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肃省有个定西市,定西市有个渭源县,顾名思义,渭河的源头在这里。
《山海经·海内东经》载:“渭水出鸟鼠同穴山,东注河,入华阴北。”《尚书禹贡》载:“禹导渭自鸟鼠同穴山,渭水出焉。”而北魏郦道元《水经注》也有同样记载:“鸟鼠同穴之山,渭水出焉”。
“长流渭川水,溯到源头只一盅”。在鸟鼠同穴山,渭河的源头是一个仅容一只大碗的石穴,叫“品字泉”。
从“品字泉”出发,渭河之水流经甘肃天水、陕西关中平原的宝鸡、咸阳、西安、渭南等地,至渭南市潼关县汇入黄河。全长818公里。

10月15日晚宿定西市区,16日一早出发去渭源县鸟鼠山。定西刚下了第二场雪,远处山梁上一片银白,近处山坳里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残雪。一转入陇渭高速,在路的右手边,就出现了一条河流,它迎面向我们奔来,一直伴随我们。这条河便是渭河,渭河的上游。河水滚滚而下,几个人同时感叹:“水挺大呀!”

下高速后,我们穿过县府驻地清源镇,继续西行17公里,到达鸟鼠山。这17公里几乎都是上坡路,随着海拔上升,我们爬上了刚才在高速上需仰视才见的山梁,山坡上盖着一层薄雪,浓雾涌动,不时将我们裹入其中。跟着导航走到终点,我们却没有看见任何标识标牌。正在犹豫,一群羊踏雪而来,我们赶紧向牧羊人打听。

这里就是鸟鼠山。已经过了“品字泉”。
我们退回去。“品字泉”在山脊下方二三十米处。掩映在林木中的,除了泉亭,还有禹王庙、龙王庙、鸟鼠山碑、渭水源头碑等。庙宇和碑亭稍显粗陋,但确切无疑地告诉我们,这里就是渭河源头。泉水已经干涸,泉亭落寞空立。在泉眼边上,有矮碑刻字“遗鞭泉”。这是怎么回事,“品字泉”又叫遗鞭泉?




非常偶然地碰到村里一位老人,他叫王耀明,七十多岁。坐在他家的炉火旁,听他讲述遗鞭泉的故事。唐太宗李世民巡行陇西,来到品字泉边。他手持马鞭,伸进泉水中,探测水的深度。谁知道一失手,马鞭掉进水中,转眼就不见了。当他巡行完毕回到长安,一下马,就看到在灞河桥边,马鞭工工整整摆在那了!

真是个神奇的传说。但它把渭河的源头与都城长安紧密连接在一起,突显出渭河流域在中华文明进程中的中心地位。在清源镇,我们参观了灞陵桥,它是目前国内保存的唯一木质桥梁。为什么叫灞陵桥?因为这渭河之水从这里出发,一路向东,浩浩荡荡流到长安,流到灞陵,所以这里的人们叫它灞陵桥。它的存在拉近了渭水源头和政治中心长安的距离。


时已过午,我们决定在这里午餐。我们要了炒油粉、酸辣粉、洋芋摊饼、擀面皮,这些食物全部是用土豆加工而成,渭源县土豆种植面积占粮食作物种植面积的80%,人们在土豆吃法上做文章,一种食材,做出众多花样。我们还品尝了当地特色——甜醅子,碗装着在临街散卖,用青稞酿造而成,与米酒相仿。其吃法值得一提,冷吃,不加水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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