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Léon

 文/碎枫片羽

    身为广告公司执行创意总监的苏颢，很容易就能给舒曼提供许多上镜的机会。这也是男人表现其人格魅力的一种大好方式。所以，俩人的关系便越发地亲密起来。这种亲密，让他们相互举止随便，你来我往的言辞也变得毫无遮拦，凡此总总，不再像上级和下属的关系。舒曼的照片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各大畅销报刊杂志上，因此工作也变得顺风顺水。

    苏颢暂时不希望将他和舒曼的关系公之于众，这样总归有些假公济私的嫌疑，同时也是为舒曼好。所以，一旦公司有什么项目是和舒曼有关的，他便不再主动联系舒曼，而是让助理另行通知。在公司，苏颢变得收敛了许多。当然，这是舒曼万千嘱咐的。可是到了旅馆，舒曼的端庄举止便顷刻间荡然无存。明明下午刚见过面，却好像时隔很久一样。那万种的风情和娴热烈而放荡的床技，惹得苏颢亦惊亦喜。

    有时候苏颢就在想，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呢？年纪轻轻，却懂得如此多的取悦之道。在这个圈子里打拼，贞操其实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当苏颢发现舒曼在他之前已经不是处女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地惊讶与失望。和自己曾经让一个女人流产的经历相比，他仍觉得舒曼是美好与善良的。想到这里，苏颢又开始难过了。好久没和前女友联系，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样，脾气有没有变好，找没找到一个真正可以照顾她、呵护她的人。看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已经再也无法弥补，而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身边现在的这个人了。

    舒曼的公寓在城西的一片高薪开发区，这个苏颢当然不知道。因为苏颢也没有告诉舒曼自己的家庭地址。看来，两个人还是比较迷恋旅馆偷情的快感。一月是冬天的最后一个月份，即便如此，北京城里也没有一点即将回春的气息。反倒是新年逼近，浓郁的春节味儿使得忙碌的人们忘却了寒冷。没有档期，舒曼就像个深宫里的美人一样悠闲自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等待君王的临幸。然而君王究竟在哪里？我们不得而知。

    “下周我要飞海南度假，我告诉苏颢说是回乡过年。你到时候千万不要出现，省的露出马脚。”舒曼在MSN上打出一串文字发给了电脑另一边的那个人，顷刻便收到了回复：“那……大概去多久？”“不好说，没准半个月，没准在那边过完年再回来。”“啊？这么久！”“怎么了，有问题吗？”“没……没事。”“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下午去你那，送点东西给你。”那天下午，舒曼拎着大包小包叫了一辆计程车，朝城东开去。车子停在一家叫做H的旅馆门口，一个女人在门口等着她。

    得知舒曼要回乡过年的消息，苏颢当天就约了她在W旅馆见面。在几次翻云覆雨之后，舒曼喘息着，手指紧紧扣住苏颢的肩膀，慢慢平静下来。她已经不是起初那个含蓄、娇羞的舒曼了，女人纤细、敏锐的身体一旦挣脱了所有的虚饰、抑制，突然就变得大胆而放荡。苏颢十分迷恋这样的感觉。他搂着舒曼，心里有些舍不得。他在想，干脆公开得了，这样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舒曼永远在一起。这点，似乎被舒曼察觉到了。于是，她急忙打开话题。

    “颢，你曾经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令现在也后悔不已。”

    “这个……”苏颢想把他和前女友的事告诉舒曼，但不知道合不合适。万一舒曼误会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岂不糟糕？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驱使，让他不由自主地把事情给讲了出来。

    舒曼听后的反应比苏颢想像中好得多。她没有责怪，反倒在安慰他：“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你和她情深缘浅。都是意外中的事，孩子虽然没了，但是希望她不要因此失去了爱的勇气才好。”

   “你这么的善解人意，反倒让我更不自在了。”

   “那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万一哪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也是出于无奈，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怎么样？”

   “你是我最爱的人，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舒曼走后，日子似乎过得非常慢。公司也开始渐渐为准备春节放假而停下了许多个项目，没有人再通宵达旦地加班，同事们一个个都用看报喝茶来打发上班的时间。苏颢觉得很无聊，但又一刻也不能停止想念舒曼。他想给她打电话，但是一个男人骄傲的自尊心迫使他没有那样去做。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打过去给她，而她却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我。难道她不想我吗？苏颢一边猜测，一边又把自己的论据推翻。就在他终于忍不住准备给舒曼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舒曼。

    “你个坏东西，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呢？难道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吗？”

    “我也很想你，但是……”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就快变成哽咽了。

    “怎么了，宝贝？不开心吗？要不赶快回来吧？或者我去接你？”苏颢有点着急了。

    “不要，你别过来。没事的，就是刚刚做了个梦而已。”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家里都还好吧？过了年几号回北京呢？”

    “还不确定几号回去，到时候再电话告诉你吧。好了，我想再睡会，晚点联系。”

    挂掉电话后，舒曼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一天不跟苏颢联系，就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寝食难安。这其实正是女人的天性。一两次的逢场作戏可以另当别论，但随着来往的日益剧增，关系越来越密切，她们便很难洒脱地将感情与肉体分开。舒曼其实和所有普通女人一样，她已经陷进去了。陷进对苏颢的爱意当中。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还要骗他呢？

    这边，苏颢挂掉舒曼的电话后，幸灾乐祸地去茶水间冲咖啡喝。没有人可以体会到，舒曼主动打给苏颢，这对苏颢来说意味着什么。苏颢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同事陆辰。陆辰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神经兮兮的苏颢，很不明白这小子在乐些什么。是为舒曼小姐吗？难道他还不知道舒曼小姐和老总一起去海南度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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