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民诗选》第一辑屋后的草
《王大民诗选》第一辑屋后的草
屋后的草
向日葵离开阳光真无法想象
你却生长在阴暗的角落
争一缕朝霞
得一丝夕阳
冰雪欺凌你太长 太长
半阴 半晴的风最凉
一出生就比他人的命苦
却与他们一样开花结果
尽管青而苦涩
但生命的历程
从始至终你都走过……
2002年秋
村边的小池塘
没有江河悠长
没有海湖浩荡
小的在地图上找不到一点点
多的似繁星散布在生活中每一个角落
平凡而又偏辟好似总被人遗忘
风起时 你荡起层层涟漪
无风时 能照亮饮水的牛羊
只有身边的村民为你时常歌唱
就是由于你这无数的点点
我们的生活才这样美丽宽广……
1993年春
流浪者之歌(一)
回头望
隔多少座山多少道水
那充满爱与恨
清晰而朦胧的故乡
看前方
何处是岸
路漫漫 水苍苍
两眼茫茫
我决定去流浪
清洗我油污的衣裳
梳理我蓬乱的长发
整好零乱的诗稿和行囊
不要问我的路是对还是错
流浪者是活在一种精神里
向前的脚步不再彷徨
哪怕是虚幻的霞光……
1988年秋
流浪者之歌(二)
村西的山岗上
谁的歌声是那么婉啭凄凉
如歌如泣
又勾其我多少往事
在黄昏在这不知名姓的他乡
唯有清醒才感疼痛
唯有在这如泣的歌里才可释放
今夜不再失眠
明早就远离
继续朝一个地方
一个没有熟悉面孔
也很少有乡音
一切都新奇 一切都陌生
在白天的匆忙中忘却一切
夜晚伴孤灯
抚慰梳理我的悲伤
1988年秋
我不能为自己活着
一些人消沉了 我没有追随他们
因为我没有追随他们的理由
一来到这个世上
我小小的生命就注入了许多安慰与希望
何况走到今天又受到许多牵连
我是他(她)们中间一个平衡的支点
稍动一下 他(她)们就会颤动
如果我倒下 他(她)们将会塌方
我坚信一切苦难都是暂时的
在几乎要命的时候
我咬紧牙关挺起胸膛
尽管活得沉重艰难
一想到他(她)们幸福的模样
我就感到不枉活在这个世上
1996年秋
男人的泪
男人不流泪
男人也不能流泪
流了泪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似一棵在风雨中摇摆欲倒的树
她刹时就会又急又慌心里没了底
孩子也会吓得直往娘怀里钻
所以 为他(她)们遮风挡雨
你一直把自己当成一棵大树挺立
男人更不能在自己的伙伴面前流泪
要么就是一堆稀泥 被人瞧不起
男人也流泪 与女人不同
女人动就掉泪如稳不住的天气
男人在寻常的日子里
把一些不快和委屈深深埋在心底
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谁也看不出
男人要流泪就集中到一起流
跑到无人的地方
流过一次便是对人生的一次释放
对人生一个阶段的总结
之后 会变得更成熟更有底气
那天终于由于一件事
把你平日聚集于心底的那堆干柴点燃了
止不住跑到无人的野外哭泣
泪水打湿了整个天空
沉甸甸的云一时不再流动
小鸟也被咽住了喉咙
哭吧 毫无保留地哭出来
哭得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然后 再对着旷野
吆喝吆喝 喊一喊
你不雅的样子
除了天空与大地
谁也不知晓
之后 再在一个高坡上呆呆地坐坐
风一吹 你整个人似水洗过一样
清爽利索 重新站起
擦干你的泪痕 抖抖你的衣角
走回去 再走进生活
在他(她)们中间
你仍是一棵大树在挺立……
1993年秋
悲 伤
没有一首诗歌能拨开我眼前的迷雾
没有一部诗集能让我跨出这一步
扬起风帆追寻昨天所追寻的天边云彩
哪怕是虚幻 我高兴我激情
岸边的风景更迷人
我愿生活在一个永恒的不醒的梦幻中
岁月把我放在炉火里
烧出的不是有角有棱的钢
我犹如燃不尽的煤烣
为谁而燃暗无光彩无一回音
看穿这个世界未必是好事
看什么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我愿再回到那童稚无知的岁月
为了一个梦幻青春焕发
睡梦中还带着微笑
不是今日刚合上眼
又会被一些似有似无的声音惊醒
四周空荡眼前迷茫
身下的床似小舟在浩波中飘泊
世事如棋局局新 我疲于应付
人情如纸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清醒啊 疼痛的多
生活的教诲是沉默......
