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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银娣英国剑桥中国西域 |
银娣
你的坚韧何时能打磨出柔美的月光
噙住泪水,靠在岸边,在那串蝴蝶兰中摇曳?
不行,那就不是你
泪水,蝴蝶兰离你是那样的遥远。
——杰克-卿
感动杰克-卿这段智慧懂得释解的话语。
放弃了婚姻。离开了体制。成为了槛外人。我,舒展了胸怀。
在电视台期间,因热爱自己的事业,动有了储藏的友情,拉赞助、陪喝酒、陪笑脸,得到了朋友的帮助,拍摄了大量散文、诗歌和纪录片,获得多次领奖的机会,每每站在领奖台上,有一种欢颜,有一种失落。
失落,是发愁下一步该去哪里获取金钱的支撑。搜罗身边可动有的资源已枯萎。
可叹,自尊已不容许我再用期盼的眸子获取拍摄的费用。
那些个日日夜夜是我最痛苦的时光,端坐在地毯上,问,我还能做什么?
那是2004年的冬日,是个大雪凤飞的日子,我踏上西藏之路,启动了游走、写作,这两样附在我身心的99克灵魂,从此再也没有卸载下来,直到此瞬。
当一个人追求什么,就得益于什么,就必须受制于什么,不可能所有的好处都让你占尽。
皇帝、皇后亦是,你不可能享受了最高权利,最奢华的生活,去抱怨皇室生活的窒息,更不可能享受了尊贵,又要求享有老百姓的自由和爱情。
做出美味的大厨,受制于厨房的硝烟战场。
自由行走的探险者,受制于路途未知的险情与恐惧。
追寻爱情的男女,如同刀尖上舞蹈,受制于情欲的控制。
创作小说的作家,一生受制于孤独寂寞,故事才会动人。
成为槛外人后,我身心得以释放,收获了空灵和撰写故事的天赋
之后,其它的美梦被上苍打入谷底。
与文字在一起时,敲打故事的那双被文字烫伤的手,不停的唏嘘,双方陷入了血战,字字杀红了眼,满屏皆是血腥味。这样的激情一天胜于一天,一部部作品出世,献给了读者,那时,我的笑容染满了雪花的清凉,气爽。
当停下脚步,停下写作时。
听到呼唤是中国西域沙漠、戈壁的辽阔。闻到是大英帝国大笨钟和剑桥学府后花园那潺潺河水,他们与我有着不可破解的渊源。
飞跃千山万水,抵达康河,看河中人们游离激奋的状态。
收纳天才们的灵气,学霸们的天赋、学者们的学养。
醉心于他们身上肩负人类交付的重责。
这里没有朗朗读书声,有的是深刻理念、宇宙与理想的置顶。
静静的享受河水被那摇动的撸拨奏着起伏,轻吟的浪花溅起的高度直达方唇,被润泽着。
船驶过后的宁静是我最喜、最爱,最敬。这一处水养育了多少人类的使者、精英。
千转、万转,百回。传奇故事回旋于耳。
西域,我的家乡,最让我难于割舍的就是着你刻在我魂魄上的那两行字:回来,我有爱给你。回来我有情送你。这是一种洗涤过的诱惑,我在幽幽中沉醉。
要说大英帝国的魅力所在,那是我在剑桥后花园种下的浪漫与清淡的芳香。优雅高贵。
要说中国西域的辽阔所在,那是我埋在沙漠中一窖醇香的烈酒,醉了心智与神情。粗旷豪迈。
在西域,每当脚踩那被烈日考究后的枯草,仿佛听到是痛苦呻吟,凄绝的告白,和那遥远战事牺牲后埋在这儿的魂魄的委屈,深刻的感受到沟壑中冤屈的叫声,是那样的微弱,那样的无力。
康河的深度与奉献给人类的智慧让我肃然起敬。
西域的寂寥与悲惨给人类的伤害让我悲凉悲悯。
行走。我就这样跌宕起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有时会莫名的在行走中双腿跪地,当爬起时,调侃自己,上苍又强迫我给他行一大礼。
我坚信,头上三尺自有神明。
过些时日是该给上苍交代一下自己的心得和腾腾烈焰般的故事,独独消受,会被惩罚。
写作。我常常会被自己的文字烫伤,有结束生命的念想。
每一次的低迷,每一次的伤感,眼前会浮现出弧状型的虹桥,他搭建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流血的伤疤该结痂了,留着优雅丢给关注我生命和我作品的人们。
我深爱上苍赋予我行走的自由。
我深爱上苍赋予我写作的天赋。
还有那一杯醉人的酒酿,深爱。
遥远的遥远,那是我心中的圣典。没有比这活法更销魂。我就是要受制于它给我的苍凉、孤独、寂寞,还有惊世骇俗打击。
后记:
写完这篇闲文,我渡到窗前,拉开黑与红的窗帘,挡在眼前的是一睹,又一睹(就用这个“睹”)的楼房,思绪被疼痛撕扯着,拷问着:何时人类这般拥挤!何时这般窒息的生存?
此一瞬,我只想拿起手机给知己:跟我私奔于沙漠、戈壁。跟我潜入康河,至于发生什么我们不去管它。
遵循内心的呼唤倾心尽力尽情美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