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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喧嚣下的寻找

(2011-03-08 10:5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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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众生喧嚣下的寻找

——中篇小说《众叛亲离》创作谈

张爽

 

《众叛亲离》发表一段时间了,原以为发了也就发了。和所有发表的那些小说一样,像是盲人般的黑夜里留下的脚印,也像众生喧嚣声中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叹息和这样卑微的文字命运。

《众叛亲离》刚发不久,就有外省朋友打电话给我,让我把小说给在京的朋友看看,找找关系,他觉得《众叛亲离》完全可以被选刊选载一下。这当然出于朋友对这个小说的喜欢。我还是摇头拒绝了。我相信发表在纸上的小说自有它们的命运,这个强求不得。

没想到第一个替我圆梦的竟是《中篇小说选刊》!

迄今为止,在我已经写好的几十个中短篇小说里,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小说都提到了一个叫四顷地的地方——那是我真实生活中的故乡,在那里我度过了生命中最初的十六七年。我记得那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记得沿河而居落榛般散落着的农家院落,记得沟坎坡地里种的庄稼和放牧在山墚沟谷里的牛羊,当然也记得那些和我一同长大的小哥们——四条、红四们。和别人眼里穷苦的故乡不同,我小时的故乡虽物质匮乏,却并不特别穷困。这个俗气闭塞的地名听上去寒酸,实际上生活在那里的人却活得相当滋润。四顷地隐藏在燕山深处,是一条山沟,沟外面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国营或个体的煤矿煤窑,沟里面的坡地坝坎上则到处都是成片的苹果树,在挣工分的年代,别的地方日值两毛钱,我们那里就已经达到两块钱了。不知是不是这种特殊的生活环境所致,我总觉得生活在四顷地的人一出来就多多少少和别的地方的人有所不同。要么特别能干,吃苦耐劳,把家整治得漂漂亮亮富富足足;要么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整日晃来晃去无所用心。以致发展到后来,四顷地的男人就有了两个极端,要么其貌不扬,但却多是发家致富的能手,说媳妇处对象特别容易,把好多漂亮的镇上姑娘都领回了家;要么高大帅气却游手好闲,最终连一个二婚的女人都找不到,出了很多著名的光棍。而这些光棍们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光棍身份发愁,他们每天照例吃吃喝喝,玩玩耍耍,有钱了就去玩去赌,要么就和沟外镇上的女人租房厮混在一起。他们少则一月两月,多则三年五载,也不扯结婚证就那样混沌同居着——好像已经成为一种既时髦又很现代的生活方式。就在前不久,我小时的一个哥们突然跑到我大姐家中大哭,因为和他同居的一个女人突然抛下他和别的男人跑了,而这之前,他已经跑了一个老婆,他的母亲为了照顾他们丢在家里的孩子也操劳过度于不久前猝然离世……

《众叛亲离》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写出来的。小说名为“众叛亲离”,但主旨却是寻找。小说中,四条真正想找的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而我在小说中也仅仅只是找到一条四条们生活无序和荒诞的线索。从极端意义上来说,我和四条踏上的是同样一条奈何桥和不归路。虽然寻找的去处和目的各不相同,众生喧嚣中寻找的茫然和无可皈依感却同样真切。

感谢《草原 绿色文学》,感谢《中篇小说选刊》!

 

 

201132日北京

 

 

异质的寻找

——读张爽中篇小说《众叛亲离》

这篇小说中,张爽欲求完成的叙述意旨不过是寻找。寻找什么呢?饮食男女而已。难道这还需要寻找吗?相对于其它寻找而言,这岂不是太“形而下”了?

是的,寻找母题包含多种。一者基于信仰意义上的寻找精神归宿;一者为无家可归者的某种无根流浪感;一者是出自孤独的现代个体,以及是分裂成碎片的现代人。那么张爽的这篇小说应该放置进什么位置上呢?是否张爽在为自己的来龙去脉,重新确定一个打开记忆的叙事坐标?抑或是张爽意在通过寻找的万千周折、幽曲吊诡,从而疏泄潜藏心中的诸多焦虑呢?

我觉得理解张爽小说之寻找话语的建构,只能通过异质性元素来获得疏解。也就是说对于宏大叙事系统中的“寻找”话语范式而言,张爽小说的寻找坐标不过是让一个人在本能意义上有家却无人管理,有人却无处爱,有爱却不会表达,有心却总不集中,有情感却注定变异,有生活却并无乐趣,有人间却并无烟火。这些悖谬的状态,使得一个叫四条的汉子,任其特有的文化性格,凭其独异的精神面貌,以其孤零的生活方式,处处遭受弃绝,也处处无法遂愿,更处处遭受白眼,以至于成了找不到自己尾巴的那只猫。或者一条被切掉尾巴的蝌蚪,或小鱼。

四条作为粗陋的本能主义者,作为人子、人父、人夫、人朋、人工、人婿和人弟,置身于各种草木缭乱的关系中,沉陷泥沼,却无法归拢出一条恒定的寻找线头,反倒被寻找本身玩弄,玩耍了一次迷踪拳法。因果变异,始终分裂,来去不定,意图杂乱。

这也是张爽小说欲求完成的灰色状态,而非黑色幽默。

灰色状态中的寻找就是异质的寻找。这种异质的寻找,不是为了寻找真理,也不是为了寻找精神家园,更不是寻找摆脱孤独的方式,而仅仅是一种找不出正当理由的沉陷于日常性琐碎事务中的焦虑感,亦即是被无端情绪所驱使的徒劳无益地寻找。

在这方面,张爽创造了寻找的反讽语法,并将人置入了某种不堪的亡命状态。这种亡命状态近乎疲于奔命、茫然无措的阿Q在土谷祠周遭墙壁上的寻找。他能找到什么呢?

没有幸福,也没有宽慰,更没有华丽外表的缘由,仅仅是寻找一点乐子而已。包括吃喝玩乐在内的本能性快感享受,在既定的关系网络中、在特定的体能劳动者那里,他其实就是为了寻找一点摆脱死亡和卑贱命运的可能。

也因此,张爽的寻找会打开更多有意思的草民话语。尽管这可能非关真善美、假恶丑的二元对峙,抑或是终极诉求,而仅仅是某种对这种人生活方式的体悟和领会,因之所带来的阅读效果,可笑、荒诞却并不令人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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