1995年夏
在那贫困的日子里
父母已苍老
我不再安心完成我的学业
也不能继续我少年时的梦想
生存与责任几乎占用我整个生活空间
贫困使我不再写诗
哪怕是贫困的诗
贫困切断了我正在进行的一切事
贫困让我认可了命运
贫困让我也不能再去好好地爱一人
但贫困不会扭曲我的心灵
不会改变我美好的初衷
无论压藏心底多久
多年后定会有人打开我存放多年的诗页
走进我 去读一个凄风苦雨的历程
献出的是一个个春秋的太阳和星月
2011年春
与父亲最后一别
——谨以此诗献给父亲
题记:让我们艰难地继续走下去的应是一种责任。
父亲啊
我们这是最后一别了
你将化成灰化成烟
想想真可怕
但你此刻面容很淡定
不如说你此刻什么也不知道
这也早在你想象的情景中
你终于告别了一切恩怨和复杂
告别了一切痛苦与留恋
在你的岁月
生活让你看透生活
不允许你为此退却 放弃
为此 你必需打起精神
承受现实和面向未来的风雨与痛苦
为了一个不可推辞的责任
为了我们 为了众多人
你原来开朗的性格不知从哪天起突然变得缄默
那宽阔发亮前的前额不觉中又增添一些深深的皱纹
不曾吸烟的你比别人吸的更频繁
曾多少次半夜醒来
见到你忽闪忽灭的烟火
没见你流泪
但见你眼角总有泪的痕迹
父亲啊
我知道将来甚至不定的时间
我将与你此刻一样
认真想想人的一生也真虚幻
一场戏一场梦让人无精打采
但是 父亲啊
我想你曾经有过与我现在同样的感受
为此 送走了你
我还将走进原来的日子
明知很多东西是虚幻
明知我的未来还有许多不可预测的东西
还要经过多少风雨和忍受多少痛苦
但我还要继续走下去演下去
因为 我还将有许多事要做
为了一种责任
与你一样要走完自己的历程
才可像你此刻一样永久地休息
2000年秋
算命的盲人
不受外界干扰
心底出奇地靜
靜出一个世界
亮出一双洞察人生的眼
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
谈笑中你运筹帷幄
在顾客面前
是你人生最精彩的展示
能把他的过去和未来
说得头头是道
自己每天赚的是温饱和孤独
墙头草
墙头草
昂头挺胸站得高高
阳光最先把你普照
雨露最先把你滋潤
总感最接近太阳和星月
还是这样瘦弱枯黄
只因你脚下的土地太贫瘠
你可见到你身下大地上的同仁
不但扎根于自己脚下肥沃的土地
更是它那谦卑地微微的颔首
与头顶上的蓝天也是那么亲切接近
2013年6月23日清晨随笔
昨夜梦中又出现了
那个离去多年的儿时伙伴
其实这些年
我的思想总停留在过去的岁月
做事仿佛都在重复昨天的某个细节
从此 我不再狂热地爱某一个人
犹如不再深恨某一人
也不再抱怨这个生活
它的一些存在
自有它的根源
2013年6月23日
梦中的彩虹是不能看的
梦中的彩虹是不能看的
它是我孤寂的心底
升起的一个幻影 一会儿无踪
梦中的桥是不可过的
我知道它是一些虚幻线条的搭连
在现实生活里困得太久
怎经起我沉重的脚步
梦中的你更不愿见
你默默的眼神欲言又止的唇
是我一直解不开的结
更让我忧郁伤心
直到黎明……
那冰冷的花
——致寻乐者
题记:一个女大学生误入一红灯区,为了残疾的父母为了学费。
青春被切割出售
仅仅为了生存
那冰冷的花
那紧闭的樱桃唇
你怎可得寸进尺
快快收场吧
你只能完成你原始的欲望
你感觉不到她那心底的疼痛
你看不到她那面颊早擦拭尽的泪痕
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目光
不会迎合你也不会戏说你的虚情
性欲的快餐彻底地否定了
你心底那珍藏的初情
2011年.春.郑州
致诗友红红
——献给一位爱诗的残疾女孩
题记:心底的世界,也是你生活的世界。
一
生长在幽谷的花最香
不易见到的溪水最清亮
