请善待每一个去买米粉的孩子吧。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勺汤汁,都会成为她记忆里的一种颜色。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都以为萌萌哒多肉植物是大城市文艺青年的最爱。流行起来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没想到,妈妈比这些文艺小青年更时尚,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侍养多肉植物。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这种叫“打不死”,“厚脸皮”的多肉植物极容易生存,春天摘一片叶子插入土里,一段时间后就能长出根须重新长成一株独立的植物。既使在干旱恶劣的气候环境中也能顽强生长。无须过多的呵护。名副其实的“打不死”。像极了妈妈那一辈的年轻人。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没想到十几年后,萌萌哒多肉植物竟长成一株小树。你见过长大后的多肉植物吗?原来,多肉植物也有长成大树的梦想。
    妈妈说,你带一株小苗回去养吧。我想帮它实现梦想。可惜今年不行了,行李箱满满的。多给你一年时间成长,长得壮壮的,我好带你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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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粉的味道变了变了,妈妈的手艺还是一如往昔,只要禾花鱼还是以前的禾花鱼。还是用搪瓷碗盛满端上桌。鱼身子留给我,鱼头留给自己。偶尔她也有化神奇为腐朽的能力。呵呵哒!大了大了,翅膀硬了。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家乡并没有美丽的风景。只有秦始皇留下的一处遗迹。也许就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一个决定,成就了这座小城最珍贵最值得炫耀的东西。当然,不是这个,不是这座崭新的秦宫。明眼人不会把它当宝贝。就在它的旁边,拥挤着小城的喧嚣热闹。我永远是那种热闹的旁观者。有时候逆着人流头朝下行走,有时候穿上隐身衣坐在河边很久很久……我是小城的叛逆,就像喜欢孤独一样厌恶庸常,热闹向来与我无关。冷眼看着他们用力生活。
    ……而是它。对了,就是它。安静不变的地方,让人觉得很安全。两千多年过去了,它可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在秦人眼人,在唐人眼里,在明人眼里……在我们眼里。看见那根折断的老枝了吗?时间就像一把利刃,一点点将你雕琢。很后悔没有留下以前的照片,那时还没有残缺。一路上,很多个自己与我擦肩而过。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最早是秦朝的砖,然后是汉朝的砖,唐朝的砖,明朝的砖……每一块砖都有故事的形状。这里的水还是清澈的。往下要冲走小城的各种俗物变得浑浊不堪。这跟两千年前很不一样。那时没有这么多嘈杂,一切简简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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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说,长在树干上的叫“骨碎补”。一种蕨类植物。渠边那么多百年老树上,一片片“骨碎补”,缀连出时间的长度。不,那分明就是时间了。时间将每一颗砾石磨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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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偶然巧遇的一场乡村婚礼。我一向不喜欢拍人物照片的。宁愿拍食物,花草,长刘海的玛格丽特和大耳朵玛丽兔……简单美好的东西。那天竟破了例,可还是拍不好。没有什么比人心更善变复杂。人情世故我永远看不懂。也不愿去深究。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只不过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小城富足了。可是,心灵上似乎更加贫困。对金钱的盲目追求,让他们对金钱之外更珍贵的东西视而不见。在他们眼里,只有钞票的厚度,没有美德的厚度。知识和文化不能为一个人收获尊敬的目光。更多善良的人们(天知道他们有多善良),仍然陷在陈旧观念的泥塘里苦苦挣扎,看不到获得自由的希望。死水无澜,死水无澜!
    精神上的停滞不前甚至后退,带来的是旅游氛围的恶化。就算处处盖起高楼新房,就算家家开着小车出行。没有灵魂的小城,仍然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外地游客不愿在此系舟,此地也再无一杯温暖的咖啡,再无一个可以发呆的地方去将他们挽留。
    也许错不在它。也许它只是从未变过。变的是你,从灵魂到肉体已经全面进化。想要再次适合它,只有把你拆卸成碎片,再重新组装。就像当初你为了适应城市把自己拆卸组装一样。它也觉得委曲,我哪里错了,你在这儿生这儿长的。可现在,只落了一世的埋怨。
    孩子啊,当你羽翼丰满的时候,不要只选择当个逃兵。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就在离开之前,一株桂花树开了,芳香四溢,美好得就像一篇金色童话。

用一株多肉植物长成大树的时间去改变

    回头再看,不知何时天空已经豁然开朗。灵渠还是灵渠,初心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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