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媒体报道,湖北鄂州花湖镇某小学教师,利用自己教课之便,长期将折合每张7分钱的作文纸以2元一张出售给学生。并且打着学习的幌子,放学只给学生半小时回家吃饭,不少学生无奈,只得去指定的托管餐馆吃饭。按照教师所属学校称,她还有一个月就要退休。真可谓是“晚节不保”。
这样的事情,之所以能被发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过程,绝大多数孩子没有这种意识,只是觉得老师“不会骗人”,老师“千年正确”,老师“为自己好”;而对于家长来讲,只要孩子愿意学习,在学习方面花费也是从不吝啬。
对于这种荒唐的事情,要不是持续的太久,也不会东窗事发,因为大多数家长根本不会在意一次半次的花费异常,就算发现异常,也只会怀疑是自己的孩子在说谎,而不会第一时间指向教师。只有当“花费异常”持续发生,周边的孩子都是如此,才会有所察觉。
相信,这样的事情在被发现的过程中,也是遵循这样的逻辑,因为大多数家长也比较相信教师,不管是从世俗处事原则去看,还是从教育的希望归属去看,教师都算是较为受尊重的群体,而这样的群体在玩“职能狩猎”时,却也是有着天然隐蔽的土壤。
只是,不到逼不得已,大多数家长都能忍,谁也不会因为学习费用的问题,得罪老师,让自己的孩子受难,这或许就是这位老师敢玩“职能狩猎“的自信所在。只是“自信”归“自信”,事情太过分,还是有人会不顾得失的将其摔下来,将无良晒在太阳底下,让世人看清自信的真面目,这或许就是这件事情的简单始末。说到底,薅学生羊毛可以,你为何连皮都扒?
不过,按照校方的解释,学校方面无权处理一名正式编制的老师,只能向教育部门进行报告,毕竟这是“以公谋私”的行为。这样的逻辑相信也不难理解,作为公办学校,教师的抽调和惩治,多半是所属区域教育局的职能,要是民办学校,只要事情属实,估计就直接开除处理,并给与相关的处罚。
实际上,就现在的社会之中,在每一个人的读书历程中,或多或少都会遇到“类似的教师”(以公谋私)。类似指定的小饭桌、私下开补习班、推荐相关书籍(应试方面的练习册或试卷)的老师不是太少,而是太多。
然而,只要他们的行为不是太过分,校长和家长也会睁一眼闭一只眼。不过,如“向学生售纸”这种简单粗暴的谋利方式,大抵还是比较少。但凡有脑子的教师,不会这样“自信”到无底线,将7分钱一张的作文纸卖给学生2元一张,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脑子进水。
就我自己的经历而言,初中的的时候,数学老师私下办补习班,班里几乎一半人都去补习,这就导致课堂上也快成为补习班的预热场,不参加补习的学生都快傻眼。即便有不少学生本来之前成绩不错,但还是在平时测试的时候,考不过那些参加补习班的学生。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郁闷,可后来一到期末考试,参加补习班学生的成绩一下子就缩水。主要原因很简单,就是出题人不再是补习班的老师。想通这个问题,是在快毕业的时候,而对我说出这个问题的学生,也是曾经参加过补习班的学生,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高中的时候,邻班的班主任在食堂有个档口,所以每当下课的时候,就会暗示学生去自己的档口吃饭。实际上,当时的学生也没有特别抗拒,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家的饭菜并不好吃,这就让学生们很为难。不去吃感觉对不住老师的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去吃又感觉不怎么好吃。为平衡老师的暗示,很多人不得不象征性的一周去一两次,以表示对老师的“尊重”。
谈这样两件事情,并不是要证明教师里没有好人,而是想说谋利归谋利,起码要做到利益对等。要不然,总有一天会难以收场,被未来的谴责唾弃。我也深信,这样的经历大多数人都有,而大多数人碍于俗世情面不愿意当时捅破,只是作为笑谈回忆起来觉得很是卑鄙。
坦白讲,这样的“职能狩猎”也并非体现在学校,或许学校里只算是冰山一角。不管是小学生被迫买高价作文纸,还是博士生被导师各种使唤;不管是女演员被导演潜规则,还是上司对下属无端发难,都好像存在一种不公平的交易。
小学生害怕得罪老师,被老师孤立;大博士害怕得罪导师,难以毕业;演员害怕得罪导演,没有戏演;下属害怕得罪上司,工作被炒;虽然看似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可在人为可控的条件下,就能成为一种必然,这或许就是“职能狩猎”频发的主要原因。
很多人总觉得这是人性所趋,可我更相信这是规则的粗鄙。而我们所能窥得的残酷,大多数并非监管所得,而是当事者们声嘶力竭反抗的结果。当然,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的,也是不可逆转的。有不少声音称,这就是现实的规则,谁也难以改变。可我总觉得,要是每一个人都妥协这种坏的规则,好的规则就永远死绝。
我们不能只信仰结果,而忽略结果的促因,那样这个世界只会陷入越来越无序,7分钱的作文纸会被推高到700元也是有可能的,到那个时候就不是简单“职能狩猎”,而是一种坏价值观的彻底贯穿,而促使它野蛮生长的主要原因就是“人们的认命和对规则的低头”。
这里也奉劝那些,正在搞“职能狩猎”的人们,任何事情不要玩的过火,薅羊毛归薅羊毛,切忌不要在一个羊身上使劲儿,要不然总有一天会露出羊皮,难以收场。
原创文章,谢绝转载,首发微信公众号:qingnianxuej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