红红 很少出门姑娘的心最纯洁善良
社会是个大杂场
有多少意志不坚的人迷失了方向
红红 你是坚强的
寂寞得不再寂寞时
你的思想便得到升华
于沉默中不再沉默时
你的思想便爆发出智慧的火光
二
早晨 明净的窗里
你手托腮帮陷入深思进入想像
窗前那碧绿的树叶
还有那上边正滚动的晶莹露珠
最能赋予你美的幻想
还有那树干上徐徐爬动的虫子
牵着你的目光
把你带入它们的王国
让你知道
它们既有艰辛的劳作风雨的坎坷
也有天伦之乐 儿女情长……
只要是有生命的就有它的思想
只不过我们人类无法把它破译
只能凭我们丰富的想象
上午 时而停在院中的小鸟
与你对望
它鸣叫 你微笑
它欲飞 你皱眉
它飞走了 你又陷入了暂时的惆怅
你闭上眼也随它们飞上蓝天 白云
之后 又进入一个美丽宁静的树林里
一个动物的王国
那才让你目不暇及呢
一个个美好的故事与童话在你脑海酝酿
一篇篇优美的篇章从你的笔尖汩汩流淌
夜晚的天空更迷人
你于幽静的小院里望星星 看月亮
嫦娥与吴刚的故事
牛郎与织女的爱情
让你时而欢喜时而悲伤
你还余韵未尽为他(她)们写续
把他(她)们的故事无限延长……
三
红红 你是幸福的
还有更多的亲邻朋友把你关心探望
他(她)们把你的故事讲给他们的朋友
他(她)们的朋友也被感动得也来把你探望
一个朋友一个内心世界
但相同的是他(她)们都朴实善良
他(她)们将带给你更多的信息与个人经历
让你听得杯中的水早已凉……
红红 想哭就哭
想笑就笑吧
笑是一种快乐 哭是一种释放
不哭不笑才是不健全的生活
世界这么大生活这么广
谁的足迹也踏遍不完
谁也不可把它尽收眼底
惟有丰富的思想
才可穿越时空驰骋飞翔
红红 祝你快乐安康……
2003年春
在没有诗歌的日子里
题记:人都有过迷失,可怕的是变得麻木。人的魅力是你如一盏能照亮和温暖他人的灯。
一
很长很长时间了
不知从那天开始
从此 我不再写诗
也很少把他人的作品来吟诵
诗歌的缪神离我远去
从此 我处于一个世俗的日子里
我受一些思想影响
再也找不到自己
二
在没有诗歌的日子里
我不再为一个个感动的事流泪 赞美
故作稳重深沉
否定了过去曾经的热情和冲动
也不再把爱情歌唱
生活少了许多虚幻 也没了浪漫
没有了真诚 没有了疼痛
也没有了灵感
对一些事情也都感到如此而已
三
在没有诗歌的日子里
我学会了各种不良习惯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做着身不由己的事
从此 我两眼巴巴
言谈举止之间也变得很世俗
原来身边的人也离我远去
四
在没有诗歌的日子里
我时常在深夜被一种似有似无的声音惊醒
四周漆黑 小床如舟
我犹如漂泊在一个无际的波涛中
一个无底的深渊
在长长的失眠中
一些往事也逐渐清晰
一个个疼痛也开始袭来
我的青春 我的梦啊
现如今没了计划没了憧憬
有的是为了生存而生存
只剩下这单薄的身躯
在这无声的生活中游弋
五
在没有诗歌的日子里
那太现实的生活
那沉闷的空气将使我窒息
我不能再这样苟活
不能再这样忧豫
我要重新找回那充满童心
充满浪漫的日子
那梦幻的岁月
它是我内心渴望的东西
——真诚与善良 充满热情与向往
我不再介意他人的是非
我不再正视他人的冷漠
从此 我将告别那没有诗歌的日子
告别那复杂而低沉的生活
我愿简单的生活
我要走出自己的路
我要重新拿起笔敢爱敢恨
要让善良者得到肯定和赞美
要让冷漠者融化 麻木者苏醒
让罪孽者留下悔恨的泪水
要让不可救药者应去他的地方
我要歌唱生活
歌唱美好的一切 歌唱明天……
2012.年春
当生活仅仅是为了生存
当生活仅仅是为了生存
那是多么可怕
贫穷会丝生出许多罪恶
虚伪成为它的面具
天才被谋杀
善良被诱奸
在这纸币满天飞的时代
