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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珍野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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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别让我在国粹里哭

(2010-09-10 23:30:28)
标签:

国粹

程蝶衣

哥哥

霸王别姬

分类: 野史的味道

       

 

     程蝶衣一直活在乌江,活在霸王的一把剑上。

   哥哥,一直爱在一把剑上,爱在刀锋上,柔软的滴着隐秘的寒光,只有乌江懂得,一滴刀锋的韧度,会在无法爬高的弧度飘落,最后铺展成一页心形。

 

   乌江边。

   一片夏天的叶子凌凌乱乱的铺在水边,一直铺满了秋的落叶的黄。

   程蝶衣甩着长长地水袖,从时光隧道上翩然闪过,他来了,他想在乌江上搭一座桥,让他的霸王渡过江。让他的疯魔的爱,从一把剑上泅渡过江。

   霸王。我要你陪我唱一辈子戏,少一刻,一分,一秒也不行。

   蝶衣,我陪你一辈子。我们的一辈子是在这把剑上。

   今天,乌江要折断这把剑。

   我的王。这把剑,先折断我吧。

   蝶衣仆倒在虞姬的面前,仆倒在霸王面前。仆倒在乌江边。一座桥,塌了。

 

   从此,虞姬死了,程蝶衣为虞姬活着。哥哥在虞姬和程蝶衣之间找着他的霸王,他的硬气豪放的爱人,他柔软迷情的爱人虞姬蝶衣。

   哥哥,霸王随着流水走了,虞姬随着霸王走了,蝶衣还在乌江边上等着一个人,等着一把剑,那把剑上,有一缕他的魂魄,还没有贴上去。

   哥哥,走了。

   差一分,差一秒。走了。

 

   程蝶衣的世界里,只有霸王,他的霸王。

   自小他的世界里只有这样一个男人。舞台上的霸王。心里的霸王。舞台上霸王的名字叫段小楼,一个男人。

   自小,一个叫程蝶衣的男人,他被锁在国粹里成为女人,成为霸王的女人虞姬。他把自己当成女人,当成虞姬。

   自从他把自己变成虞姬以后,他就成了一只鸟,只有翅膀没有脚的鸟。------“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国粹给他了一个霸王,让他爱上霸王,痴迷成就了绝世的爱,国粹绝世了他。

 

   让蝶衣爱谁呢。

   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霸王。一个段小楼,一个男人。蝶衣不爱段小楼,不爱段小楼的霸王,他能爱谁呢。

 

   爱好像一贯是对的。怎么爱,爱谁,一直是错的。

 

   蝶衣和哥哥是一只独一无二的蝴蝶,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与草之间,既是花的斑斓,也是草的无奈,既是花的草,也是草的花,他们,最终在草和花的缝隙,跌落。

 

   总是不早不晚差那么一秒。满了。

   蝴蝶飞不过沧海,戏衣盖不住尘世,蝶衣和哥哥一样,在刀锋上的飘落,只是瞬间的凝固。

 

   霸王,是虞姬的,是蝶衣的,是哥哥的,是他们的三个人的大哥。一位悲情的英雄。

   可惜啊,段小楼只是舞台上的霸王,他爱舞台上的虞姬。他不爱走下舞台的蝶衣。就是爱,他也不敢说,他不能说,他不想说。他把爱,锁在国粹里,锁在国粹里的爱,憋死了一个虞姬,一个叫程蝶衣的花旦。

 

   我一直想,蝶衣到底是爱着舞台上的霸王,还是爱着舞台上下的段小楼,他的霸王。

   我追踪到乌江边,追踪到霸王别姬的家乡,追踪到国粹的疑问里,追踪到上下五千年命悬一线的道德里,追踪到虞姬的闺房,倾听霸王和虞姬的私语,偷听人性和叛逆的交谈厮打的动静,偷听颠覆和挑衅的密语,那么多的话语,远远地眺望,远远地温暖,远远地拒绝,都让我知道,满了,满了。眼泪满了,痴情满了,别离满了,罪孽满了之后的虚空,那么满。满到绝望。

 

   不疯魔不成活。

   蝶衣的疯魔给了国粹,给了他的舞台,给了他的霸王,给了他的爱。

   国粹让他变成女人,变成倾人倾国的花旦。他已经悖逆了自己,悖逆了爱情,悖逆了霸王,悖逆了虞姬,悖逆了一个男人的所有。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该做男人,何时该做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该爱男人还是该爱女人。

 

   国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去扮演女人,必须是女人。

   国粹不管你变成女人之后,你该怎么爱,但国粹要求你爱女人。

   国粹让你分裂。

 

   幸运的虞姬,你把自己的不幸运留给了蝶衣,留给了哥哥。

   霸王,给了蝶衣,给了哥哥,一个爱的机会,一个死的理由。

 

   想起了林冲夜奔的故事。

   台上那个隐忍的林冲,一声长长的悲愤唱词,刺透了一位爱上水浒里林冲的男人的耳膜,他正在研究林冲夜奔,他正在爱里带着女友私奔,挣扎。那个夜晚,他被一阵阵的悲情的唱词所鼓舞,所迷惑。他走进了林冲的世界。当走下舞台的林冲拒绝他之后,他们的故事纠结了几十年。

   离离散散几十年之后,台下的林冲和他的女友结婚了,在异国,林冲他和她立了一块墓碑。碑上写到,这里睡着我的爱人,妻子。

   这是一个女导演讲的故事。

   墓碑上的几个字,一直灼痛我的记忆。

 

   我不知道,哥哥的爱人妻子在哪里,我不知道蝶衣的爱人妻子在哪里。我不知道哥哥蝶衣的爱人妻子是几个人。

   但愿是一个人,我不希望哥哥蝶衣在天堂还是那么孤独。尘世已经让他们活的如此,不舒展。

 

   哥哥,那个午后,当我看到一只蝴蝶从那么高的弧度飘落时,我只想说,满了。

   差那么一秒。仅仅一秒。蝴蝶就把翅膀毁在风里。

 

   蝴蝶的翅膀脆裂的和他们的爱一样。

   哥哥,你的翅膀太绚丽,你的爱被淹死在乌江里,你把自己的魂魄泅渡到了乌江对岸。

 

 

   谁是谁的霸王。谁是谁的虞姬。

   乌江无语,我也不说了。

   满了。

   今夜,我最新鲜的情人不是花,不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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