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回方夹在中英文之间
照片中的男人叫大哥哥,是方回的丈夫;照片中的女人叫方回,是大哥哥的妻子。
他这样说他的老婆,我让方回翻译,她耍赖不干,我放到这里吧,谁懂英文,告诉我:
My everyday
inspiration and hero.
A constant mystery; an eternal source of
fascination.
晚上出门时,一件短夹克,以为是可以的。不大的风窝在衣服襟不走了,才知季节原来容不得轻视。好在要顺便要去取衣服,也就坚持了冷。习惯了这家洗衣服店老板独特的挑剔的眼光,两件衣服送到她那里做一些修改。修改后的衣服宽大的好像可以揽很多风入怀,是一件宽大的夹层银色风衣,脱一件短衣,换一件长衣,出门,还是冷。很快到了与朋友会合的地点,进屋,脱去长衣,换上一件短羽绒服。
不到一个小时,换了三件衣服,也没挡住北方冬天的寒风,想起了那些文字的暖。
献给我的母语,献给我蜜月的红杉林,献给我婚姻的三个人,献给你。
-- 方回新书扉页上几个字。
出版商一再反复,那就跨洋越海与方回敲定。
她与他十年跨国婚姻的色泽,是出版商出版此书的引爆点,需要二百字敲定。十年婚姻二百字,我以为多了,可是落笔时又觉得寂寞的可怜。
婚姻,我真想借用托尔斯泰的书名;战争与和平。可是,也不是。
于是,视屏说话。
又见方回的大哥哥。隔着一层荧屏,电脑里的那一男一女着短袖,荧屏外的我穿着毛衣,一冷一热的气候只是一层而已。
大哥哥说着仅有的几句汉语:老张,你好。
我说,大哥哥,我埃拉无忧你。
写出这几个字,我才看见,两个汉字你我之间夹着一串汉语的英文。
越洋采访开始。
大哥哥,你怎么看你的中国妻子和你们的跨国婚姻。
我的问话就这么简短,是对着方回说的,她要把我的问话翻译给大哥哥。
叽哩古嘟的大哥哥说什么我听不懂,偶尔听见一句中国的单词。
大哥哥一直双眼盯着方回,神情严肃的我想笑。
方回转过脸和大哥哥还是叽哩古嘟。
说了那么久,我看着他们的表情。我想,一会方回一定会给我翻译,那些话比黄河水还要多,比黄河水含量还要厚重的婚姻的高论。
方回转过脸面对我,大哥哥说,他的妻子是一位英雄。
我诧异的等着后面的话。可是,他们两个看着我,好像说完了。
怎么会。
我对方回说,问问大哥哥,怎么回事,妻子与英雄沾边吗。
方回扭过头又和大哥哥叽哩古噜。
这次在方回面对我说话时,他们两个似乎很紧张看着我的表情。
大哥哥说,他的妻子努力地在美国的土地上寻找自己站立的地方,这就是英雄。
买糕的。
我一点停顿也不没给他们,我恶棍一样笑嘻嘻的对方回说,你问大哥哥,他的妻子在床上是英雄吗,你必须直译,不许意译。
方回耍赖,说,你啊,野史。
我想知道的是那么多,可是,他们说的那么少,可我得到了比我想知道还要多。
一本涂鸦和老鬼子的故事的书就这样开始结束了。
大哥哥弹他的琴去了,时间交给我和方回。
后来我和方回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其实,那些字长在书的前勒口上也就一把草的地儿。
我和大哥哥十年婚姻似乎刚刚开始,也好像已经开始了很久,正想我的文字一样,昨天看今天看明天看感觉是那么的不一样。
在我的老鬼子丈夫眼里,我是英雄,是一个独立的挣扎在美国土地上,寻求自己立足之地的女英雄。有朋友问大哥哥,你的中国妻子在婚姻里是很中国还是很美国。
大哥哥很摇滚的用中国话说,是我的乖乖。
哈哈,至今,我的老鬼子丈夫都认为我是那么新鲜,那么鲜活,因为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大哥哥始终觉得我神秘。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