一切用它可交换
只有那些拥有大量纸币的人
才可发挥自己的潜力
把这个时代紧紧抓牢
你来的这个季节
你来的这个季节
我期望已褪尽 心已奄奄一息
隔着格窗望你于村口以手蒙眼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是折磨过我最凶的你吗
你的归来还能烘干
我早已被泪水淹湿的心
还可点燃我们的过去吗
那记忆中突然转过去的背影
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也没回头的情境
让我多少次在深夜捂住胸口暗暗落泪
在呼唤你的日子里
我悔恨无望无法再弥补
尘世一次次把我掩埋
由于你我受惊敏感如兔无处躲藏
就像现在不敢相信你的归来
迟迟出来见你 隔着窗双手蒙眼
199年秋
致诗人D
熙熙攘攘 皆为利来
你常写些人们不愿看的
和不易理解的东西
能把一棵小草写出它微微的思绪
能把一小动物写出它动人的故事
寂静时 可听出一块石头
在叙说它来自远古时期的荒凉
如此执着如此痴情地怀着一颗爱心
创作传播人类的精神食粮
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
有谁真正关心过你
把文字越来越写进生活了
把自己越来越写到生活外了
一个不善营生者
还要为下顿的柴米油盐发愁
常不满于一些投机者
对空手套白狼者更不屑一顾
好似天下的大事都压在
你一个瘦弱的肩上
常立在清风中
学着古人的样子
把自己立成一座雕像
渲染自己的思想
如天边血色的晚霞
2012年6月
我一定要走
我一定要走
到遥远的南方
那里一年四季常青
那里人说话温婉好听
那里谁也不认识谁
也无法打听谁的门庭
我一定要走
在这里已没了生气
世人都按规矩办事
我无法表达我的思想
别说一些创新
我一定要走
到南方去 带上我的诗草
亲爱的朋友 我也不会带上谁
坐上列车 一路上
一个人静静地 思想在跟着走
那后退的家乡
让我留恋 让我忧
在那遥远的南方
那陌生新奇的地方
才能激发我的灵感
把自己发挥
注:1988年诗草,在漂泊中遗失,期间有相当部分诗草遗失。这首诗在2012年春凭记忆重新写作。
我又一次把自己调整
黎明的曙光又一次
把我从昨夜混沌的梦中唤醒
不再纠缠于过去 不再纠缠于过去
每天都是新的开始
走在清新的河提上
对着旷野 深深呼吸
我又一次把自己调整
寡 妇
漫漫长夜宽衣解带
被弃于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似一小帆舟漂泊于浩波里
那样孤单无助好似向岸边招手
姿态恣意 胸前那对半裸的尤物
像两个暧昧的眼睛微迷
思想又漫游谁的温床
自慰已成习惯
夜色是个性张扬者的屏幕
到黎明那难以启齿的思绪
又一次封存在心底
白昼的忙碌中
那淡淡的表情有谁读懂
(说明:根据文友提议,此诗在此已做了改动,不以纸本《诗选》,望谅解)
你走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题记:在那个日子,我真的不相信你的永离,总期望你哪天突然归来。
你走了 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一年四季的轮回
我会跟着换衣
你走了 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我不再整日沉湎于往日的岁月
回头 仍是风中的自己
你走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
欲哭的泪已没源泉
心似屋檐下
那早风干了的老玉米…….
你走了
我不再栓住门 关着窗
写关于你的诗句
清理往日的诗稿 烧掉
果断地走出门
在野外做做深呼吸
大声吼吼 喊喊
然后 再回到原来的日子
让我的生活
如流水流尽我的余生……
1997年9月
蝴 蝶
蝴蝶啊 蝴蝶
像一朵云 是一个梦
在眼前 飞来绕去
能化解我沉重的心吗
每当此时
还真转移了我的视线我的思绪
可一会儿无踪 是落入墙角
还是树根 花丛 谁的家
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
再也见不到你的身影
我愁苦的面容沉重的心底
仍有你的舞姿飞来飞去那样轻盈
岁月深处有你一个个美丽的瞬间和记忆
再次把我支撑 慰藉
我还要扬起风帆把我的梦追寻
一小草微微低头的思绪
世人羡慕红人那豪华的婚礼
一村姑的爱情只幸福几家人
点亮那一乡村
世人欣赏那阔叶的亮绿 喧哗
可读懂一小草微微低头的思绪
和那一阵风的秘密
和地上那一小虫子徐徐忙碌的身影
我目睹过
我目睹过
原野一些无名的花草
叶片半青半黄
还有那上面斑驳的伤痕
好似不屈于命运
在与大自然抗争
坚强地举起自己的亮丽
在这里守候无边的寂静
自生自灭
由此 我不得不感慨许多
如那多少无名的村姑
只点亮那无人记起的乡村
还是自信地把自己的青春绽放
从此 我懂得了一种自然的美
我将继续保持一颗静默的心
和辽远的思想
不再把我指点
今晨突然的腰酸背痛
凭经验我预知
又将有一场暴风雨雪来临
席卷多地区
或一场阴雨连绵的天气将在此停留
我早拟好的远行计划又要被搁置或放弃
那不自然的微笑那阴冷的沉默
以及你那突然转过去的背影
我感觉在暗藏着什么
我无法预知你的阴谋
只感一股无名的寒气掠我心底
昨夜梦中正走着路
突然不明的一些人把我追围
误入一深巷走不出
惊醒后 浑身冷汗
长长的失眠中我感到
我的人生又将陷入一个困境
往往能看透一个事物
父亲啊 我无力改变
如你生前所说 命运注定
梦中的你 一双幽怨的眼
不再把我指点
1999年.秋
童年 那一场风
童年 那一场风
好大 好大
旋成一个个漩涡
从村里刮到村外
从地上旋到水塘里
又跳起 一会又跑到原野 无踪
一会 又转回 跳上屋顶
揪起一些茅草四处撒
旋起得好高 好高
还踢掉一块块旧砖瓦
从上午到中午
从中午到下午
直到旁晚才止住
刮得大地直摇晃
天灰青着脸
刮得大人小孩心里好乱好乱
妈妈说那是一些屈死的鬼
不散的阴魂在闹气
你看那一个个大小漩涡
是他们在发泄 追逐打闹
童年 那一场风
刮干了乡亲人们的眼泪
也刮散了我天真的梦 过早地成熟
那是一个春天
春天的心已离我们远去
那些不散的阴魂
我们的亲人啊
当年 我们活着的人
也像你们当年艰难地活着
2010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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